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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走了?!?/br> 沐晨曦趁他不注意,在趙歡臉上香了一下,轉身跑到馬車上, 對他揮揮手笑道:“回去吧?!?/br> 趙歡無奈的搖搖頭,沐晨曦太纏人, 總是在他不知不覺中攻破心房, 不過他自己也喜歡。 ………… 沐晨曦乘車來到翰林院,剛到門口就遇見李宏宇和高中興兩人,他們互相見過禮并排往里走。 他們來到翰林院大學士這里,劉學士看到他們,隨口說道:“狀元郎大駕光臨,翰林院蓬蓽生輝呀。” “咦?” 沐晨曦吃驚, “大學士,翰林院沒來過狀元嗎?下官還以為大學士也是狀元出身,真是遺憾呀!” 劉學士終于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沐晨曦,良久說道:“狀元大才,東院小藏書閣,里面存了很多破損書籍,那些都是先賢所留,需要有才之人幫著整理,就交給狀元郎吧?!?/br> “是,下官遵命?!?/br> 沐晨曦一禮過后,抬起頭來一笑,“得蒙大學士看重,下官惶恐之極,定會窮畢生之力投入整理破損書籍,不辜負學士大恩。” “呃?!?/br> 劉學士語塞,不明所以的眼睛緊盯著沐晨曦,他發(fā)覺這狀元有些傻,好好的前程不要,嬌美小姐不娶,得罪人之后還沒覺悟,這輩子不被罷免就是祖上燒高香了! “去吧?!?/br> 劉學士不想再與沐晨曦多說,簡單幾句話就把他自己氣著了,還是早點打發(fā)圖個心靜,“跟著門口的仆役,他會把你送去?!?/br> 他又拿出一串鑰匙,扔在桌子上,說道:“那里無人,以后就交給狀元了。” “這可不行。” 沐晨曦搖頭,不肯拿桌子上的鑰匙,“荒蕪的藏書閣,一定布滿灰塵,還有老鼠蛇蟲之類的東西,下官膽子小害怕,還請學士派人清掃干凈,下官再過去接手吧?!?/br> 他一臉驚恐的表情,說著話還往后退了一步,堅定的表示現(xiàn)在不去,“多年苦讀詩書,下官身心俱疲,若是不小心病倒可否給予病假” 沐晨曦轉眼間呼吸急促,他一手撫在胸前,一手伸出向高中興和李宏宇他們求救,“快,快,不行了?!?/br> “沐兄?!?/br> “沐兄。” 李宏宇和高中興被他嚇的驚呼出聲,急忙上前幾步扶住他,“你怎么樣,哪里不舒服?” “胸,胸口悶?!?/br> 沐晨曦張口說道,他抿抿唇角眼睛轉了轉,“麻煩二位幫我找個御醫(yī),得好好號號脈,我一被人欺負就感覺心悸,害怕的了不得,時間久了恐怕會得心疾,一定要小心養(yǎng)著才行?!?/br> “哪里有御醫(yī)給你看?!?/br> 劉學士一臉惱怒,沐晨曦說的這些話不是暗示自己為難他,若是傳出去自己這張臉還要不要,“看你臉色紅潤哪里像有病,你別在這里胡言亂語,若是覺得翰林院裝不下狀元這種大才,可以另謀高就,翰林院絕不耽誤挽留?!?/br> “?。 ?/br> 沐晨曦突然身體一晃,踉蹌兩步倒在李宏宇他們身上,“我要暈了,十多年寒窗苦讀終于熬出頭,還沒等上任就要被罷免,我對不起祖宗呀!” 他兩眼一閉頭一歪,再沒有一點動靜,看模樣像似真暈了過去,整個身體被李宏宇和高中興扶著,勉強沒有落地。 “學士?!?/br> “學士?!?/br> 劉學士被高中興他們兩個無措的求救,氣得眼里就要冒火,這沐晨曦就是給他制造麻煩,哪來的膽小羸弱不堪,分明就是故意裝的。 這是要敗壞自己名聲,真是狼子野心。一個小小狀元,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與當朝重臣相抗,他倒要看看有何能耐如此。 他心里打定主意,不是有病嗎?那就讓他回去養(yǎng)病,就算以后想要離開翰林院,自己都不會放,讓他老死這里吧! 狀元郎又能如何,一介寒門出身,今日就是他最后踏入官場,以后別想再出頭。 等以后他知曉厲害跪地求饒,再給他迎頭一擊,直接罷免官職讓他滾回鄉(xiāng)野。 劉學士臉上變幻莫測,心里打定主意,剛要出聲喊人把沐晨曦送到醫(yī)館,讓他滾出自己視線。 就聽一道清朗的聲音,帶著驚異問道:“這是怎么了,怎么還有人暈倒?” 太子進來看看暈倒的沐晨曦,臉色不由一變,“這是怎么回事,還不趕緊請御醫(yī)?” “快去請御醫(yī)。” 他對身邊的隨侍太監(jiān)交代一句,急忙過去指揮高中興他們,“把狀元郎扶著坐下,按壓一下人中。” “嗯。” 沐晨曦一聽,身體微微動了動,徐徐吐出一口氣,像似要慢慢蘇醒過來,這按壓人中多疼呀! 他可不能受這苦,師兄真是太急躁,怎么也要等御醫(yī)或是自己慢慢醒過來才是。 沐晨曦緩慢的呼吸幾口,眼睛逐漸睜開一道縫,就迎上幾雙關切的眼神,“沒事了,就是受不得驚嚇。” 他虛弱的對太子笑笑,又對高中興和李宏宇點頭示意,“我已經沒事,各位不用擔心?!?/br> 沐晨曦又看向劉學士,見他臉色鐵青眼神陰沉,一副壓著怒氣的模樣,微微一笑道:“對不起,劉學士。下官膽子小身體弱,受不得恐嚇欺壓,一著急就好暈倒,這不怪劉學士,是下官抗不了打擊而已。” “哼。” 劉學士一副看穿沐晨曦真面目的表情,“狀元郎真是需要多加磨練,一點小事都不能做,何談為朝廷效力之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