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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無限的悲戚消散天穹,再抬眸時,盡是孤注一擲的決然。 忘塵劍凌空而起,聽隨主人的號令,在白翊胸前,穿膛而過。 “我白翊,今日在此以血為誓,以命為注,愿夜夜身受焚心之苦,只望再次轉入輪回,重塑一生!” * “師尊……”夜無憂喃喃自語,望著已經了無生機的白翊,腳步似比千金重,“我剛才看到的是真的嗎?有兩個你?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你?為什么?師尊,你告訴我,為什么,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夜無憂瞬間驚慌失措,跪倒在白翊身前,慘白的臉色慢慢的俱意,“怎么回事,師尊你告訴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九殿下在一側閉目,淡淡道:“九天之上的白家一胎雙生,無憂,和白翊長得一樣的,那是他的兄長?!?/br> 兄長? 夜無憂搖頭,“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的!是他要殺了我,你們都在騙我,是白翊他想殺了我的!” 他倏然想起前世自己誤入魔道,白翊一人一劍,從魔道山門打到內殿,滿目蒼夷。 那時他早已做好了身死道消的準備,卻不曾想那個血染長袍的師尊,不過是向自己伸出了鮮血淋漓的手,“無憂,跟我回去,往后我保你一生無憂?!?/br> 夜無憂握上白翊早已冰冷的手心,問道:“師尊,你真的要保我一生無憂嗎?” 作者有話要說: 白翊猝,全文完~ 哈哈哈騙你的,不過最近在搬家,所以更新時間不定,但會日更,有情況我會請假噠嗷~ ☆、第45章 44.43.1102 “師尊,你真的要保我一生無憂嗎?”夜無憂一陣天旋地轉, 眼前的一切仿佛都看不清了, 耳邊縈繞著的,只有那一句話。 “無憂, 跟我回去, 往后我保你一生無憂。” 無憂無憂,誰能真正一生無憂? 就算我能一生無憂, 那么你呢? 夜無憂緩緩起身,望著雙目緊閉,臉色死氣蔓延的白翊, 心亂如麻。 “如果他真心想殺你,你覺得你還能活到現在?”九殿下望著他,嘆息道:“無憂, 不管你信還是不信, 你師尊, 他是真的是想保你一生無憂的。” “是嗎?可惜, 他還是失敗了?!币篃o憂只覺得自己連笑都不會了,全身力氣仿佛瞬間被抽空了一般。 到今天他才知道, 原來所有他曾經堅信的, 怨恨的,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 信誓旦旦說為我好,將我蒙蔽鼓里,打著為我好的名號欺騙我,保護我, 不讓我收到傷害,可是師尊,你有沒有想過,一旦我知道了真相,我會是如何的痛苦。 我不怕千難萬難,我只怕前方路上只留我一人,孤身前行。 “他真的……死了嗎?”夜無憂望著眼前了無生機的白翊,還是不能相信,在他記憶中,他的師尊無所不能,一身傲骨,高貴冷清,耀眼到無法令人直視。 “他真的死了?!?/br> “不……他是白翊,怎么可能死,你能救他對不對,你一定可以救他!” 九殿下眼中閃爍不定,有些話掩于唇角,有些話能說,而有些話不能說,起碼現在不能! 即使他確實有辦法能救活白翊。 掌門伏下身子,想伸手撫上白翊的身子,最終卻只是停在半空,良久才嘆息一聲,“你終于完成你想要的,你的立場我不予評判,同門一場,我送你一程。” 掌門將自己腰間系帶的玉墜放入了白翊懷中,只是在無人看見的懷中,那玉墜,寒光一閃而過。 執(zhí)法長老將乾坤鼎放置原位,漫天中虛無的罩氣將整個天道籠罩其中,無數的妖修被這罩氣逼得不住后退,妖修漫天遍野如潮水般褪去,喧雜繁鬧的天道瞬間靜謐無聲。 突逢異變,有人虛空而來,一劍寒光,生生將那天穹中的罩氣撕裂開來,夜無憂只覺眼眸一凝,那人如同幻影一般閃身至身前,不過一瞬,再抬眼,已不見蹤影。 而白翊,亦如同那人一樣,消失在了原地。 夜無憂望著天穹,怒不可遏,“把我?guī)熥鸱畔拢 ?/br> 來者一襲寬大黑色衣袍,將身形全數隱匿在其中,抱著白翊,半空中居高臨下審視著眾人。 “放下?”那人一聲嗤笑,聲音莫名的陰冷,不過兩字,卻讓人如置身冰窖,“放下他?你是用什么身份在跟我說放下?你知道他是誰,知道我是誰嗎?” 夜無憂才不會管他是誰,手中握著的斬淵劍發(fā)出陣陣顫鳴。 “我不管你是誰,把他放下!” 那人一聲冷笑,寬大的帽檐放下,那人掀開了帽檐,底下弟子一片嘩然失色,斜飛如鬢的雙眉,雙目似鷹鷲般銳利,讓人不敢輕易直視。 “這不是……” “他怎么和執(zhí)劍長老長得一模一樣?”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僅僅是這些弟子,就連執(zhí)法長老也眉頭緊皺,掌門望著半空中的那人,嘆息道:“白家主別來無恙?!?/br> “白家主?你是九天之上白家家主白珝?”執(zhí)法長老眉頭擰成一個疙瘩,似乎頗為忌憚此人。 白珝微微一笑,道:“我還以為掌門當上了天道的掌門,便從此不認識我了,這些年,多謝掌門照看舍弟。” 說完,又將目光轉向夜無憂,道:“你就是白翊收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