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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私通敵軍的大罪,誰也承擔不起! 自己雖然在兩軍陣前攬下釋放摩云之責,可不知呂正德心中如何想的…… 監(jiān)軍御史雖無權(quán)過問邊關(guān)戰(zhàn)事,卻有皇帝的特許,可以密報,任何人不得干涉。加上呂正德此人自詡清廉,最恨別人說情送禮,若是自己出面,反而會弄巧成拙。 或許呂正德看在羅文琪與皇帝的關(guān)系上,不會上報也未可知…… 即使報了,皇帝念著舊情,也未必理會…… 胡思亂想些什么啊…… 高靖廷懊惱地又一拳砸下,心亂如麻。 明顯感到,自從沙漠歸來之后,他平靜已久的心湖驟起風浪,方寸大亂。 ※※※※ 慕容翼飛反復看了幾遍奏章,良久,慢慢放在桌上。 窗外春景仍似幾年前那樣爛漫,花妍柳媚,只不過,早已物是人非…… 又拿起那份奏章看了看,一絲譏諷的笑意浮現(xiàn)在唇邊,隨手一丟,奏章便落在地上。 福全連忙彎腰撿起,眼角的余光瞥見奏章上羅文琪三字,頓時一驚:“皇上,這是……” “彈劾文琪縱放摩云,私通敵軍的奏章,呂正德呈報的?!?/br> “邊城監(jiān)軍御史呂正德?聽說他是一個忠義正直之人……”福全一語出口便知失言,嚇得連忙跪倒,“皇上,羅將軍絕不會有背叛之心,更不會私通敵軍……” 慕容翼飛淡淡笑了:“朕知道,文琪的忠心,文琪的癡心……” 羅文琪清麗秀逸的面容在眼前閃過,柔韌堅強,機敏聰慧,萬人不及…… 沉默片刻:“傳旨下去,讓羅文琪停職反省,聽候處置!” 福全驚得魂飛魄散:“皇上,尚未查明事情真相,便撤了羅文琪的職,似有不妥……” “只是停職而已。至于真相,文琪見識過人,必有充分理由才會釋放摩云。假如朕沒猜錯,過不了多久,摩云就會前來議和的?!?/br> 福全用力磕了一個頭:“皇上圣明,什么都猜得到,那為什么要停羅文琪的職?請在福全多嘴,皇上一點不顧念昔日的舊情嗎?” 慕容翼飛嘆了口氣:“你一向聰明,怎么今日倒糊涂了?此乃欲進先貶之計。一旦摩云議和,文琪便算有先見之明,為國立下大功,自該獎賞,升職便順理成章了?!?/br> 福全大悟,不禁佩服起慕容翼飛治理臣下的高明。 慕容翼飛沉吟著又道:“這兩年來文琪升職太快,雖然軍功卓著,朝中還是有人不服,私下都說他是靠著朕輕易升遷。朕若再顧著舊情,文琪日后的處境會更加艱難。他精忠報國之心,都給那些閑言碎語糟蹋了。磨練一番,也可堵了眾人的口?!?/br> “可是……可是,皇上這樣做,不怕傷了羅文琪的心嗎?” 慕容翼飛怔了怔,眸中流露出一絲異樣的柔情:“唯有傷心,才會死心……這才是真正放了他,為他好……” 第八章 小心地摸出床頭冰麝生肌膏的盒子,捏在手中,好半天,也不敢打開。 怕什么呢?柳星問自己。 自從那天回了邊城,羅文琪整整睡了一天一夜,肩傷未愈,勞累過度,就是鐵打的人也吃不消。 柳星心疼極了,舍不得叫醒他,便將他換下來的內(nèi)衣拿去清洗。平時羅文琪的衣物都是親自洗滌,從不假手他人。傷病之時,就是柳星幫他去洗,這已成了習慣。 可是,他在羅文琪的褻褲上發(fā)現(xiàn)了大團的血跡。 羅大哥分明只傷在肩膀,外衣上也沒有其他的破損處,獨有褻褲沾血…… 曾經(jīng)有過的經(jīng)歷明明白白提醒他,這意味著什么…… 實在不愿相信,但是事實如此,他不能視而不見。 不敢詢問,悄悄地將一盒冰麝生肌膏放在羅文琪的床頭。 他……會用嗎? 似是下狠心,猛然打開藥盒。 盒內(nèi)空空如也。 自己的猜想成真了…… 柳星茫然看著空盒子,心中酸甜苦辣,諸般滋味都有。 羅文琪在失蹤的那幾天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如果有嫌疑的話,那個人一定是摩云! 從鬼城出來時,那個伊沙可汗對羅文琪的態(tài)度非常奇特,甚至可以說是……曖昧! 怎么也想不通,羅文琪一向持身嚴謹,又怎會突然與敵國可汗有私? 柳星被自己的冒出來的念頭嚇了一身汗,這可是殺頭抄家的大罪啊…… 忽然又想到,羅文琪釋放摩云,本已落人口實。要是讓人知道他和摩云有私情,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茲事體大,他一定要向羅文琪問清楚。 內(nèi)心深處隱隱有一種感覺,他的羅大哥就要被人搶走了…… 一種從未有過的慌亂堵住了心口,張皇不知所措。兩年來,他已經(jīng)習慣了身邊有羅文琪的陪伴,如果失去了,他簡直不知道該怎樣生活下去。 他很自私,自私得只愿意羅文琪眼里心里唯有他一個人,甚至不愿他關(guān)心其他的人…… 羅大哥,你難道一點察覺不到我對你的心意嗎? 柳星撲在枕頭上,嗅著那熟悉的氣息,禁不住嗚咽了一聲。 臉被什么硌了一下,生疼。 掀開枕頭看時,是一個烏木雕龍,已經(jīng)裂成了兩半。 這不是羅文琪最心愛的東西嗎?向來掛在脖頸里,從不離身,怎會摔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