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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詔音說的認真,嬌媚妖孽的臉上,露了幾分幸色。 可那手卻又偷偷的摸了過來,覆在了夏秋瀲的手上。 “夏meimei,你說你我這可不是有緣嗎?!?/br> 葉詔音笑的眉眼彎彎,又湊了過來,在夏秋瀲身上嗅了嗅。 青鳶和綠阮瞧著那還不知封號的什么娘娘,都快貼到小姐身上,皆是面面相覷。 跟著葉詔音來的兩的兩個小宮女倒是見怪不怪,恭敬的立在一邊,臉色都未曾變過。 她們的娘娘她們自然比誰都了解。 這宮里頭莫說那些個漂亮的妃嬪,就連有幾分清秀的宮女,都遭過葉詔音的“毒手?!?/br> 她們家娘娘除了跳舞一個愛好外,還有個愛好,就是喜歡挑逗別的女子。 長的漂亮的就上去摸了摸夸一夸,嘴像是抹了蜜一樣,就算逾越了也甚少惹的別人不悅。 “多謝娘娘一直掛念秋瀲?!?/br> 夏秋瀲說的依舊是客套話,臉色都不曾變過一分。 “夏meimei這張漂亮的臉蛋怎的總是繃著呢,若是笑上一笑,定能迷住萬千人?!?/br> 葉詔音眉眼彎彎,唇角的笑容卻又幾分輕挑,一雙靈巧白嫩的手更是得寸進尺的想要去攬夏秋瀲的腰肢。 “原來詔妃娘娘竟在綠攬宮,陛下遣人正尋著詔妃娘娘呢?!?/br> 清朗又帶著幾分冷意的聲音從殿外悠悠傳來,未見到人,那聲音變清晰的飄進殿內(nèi)。 一臉?gòu)擅男σ獾娜~詔音臉色一變,搭在夏秋瀲腰間的手也立即收了回來,她輕輕哼了一聲,似有些不滿。 “末將李鳳游,奉公主殿下之命,前來問候夏姑娘?!?/br> 穿著一身黑色短打,神色肅穆的女子,一步一步沉穩(wěn)的走了進來。 只見那女子身形高瘦,面容清秀,青絲高高束起挽在腦后,腰間竟配著一把長劍。 她面容冷凝,眉眼英氣的不似女子,一雙眸子亮的出奇。 宮中嚴禁佩劍,除卻巡查宮中的禁軍外,無人能有特權(quán)。 可這走進來的女子,卻腰配長劍。穿著的既不是禁軍的軍服,也不是女官的衣裙,而是一身利落的短打,不似宮中人,倒似外頭的江湖人。 “李初白,你不好好守在殿下身邊,出來嚇人做什么?!?/br> 葉詔音冷哼一聲,瞥著李鳳游的眼神都帶著幾分不屑厭煩。 “娘娘?!?/br> 葉詔音的侍女不動神色的拽了拽她的衣袖,提醒著她。 這一身異服腰配長劍的女子,夏秋瀲再熟悉不過。 李鳳游,原名初白,是燕宮公主殿下的貼身侍衛(wèi),也是燕宮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 雖是一女子,卻深得皇家信任,不僅能隨意在宮中佩劍,甚至還能調(diào)動數(shù)千禁軍。 “末將來時不是說了嗎,奉殿下之命,前來問候夏姑娘?!?/br> 李鳳游微微皺了皺眉頭,瞧上去似不悅,對著葉詔音卻說話的語氣,倒也算得上輕柔。 “殿下怎的認識夏meimei?!?/br> 葉詔音敏銳的察覺這處漏洞,深養(yǎng)在宮中矜貴的公主殿下,怎么會認識才剛來燕宮的夏秋瀲。 一個燕國人,一個姜國人,未曾見過面,又何來問候。 “陛下正遣人尋詔妃娘娘,娘娘有空在此質(zhì)疑,不若還是回寢宮瞧瞧吧。” 李鳳游神色凜然,倒是不正面回答葉詔音的疑問,而是想支開她。 葉詔音最討厭的便是眼前這人,每回自己尋歡作樂,與宮女嬪妃玩的開心的時候,這人總是不合時宜的出現(xiàn),然后各種借口,鬧的人不歡而散。 也不知是何目的。 偏偏她又得罪不起這皇家的紅人,次次都只能隱忍。 “哼,回去便回去,每回瞧見你便惹的本宮不痛快?!?/br> 這次也不例外,葉詔音百般不愿,也只能離開。 “夏meimei,今日我有事先離去,改天再來與你細聊?!?/br> 葉詔音不舍的抓著夏秋瀲的手,臨走了還輕輕的撫了幾把。 “娘娘慢走?!?/br> 夏秋瀲垂著頭,輕聲恭送。 李鳳游瞧著她抓著夏秋瀲的手,眉頭皺的更緊,又是出聲催促。 “娘娘還是趕緊先行離去吧,怕是去殿里尋人的公公該急了?!?/br> “怎么,本宮走的慢,李副統(tǒng)領(lǐng)也有異議嗎?!?/br> 葉詔音揚起下巴經(jīng)過李鳳游,還不忘狠狠瞪上一眼。 “娘娘腿短走的慢,末將自然不敢有異議?!?/br> 李鳳游瞧著葉詔音拿不滿的神色,面色不改,清亮的眸子倒是閃過一絲光,竟意外戲謔的回了一句嘴。 “你...算了,本宮不與你計較?!?/br> 葉詔音咬咬牙,看著李鳳游那張漂亮可憎的臉,一拂衣袖狠狠丟下一句,便領(lǐng)著人離開了。 葉詔音一走,殿里就剩夏秋瀲青鳶綠阮,和這剛來的李鳳游。 李鳳游就是與葉詔音斗嘴時,眼角的余光也一直打量著面色冷淡,一言不發(fā)的夏秋瀲。 “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李鳳游,見過夏姑娘?!?/br> 李鳳游身子微微一躬,神色自葉詔音離開后,更是冷凝了不少,雖言語客氣,其中的冷意,卻讓一旁的青鳶和綠阮都覺得有幾分畏懼。 “李統(tǒng)領(lǐng)多禮了?!?/br> 夏秋瀲抬頭,神色不避,目光直視著面前周身肅殺的女子。 李鳳游眼中的防備和不喜過于明顯,那冰冷的眸子望向自己,滿是不掩的探究和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