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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涼皮站在會議室左側的座位邊, 幾乎是指著陶笑笑的鼻子在罵。要不是看見容云景和容天河兩個大人物還坐在一旁,他說不定都想直接爬到桌子對面狠狠咬陶笑笑幾口。 陶笑笑嘴皮子沒魚涼皮利索,但腦子轉的一點也不慢,當即轉頭沖容云景賣慘:“殿下, 求您來給我評評理吧!” 容云景整理袖口的動作一頓, 抬臉微笑道:“你說?!?/br> 陶笑笑立即挺直腰桿, 道:“前幾日,我在拍賣會上看見一幅高精神力波動的油畫作品,當即欣喜立即想要買它,并且也確實拍到了手??墒菧蕚淠卯嫷臅r候,拍賣會的主人卻告訴我, 那幅畫被人半路截胡……” 魚涼皮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氣說:“你根本就是胡說八道,那畫明明是我先買下來,早就預定好了一口封了價。你看整個場子就你傻傻的報價, 還威脅拍賣行說把畫給我的話,以后就封殺他們,再也不為其補畫。嚯呀,真的不愧是陶家出來的,一言不合就要封/殺別人,你們好大的能耐啊。” 陶笑笑說:“我不管,我只知道那畫是正常渠道在拍賣,人人都能買。既然我已經(jīng)按照正常渠道將畫買下來了,你們忽然冒出來說那畫早就被預定好,可不就是半路截胡嘛?!?/br> 魚涼皮正要再爭辯,容云景忽然嘆氣打斷說:“你們就是為了這件事鬧到我跟前?” 兩人仇恨對視,誰也不服誰。 容云景臉上依舊帶著溫潤的笑意,眼角余光卻不著痕跡的譴責般看了看容天河。 后者自知理虧,抱歉的做了個口型:“小孩子們吵的厲害,我也勸不住?!?/br> 如果容云景提前預知自家小叔叔給他帶來了這么多麻煩,他說不定打死也不靠近會議室,也許借著逗貓的名頭耗上大半夜,什么時候把人給耗走了,他再回房睡覺。 然而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來都來了,總不能半路直接走人,不顧這場爭端。 魚家和陶家不是第一次鬧到容云景跟前。這個套路他基本上都能背下來,每次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吵著吵著,吵到最后總能牽扯到當年魚養(yǎng)年縱火一案上。然后兩邊十分默契的開始鬼哭狼嚎,小嘴叭叭叭說的就跟家族快要斷后似的,一個比一個慘。 這一次排場比以往的都要大些,不僅僅陶笑笑和魚涼皮這兩個爭吵主人公在,就連他們身后長一輩的人也跟了過來。 陶老爺子的親弟陶洪就坐在一邊閉目養(yǎng)神,看上去漠不關心此次事件,但既然他人都在這了,就是給家里小輩撐腰的意思。 魚木槿身體不便,所以魚家這邊出面的是排行第二的抱養(yǎng)子——魚禍心。這人還是老樣子,總是以別人的感受為先,笑的和和氣氣十分無奈的在中間勸架。 容云景嘗試著提出了幾種解決方案,可是要么是陶笑笑不滿意,要么就是魚涼皮難過。 來來回回好幾次,容云景煩不勝煩,正好余光瞥到罪魁禍首在一邊低頭看星網(wǎng)屏幕。他當即靈機一動,說:“小叔叔,我看你在笑,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的解決法子?” 容天河唇邊的笑容一僵,無奈的看了容云景一眼,收起星網(wǎng)腕表直說:“抱歉,我剛剛在你們魚家的淘寶市場看見一個好玩的東西,一不小心就走神了?!?/br> 說起淘寶,魚家人是絕對忍不住好奇的。正好這也是一個叫?!R戰(zhàn)’的好法子,魚禍心當即說:“元帥大人看見了什么好玩的東西,不如放出來分享一下?” 容天河神秘兮兮說:“你們真的想看嗎?” 年輕人忘性大,一想到這是名聲赫赫的元帥都覺得好玩的東西,一下子就忘記了剛剛還在爭論的話題,立即點頭:“想看!” 容天河將手腕伸出,在星網(wǎng)屏幕上點了好幾下,然后進入淘寶的直播畫面,幾番cao作就將直播畫面弄成了三維模擬視覺。 眾人一下子就進入了淘寶的三維空間。 現(xiàn)在直播間只有個小桌子,桌面上擺著一張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的白紙,桌子邊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 魚涼皮首先提出了疑問,說:“不就是普通的一個三維直播作畫么,現(xiàn)在御畫師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有什么有趣的?” 容天河答說:“你們看看直播間的名字就知道了。” 聽見這句話,眾人下意識的偏頭看三維空間里顯示出的字體——國畫直播。 “噗咳咳咳……”出聲的是陶笑笑,因為太過于驚訝,他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魚涼皮立即陰陽怪氣的諷刺說:“這么早激動做什么?我這些天都不知道看了多少國畫作畫現(xiàn)場了,全都是亂畫一通,出來的成品毫無半點精神力波動,簡直能叫人笑掉大牙?!?/br> 陶笑笑好不容易停止咳嗽,只面色怪異的捂住嘴巴,難得的沒有出聲和魚涼皮互懟。 他驚訝的點當然不是在‘國畫’二字上,而是下面的那一行小字——我有四只手。 天??!這不是四手大大么! 雖然他從來沒有催過畫,但那精神力波動超過一百油畫可是一直牢記于心的,恨不得寫到紙上貼在床頭,天天數(shù)著日子眼巴巴等畫。 關于這件事,陶笑笑深知其中厲害關系,完全不敢有半分透露。 看見三維空間里所有人目光都緊盯‘國畫’,他悄悄的松了一口氣:看來大家的關注點都不在店主身上,只要沒有人知道這場油畫的交易,那他就一定還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