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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更新完了,今天發(fā)生了一系列事情,所以…… ☆、第37章 1026 而關(guān)于吳律與云旗死了的這件事,白翊并未告知夜無憂, 他也不打算告訴夜無憂。 暮家是臨近渡劫飛升九天最近的地方, 也許是太過靠近九天,那些他曾經(jīng)一度想忘記的過往又恍恍惚惚想了起來, 每到夜里, 那夜夜折磨他的疼痛似乎更甚了。 望著遠(yuǎn)方那早已被封閉的通道,白翊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天劫漫天, 雷聲轟鳴的那天。 有時候他甚至?xí)?,如果那天能再早一步,或許一切都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 那天他御劍而來, 滿地的鮮血腥紅一片,夜無憂倒在地上,早已沒了聲息, 而站在夜無憂面前之人, 手上的寒劍, 鮮血正順著劍鋒低落。 他還記得那滿地的鮮血, 此生第一次讓他慌了心神。 嗒……嗒…… 一滴一滴,似乎滴在他心頭。 “無憂?!卑遵磶缀醵伎炻牪灰娮约旱穆曇袅?。 那人聽到這聲喃喃, 轉(zhuǎn)過身來, 微笑的望著白翊,“你來了?” 那是一張和白翊長的一模一樣的面孔,臉上卻是笑容滿面。 “為什么?”白翊望著他,眉眼間難掩的憤怒讓手中的忘塵發(fā)出陣陣顫鳴。 那人臉上的笑意更甚,“為什么?我這是在幫你, 我讓你得到他,得不到就殺了他,可是你一直敷衍了事,你以為九天與九州的通道封閉了,我不能來九州,就真的什么事都不知道嗎?你一直在暗中保護(hù)他,你把我所有的話拋之腦后,白翊,你要背叛白家,是嗎!” 那人的話,白翊似乎根本不曾聽進(jìn)去,只是望著無憂那倒在血泊中的身體而顫顫發(fā)抖。 他死了,他保護(hù)了上百年的人最終還是死了。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會死,他不會死的! 白翊悵然若失的來到夜無憂身側(cè),伸出手,將他摟在懷里,曾經(jīng)溫暖的身子此刻已變得冰涼,這冰涼刺痛了他的手心。 “無憂,無憂你醒醒,師尊來了。”白翊拭去他臉上的血跡斑斑,曾經(jīng)嬉笑怒罵的臉上只有死氣蔓延,他瘋了一般將體內(nèi)真氣渡給無憂,卻得不到絲毫回應(yīng)。 “他死了,真的死了。” “不可能,他不可能死的,他不會死的!他若是死了,天地萬物又如何!” “他不死,咱們又如何長生呢?” 這話在白翊腦中嗡的一聲,似乎沖撞著他所有的理智,看著夜無憂緊閉的雙眸,死死咬住下唇,眼眸中一片腥紅。 緩緩起身,白翊望著面前這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之人,拔出了手中長劍。 那人歪頭問道:“你要?dú)⑽遥课覀円荒竿阋獨(dú)⑽???/br> “我說過,我會讓你長生,你為何一定要?dú)⒘怂?!?/br> “不,你不會,如果有機(jī)會,你一定會殺了我,而不是讓我長生,白翊,我知道你為了他放棄了家主之位,如今我殺了他你定然不愿放過我,可是,你要知道,如今的你,已經(jīng)不是百年前的你了,現(xiàn)在你并不是我的對手?!?/br> 那人望著天穹正緩緩關(guān)閉的通道,整個人如同幻影一般破碎,再次出現(xiàn),卻已在白翊百米開外。 “白翊,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一,隨我回九天白家,只要你規(guī)矩行事,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我給你一條生路,二,永遠(yuǎn)待在九州,做一個修為底下的執(zhí)劍長老?!?/br> 白翊望著他,眸中滿滿的冷靜。 “我選擇讓你去死!”劍隨心動,白翊朝著那人凌空一劍,似要將這天穹生生斬?cái)嘁话恪?/br> 可那人面對這滔天的劍氣不過微微一甩袖袍,身形飛速往后退去,趁著那通道尚未完全關(guān)閉之際飛身入內(nèi),只留下一句響徹天地的話。 “白翊,我在九天等你來殺我!” 哐當(dāng)—— 白翊手中的長劍掉落在地,望著躺在地上的夜無憂,屈膝,跪倒在前,將夜無憂擁在懷里,可似乎還不夠,越抱越緊,失去的恐懼蔓延開來,他從未如此懼怕過。 “無憂,無憂,醒來好嗎,師尊說過,要護(hù)你一生無憂的。” 呢喃聲中帶著縷縷顫抖,虛幻毫無焦點(diǎn)的眼眸中滿滿的絕望,找不到任何希望。 “無憂。”一滴淚,無聲垂下,緊咬著唇將所有的怒嚎堵在喉間,俯身將臉埋在夜無憂胸口,雙肩劇烈聳動,良久…… “啊——” 無限的悲戚消散天穹,再抬眸時,盡是孤注一擲的決然。 忘塵劍凌空而起,聽隨主人的號令,在白翊胸前,穿膛而過。 “我白翊,今日在此以血為誓,以命為注,愿夜夜身受焚心之苦,只望再次轉(zhuǎn)入輪回,重塑一生!” * 重塑一生? 白翊淡淡回眸,當(dāng)初的誓言似乎還在耳邊,重塑一生又如何,重來的人生依舊亂成一團(tuán)糟。 “師尊?!?/br> 白翊身形一顫,不曾想夜無憂此刻會來,將所有與冷漠無關(guān)的情緒摒棄,轉(zhuǎn)過身來,道:“何事?” 夜無憂想起昨晚白翊的異常,躊躇了半刻還是問道:“昨晚你究竟怎么回事?你好像不對勁。” “沒有的事。”白翊冷聲道:“昨日我不過在修煉罷了,你不必放在心上?!?/br> 真的只是修煉嗎? 夜無憂有些不信,他依稀記得昨晚白翊的語氣中似乎帶著刻意壓抑的痛苦,莫非是因?yàn)椴铧c(diǎn)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