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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父” “怎的,你還記得你有個師父呢,不是在景翎殿樂不思蜀嗎。” 了辭輕輕的哼了一聲,唇角雖掛著笑意,雙眸卻有些復(fù)雜無奈。 “才沒有,我只是擔(dān)憂獻妃娘娘傷勢,才留在景翎殿。其實徒兒可想師父父了,一個時辰就要想一次?!?/br> 福安撅著嘴,閉著眼一臉偷笑似的摟著了辭,又蹭了蹭。 胸口那還未發(fā)育完好的小凸包,不停的在了辭背上摩擦蹭動。 “一個時辰?” 了辭身子僵了僵,不動神色的掙開了福安的手。 這小丫頭還當(dāng)自己還是個小孩童,都這般大了,還總是抱著人撒嬌。 “不是不是,是一盞茶的功夫就要想師父父一次?!?/br> 福安卻不自知,了辭掙開了她,她又跟個小尾巴似的貼了上去,又摟著了辭的腰,這次還踮著腳尖將頭塞到了了辭的脖頸邊,貼合著了辭柔軟滑膩的肌膚,又蹭了蹭。 “罷了罷了,信了你。這般大的人,還撒嬌,也不怕叫人瞧了笑話你。” 了辭這次卻未曾掙脫,反倒是輕輕嘆了口氣,唇角笑意加深,雙眸溫柔繾綣的將手蓋在福安的手上,輕輕捏了捏福安那嫩嫩的肌膚。 “不怕不怕,就算老了也要跟師父父撒嬌,怕人笑話做什么?!?/br> 福安抱著背對著自己的了辭,像只小泥鰍似的扭著身子,咧嘴笑的幾顆雪白的門牙都露了出來。 “小傻瓜。” 了辭伸手摸了摸福安貼在脖頸邊的臉,面上的笑意愈發(fā)溫柔寵溺。 燕挽亭在了辭的煉藥房等了許久都未曾等到了辭回來。 她在房間原地踱步許久,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莫不是..... 夏秋瀲的傷真的不妙,所以師叔才會在哪停留許久。 燕挽亭想了想,不若直接去景翎殿,可才走到門口,又遲疑了。 她低頭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被人趕出來的人,還如何好意思再次登門。 夏秋瀲啊夏秋瀲...該拿她怎么辦。 燕挽亭的眉頭越皺越緊,這些日子,她滿腔的愁緒煩悶。 夜里睡著了,有時能夢見那日在深林中,獨自一人徘徊在黑暗中的夏秋瀲。 那瘦弱卻倔強的人,一聲一聲不停的輕喚著她的名字,或溫柔或祈求。 本該鐵石心腸的她,內(nèi)心深處竟會有絲絲悔意。 這不該。 “那是她欠我的?!?/br> 燕挽亭突然低低輕喃一身,復(fù)雜的雙眸轉(zhuǎn)而冷厲起來,她握緊雙拳站起身。 腳步有些凌亂急促的在房間里來回走動。 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燕挽亭不容許自己有半點的優(yōu)柔寡斷。 過了沒多久,燕挽亭停住了腳步,她緊緊皺著的眉頭一點一點舒展。 不一會,了辭的聲音就傳來了。 “放開?!?/br> “不放不放,就不放?!?/br> 福安那懶懶又得意的聲音也跟著傳入了燕挽亭的耳中。 燕挽亭微微挑眉,搖了搖頭走到桌邊坐下了,面色恢復(fù)了冷靜。 一聲輕響,房門被推開了,了辭走了進來。 她身后似乎長了條尾巴似的,小太醫(yī)福安正一臉笑意的摟著了辭的腰,踩著了辭的腳步,緊緊跟著她。 “師叔,您身后那條尾巴若是甩不掉的話,不若讓我代勞,一刀砍斷便是?!?/br> 燕挽亭唇角帶笑的端起桌上已經(jīng)涼了的茶杯,晃了晃,盯著那在了辭身后探頭探腦的福安。 “不能砍不能砍,我可是師父的心肝寶貝,若是殿下砍了,師父可要惱你?!?/br> 福安扁了扁嘴,瞧見了燕挽亭面上的笑意便收斂了,她鼓著臉?biāo)砷_了了辭,卻還躲在了辭身后,示威似的對著燕挽亭昂起下巴,用鼻孔對著燕挽亭。 “師叔,您這條尾巴還會說話,看來是成精了?!?/br> 燕挽亭打趣著。 “師父,殿下在這里做什么?!?/br> 福安理也不理燕挽亭,仰著頭抓著了辭的衣角對著她撒嬌。 “這皇宮,還沒有本宮不能去的地方?!?/br> 燕挽亭瞇著眼,戲謔的看著福安。 “哼,我又沒有問殿下你。” 福安今日的膽子大的很,又有了辭在,更是壯了膽,對著燕挽亭也敢懟。 燕挽亭挑眉,哼了一身,放下茶杯也不與福安計較。 “去前院幫李太醫(yī)配藥去,為師與殿下有要事要談。” 了辭摸了摸那一臉傲嬌挑釁的福安,眼神略帶責(zé)備,撫在她臉上的手微微用力一捏。 “下回若是再敢對殿下這般無禮,為師就打你的屁股?!?/br> “師父?。。?!” 福安聽到了辭要支開她本就不高興,又被了辭一捏,還被警告,更加不滿了,雙眼瞪的跟銅鈴一般大。 “嗯?” 了辭挑眉,捏著福安的臉皮,又加了幾分力道。 “討厭師父?!?/br> 福安氣鼓鼓的瞪了一旁看戲的燕挽亭一眼,又委屈的看著了辭,跺了跺腳,哼唧唧的小跑出去了。 “看來師叔今日又要哄好久了?!?/br> 燕挽亭在一旁輕飄飄的笑道。 “你就莫要幸災(zāi)樂禍了,福安她啊,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了辭苦笑著搖了搖頭,將門關(guān)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