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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毀容了你能看出來個屁?!?/br> “當(dāng)初席清音死的時候我還難受了好一陣子。呸,白難受了,像他那樣人品不好的人啊,早就應(yīng)該去死了!” 一片詆毀聲中,席清音坐在原位上面無表情,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當(dāng)然,在場還是有不少頭腦清醒的人。 陶笑笑不顧陶家長輩的阻攔,直接起身質(zhì)問:“要是誰都隨便拿一幅席清音的未公開畫作,睜著眼睛說那是自己畫的,豈不是全天下人都可以是席清音的槍手?” 刀疤男人聽了質(zhì)疑也不驚慌,他仿佛是有備而來一般,就等著這句話了。 “你覺得我臉上的傷疤是怎么來的?” 陶笑笑撇嘴:“我管你那傷疤是怎么來……” 話說到一半,看見刀疤男人從懷中掏出來的銀鏈吊牌,他猛的閉上嘴巴。 與此同時,看見那令牌的人都下意識坐直,滿臉沉思。 席清音也不自覺的坐直了身子。 那塊令牌他也有一份,準(zhǔn)確來說,所有當(dāng)年參戰(zhàn)的人都有一份。令牌上的數(shù)字就代表著人員編號,相當(dāng)于戰(zhàn)場上的‘身份證’。 他想到了這人可能是冒充槍手的人,但他想不到這人竟然與當(dāng)年那場大戰(zhàn)有牽扯。 刀疤男人將令牌舉到最高點,說:“當(dāng)年我與席清音一同參戰(zhàn),分屬在同一個列隊。你們完全可以去星網(wǎng)上查詢我和他兵令的編號,看看我所說的一切是否屬實?!?/br> 話音剛落,早已經(jīng)有人查了出來。 “你們確實是一個隊列,可是他的編號是戰(zhàn)后英雄,而你卻是一個逃兵!” 刀疤男人面不改色繼續(xù)說:“戰(zhàn)場上的御畫師不比戰(zhàn)士天生的體魄,我們這一行總有不敵的時候。我承認(rèn)我曾經(jīng)面對強敵,選擇臨陣脫逃,犯下了滔天大罪??赡銈冎赖蹏觳?、萬民稱贊的席清音做了什么嗎?!” 場下莫名被cue的席清音眨了眨眼睛。 實話說,他自己也不記得到底是做了什么,讓眼前的人這么憤慨。 刀疤男人說:“你們眼中的天之驕子,他借著我當(dāng)逃兵的事情要挾搶功。其后我所有的戰(zhàn)績和功勞都被改名,記在了他的名下!” 席清音:“……” 難怪一點印象也沒有,原來都是在鬼扯。 雖然他心里門清,但在場的眾人可不一定了。 早已經(jīng)有人悄悄的打開星網(wǎng),向全帝國人民直播這場驚心動魄的拍賣會。 不少人早就心心念念關(guān)注著這場全人民共同關(guān)注的黑市競拍會,這個時候看見有人直播,自然十分迅速的搶占前排,吃瓜的速度比什么都快。 直播一傳出去,全網(wǎng)震動。 眾人恍然大悟。 原來這就是黑市競拍會醞釀的大招! “這個算是實錘了吧?!?/br> 席清音右手邊有人這樣說道。 那人的聲音不算小,一句話出來,有不少人都忍不住朝他看去。 有人困惑:“什么實錘?” 那人立即滿臉堅定,分析起來頭頭是道:“要是這個人說的是假話,那這么長時間,席清音只要腦子沒有出問題,他自己跳出來畫一幅自證不就可以啦。他為什么不畫?還不是自己能力不夠,搶占別人的功勞,遲早會早到報應(yīng)!” 說話,他還不停的詢問身邊的人:“你能說出他為什么不作畫自證么,你能嗎?你呢?看吧,你們?nèi)冀忉尣磺宄?,這件事情根本沒有辦法反駁??磥碚嫦嘀挥幸粋€,他就是造假了唄?!?/br> 話語剛落,這人忽然身子一涼。 向左邊看去,萬人之上的太子殿下褪去溫柔的外殼,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這人嘴唇蠕動了一下,到底還是怵太子殿下的威名,縮著頭沒有再吭聲。 只是心中還是堅信自己說的一定就是事實,一定沒有錯。 另一邊,最先受不了的是管家。 他扶著座位站起身,指著傷疤男人罵道:“你就是個畜生,滿嘴謊言!我家小主人根本就不認(rèn)識你,哪里來的要挾,簡直是在一派胡言、胡說八道!” 管家一直以來的教養(yǎng)都極好,這個時候卻宛如汽油桶忽然被點炸,就差卷著袖子上去同傷疤男子打一架了。 傷疤男說:“你有跟隨他參戰(zhàn)?” 管家說:“我沒有,但是……” 傷疤男說:“沒有的話你又怎么知道,我說的這些就是‘一派胡言、胡說八道’呢?” 管家說:“我相信小主人的人品!” 傷疤男緊跟著譏諷說:“你相信他有什么用,你還是先管管自己的風(fēng)評吧,大家可不相信你的人品。” 管家面紅耳赤,一句話都反駁不了。 要論起人品,他的話確實很沒有公信力。 小主人才剛剛過世,他就迫不及待的將整個房子里的畫作全部出售。這在外人看來確實是有點人走茶涼的意味。 眼見著大家看向他的視線都帶著一絲嘲弄意味,管家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后臺的鐵籠,最后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面吞。 看見他這邊歇火,一直緊張兮兮坐在座位上圍觀的魚婷玉終于松下一口氣。 ——事情總算是穩(wěn)妥了! 眾人面面相覷。 “我感覺他說的好像是真的誒。” “席清音本人都死了,這件事情誰能掰扯的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