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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這般就不怕被人看見?!?/br> 燕挽亭輕輕哼唧了一聲,閉著眼用鼻尖蹭了蹭夏秋瀲的側(cè)臉,傲嬌道。 “給人看見了又如何,我在你這里歇息的,有誰不知道。況且,這是我的地盤,他們誰敢誰閑話,我割了他們的舌頭?!?/br> 夏秋瀲聞言,唇角輕輕上揚,她嘆道。 “囂張?!?/br> 燕挽亭挑唇嘿嘿一笑,張開唇卻在夏秋瀲滑膩香甜的肌膚上輕輕咬了一口。 “你今日才知嗎,我可不僅囂張啊,我還霸道還無理取鬧,還愛咬人,你能奈我何?!?/br> 燕挽亭咬的地方濕濕麻麻的,夏秋瀲別扭的動了動身子。 “你...你松開我,我去喚青鴛來。” 燕挽亭搖搖頭,抱著夏秋瀲怎么也不肯松手,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欣喜,眉眼彎彎。 “不松,你昨日說過的話,不如再與我說上一遍吧?!?/br> “說過的話,為何還要再說一遍?!?/br> 燕挽亭好似突然恢復(fù)了前世那般的黏人,粘在夏秋瀲身上就甩不下來了。 “我喜歡聽,你再說一遍與我聽?!?/br> 昨日說的話,只是情之所至。若讓她現(xiàn)在再說一遍,夏秋瀲是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的,她伸手輕輕的摸了摸燕挽亭的衣裳。 發(fā)現(xiàn)她還穿著單薄的褻衣,便皺了眉頭問道。 “殿下起身怎么連一件衣裳都不披上,就不怕著涼染上風(fēng)寒嗎?!?/br> 青州的天氣雖然不比燕飛城漫天飛雪,天寒地凍。但到底也是冬日,偶爾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也是叫人能打個寒顫的。 燕挽亭赤著腳踩在閣樓房間的漆木板上,涼意透過腳心,冰的有些疼了。 “秋瀲不說我還未發(fā)現(xiàn),這么一提起倒真的覺得有些冷了。” 夏秋瀲輕輕掙了掙,示意燕挽亭松手,語氣無奈道。 “我看殿下現(xiàn)在應(yīng)該想抱著尊火爐才是?!?/br> 也算是嘲諷自己身上涼。 燕挽亭輕聲在夏秋瀲耳邊輕聲低喃,語氣帶著如沐春風(fēng)般的暖意。 “抱著秋瀲我心暖?!?/br> 夏秋瀲一怔,下意識斂眸咬了咬唇。 “你...你穿衣裳去?!?/br> 燕挽亭蹭著夏秋瀲肩頭,好一會才抬起頭,終于不清不愿的松開了夏秋瀲,轉(zhuǎn)身站在床榻邊,張開雙手,笑意盈盈的看著夏秋斂,一幅等著人伺候的模樣。 “秋瀲知道我最討厭穿衣裳了,穿上也是亂糟糟的?!?/br> 夏秋瀲一言不發(fā)的走到燕挽亭身旁,垂頭當(dāng)真幫燕挽亭更衣。 其實夏秋瀲也是習(xí)慣了,繁復(fù)些的衣裳,燕挽亭穿起來的確比旁人亂上一些,衣帶也不好好系上,總是要人再幫她整理一番。 所以有時燕挽亭與她同眠醒來后,她偶爾也會主動幫燕挽亭更衣。 只是依燕挽亭那蹬鼻子上臉的性子,嘗了一次甜頭,哪還會乖乖自己穿衣了。 每次在夏秋瀲房里醒來,便像個大爺一樣張開雙臂等著夏秋瀲伺候她。 夏秋瀲可不計較她心中那得意的小心思,垂頭替她系好衣帶,再輕輕的幫她拂去肩上的褶皺。 動作溫柔神情恬靜。 “好了。” 替燕挽亭換好衣裳后,夏秋瀲還半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幾眼,然后發(fā)現(xiàn)燕挽亭腰間的玉笛佩的位置有些不好,又上前去輕輕的幫她調(diào)了調(diào)位置。 燕挽亭挺直腰背一動不動的站著,一顆心心噗通噗通的跳,恍惚間,她竟有了一絲錯覺。 她與夏秋瀲這般相處,好似一對新婚燕爾的小夫妻。 這般想著,她情難自抑,伸手一把摟住了夏秋瀲的纖腰,盯著夏秋瀲那可口嬌嫩的薄唇,閉眸想要吻上去。 只是眼閉了,吻也落了,觸感卻有些不對,雖然也是柔軟帶著涼意清香的肌膚,可這不是..... 燕挽亭睜開眼,正好對上了夏秋瀲那雙漆黑清冷的眸子,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而她們之間,夏秋瀲不知何時伸手擋在了兩人唇齒之間,燕挽亭吻的是夏秋瀲的手心。 夏秋瀲的聲音似乎帶著幾分戲謔。 “才剛剛醒來,殿下就這般意亂情迷迫不及待嗎?!?/br> 燕挽亭突然有些怯了,她松開手退了兩步,抿了抿唇。 她的性子夏秋瀲比誰都了解。 有時候大膽的什么都敢隨著性子做,可有時又會突然發(fā)怯害羞,就像現(xiàn)在這樣。 輕薄人的時候不管不顧,等失敗了,便是這幅拿著臟物還要狡辯的小賊模樣,著實讓人覺得可氣有可愛。 夏秋瀲去喚青鴛端溫水上來給燕挽亭洗漱。 燕挽亭則是趴在桌邊,有些恍惚的發(fā)著呆。 夏秋瀲是當(dāng)真承認(rèn)心中有她了嗎,可...可怎么還是拒絕她了呢。 矜持?還是不夠喜歡? 還是,再顧忌什么? 燕挽亭把以往所有對夏秋瀲的顧慮都丟到了一旁,全心全意的開始猜測夏秋瀲的心思了。 了辭說的果然對。 燕挽亭總是覺得自己對夏秋瀲又愛又恨,又想利用又丟不開,裝作一幅咬牙切齒狠心的模樣,可其實不過就是覺得夏秋瀲絲毫不眷戀她。 一但夏秋瀲承認(rèn)心中有她,那她的那些恨那些糾結(jié),就會被她一股腦的丟在腦后。 房門被推開了,燕挽亭連忙回頭,雙眸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