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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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到底是另一個小世界, 像凡城小界一樣, ”顧九命主意已決,又問,“前世當(dāng)真沒有任何人得到機(jī)緣?” 說著,兩人已經(jīng)到了十絕門外,護(hù)山大陣已經(jīng)被玄天宮從里面打開,露出了完完整整的十絕門建筑。 此時,十絕門外熱鬧得人頭涌涌,不少修士都等著進(jìn)去。 聞言, 封嘉賜止不住思緒的紛亂,在觸到顧九命仿佛看透他的目光后,到底還是無法迎著她的目光撒謊: “有,有傳言說有魔修得了點(diǎn)化……遁入空門削發(fā)為僧。” 說完后, 他緩了一口氣又急急說:“但對你來說,無論是白白浪費(fèi)五年的時間,還是遁入空門, 都得不償失!” 他無法想象,若是顧九命看破紅塵削發(fā)為尼了,他要怎么辦?勸她重新入世?還是跟著她一起削發(fā)為僧? 怎么想都覺得不是什么好事。 顧九命攏著袖袍,笑道:“放心,我還沒如此高的覺悟,我總得看看大佛門界與空神域還有凡城小界有何區(qū)別?!?/br> 只有見識過,才能知道世界多大,自己多渺小,從而不自滿自足,才能孜孜不倦地繼續(xù)追尋更大的發(fā)展。 若眼前只有那么一畝三分地,眼界注定狹窄。 顧九命不想當(dāng)這樣的人,所以明知道可能會浪費(fèi)五年,她也要去這個大佛門界看一看,別的世界到底如何,有什么可取之處。 “你就當(dāng)作我要休五年假,藏山交給你打理,我很放心,對了,五年后童妙與我的契約到期,屆時她若要走,你莫要攔?!?/br> “那我……” 封嘉賜要說什么,被顧九命打斷:“藏山可以少我一個,但不能少兩個,鬼王珠給你,若有什么事,開護(hù)山大陣祭出鬼王珠,可保一時安寧?!?/br> 說罷,顧九命幻化成之前顧九的模樣,一個平平無奇的女修,往前擠入排隊等著進(jìn)十絕門的人海中。 封嘉賜站了許久,直到再看不見顧九命的身影,才無可奈何地帶著被封印的鬼王珠轉(zhuǎn)身回藏山。 并不需要很久,顧九命便進(jìn)了十絕門,她遠(yuǎn)遠(yuǎn)地便看見那個大坑,實(shí)在太大,如深淵巨口,一眼便能望見。 坑的邊沿站了許多修士,分門別派地站著,散修又是另外一個陣營,只是一眼,顧九命就見到不少熟人。 她混在散修之中,聽見玄天宮那邊傳來的動靜。 “司清,我們派下去的弟子久久不回來,怕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玄天宮的掌門望著腳底下的坑,面露焦慮,他們玄天宮的弟子第一個進(jìn)去,別的門派精得跟鬼一樣,一個個等他們先蹚水,確定沒問題才肯動。 如今他們的弟子進(jìn)去將近十日了,這個深坑像一張嘴,啊嗚一下把弟子們吞進(jìn)去后就再沒有半點(diǎn)動靜。 這讓掌門沒辦法不擔(dān)心。 “嗯?!彼厩搴芷届o矜貴地頷首。 “我需要維護(hù)現(xiàn)場秩序,不如司清你……?” 之前派進(jìn)去的,少部分練氣,大部分筑基,還有塑靈修為的,可遇到什么強(qiáng)大勁敵的話,的確扛不住。 “掌門你下去吧?!彼厩逶捯魟偮?,便毫不猶豫地把掌門給推了進(jìn)去。 這個洞有巨大的魔力,一旦踏入就怎么也飛不出來,修為再高也是如此,掌門震驚無比卻如活魚擱淺,怎么折騰也無法自救。 “放心,兩日你不上來,這里就撤離,你若回來我再下去。” 司清冷冷淡淡地說道,說罷又補(bǔ)充一句,悠悠蕩蕩:“我希望掌門能活著回來?!?/br> 畢竟,他還很想看看大佛門界到底是如何的。 顧九命收回視線,又望向底下的深淵,她跟司清這個生父,怎么也沒有半點(diǎn)血緣相連的感覺。 散修這邊沒有大派那么謹(jǐn)慎,大家為自己的人身安全負(fù)責(zé),想跳就跳,不想跳就待著,這個世界不缺乏膽子大的人,頓時便如下餃子似的紛紛跳進(jìn)去。 她不再多想,干脆利落地飛身而下,感覺到巨大的吸力籠罩著全身,她冷靜地垂眼望著,任由衣袂翻飛。 望著那黑得透不進(jìn)光的地底,越望越讓人暈眩,最終失去意識。 醒過來的時候,她先是聽見忽遠(yuǎn)忽近的潺潺流水聲,爾后便是清風(fēng)拂面,鳥鳴聲聲,安寧得讓人想一睡不起。 顧九命睜眼,看見的是參天大樹、是樹影婆娑,陽光越過枝葉的縫隙,齊整地斜落下來,微小的昆蟲飛過光束,與塵埃共舞。 整個世界美得讓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她抬手擋了擋陽光,坐起身檢查自己,沒任何問題,空氣中也靈氣充裕,更沒有感知到任何危險。 不太正常。 她延展神識,掃遍方圓數(shù)十丈,掃過無害的小動物,便再沒發(fā)現(xiàn)其它。 忽然,她的神識碰到了別人的神識,就那么一觸即收,她連忙收起神識,飛身藏于樹上,用rou眼暗中觀察。 “好像有人,我碰到神識了。” 女人的聲音響起,有些警惕,但更多的是欣喜。 顧九命看見一行人遠(yuǎn)遠(yuǎn)走來,手執(zhí)法寶武器,神色有些苦悶。 四個,都穿著十絕門的衣袍,是魔修,其中一個還是她的老熟人,司南庚。 時隔六年多快七年重新見到他,顧九命覺得他變化巨大,若不是他手里的白骨魔鞭讓人印象深刻,她估計沒辦法第一眼認(rèn)出他是司南庚。 因?yàn)樗缃竦亩亲悠娲螅诤诩t色的道袍下高高隆起,像是發(fā)胖了,可四肢卻沒有跟著一起胖。 只是肚子胖了。 他扶著后腰,走得極其艱難,一撇一撇地往前走,沒兩步就走得汗津津的,只能抬手抹汗。 “等、等一下。”司南庚扶著后腰,面色發(fā)白地叫另外三人。 那女子的肚子也是隆起的,但沒有司南庚那么大,若不是一些特定角度,估計看不出來。 “少魔君,怎么了?”女子去攙扶司南庚。 司南庚指了指肚子,滿額頭汗:“痛……” 三人頓時滿臉無奈:“又打架了是嗎?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再不找到大部隊,我們真的要被耗死在此?!?/br> “找了快七年還沒找到,這鬼地方到底有多大!走又走不出去,找又找不到大部隊!” 其中一個滿臉橫rou的男魔修氣得一棍掃向旁邊的那棵大樹,大樹轟然倒地,驚起飛鳥昆蟲,又驚跑了兔子。 “別說了!幫本君按一下!”司南庚滿面戾氣地掃了那男魔修一眼,艱難地坐在那倒地的樹干上,肚子一挺,手往后撐,痛苦地閉眼。 女修自己也不方便,只好讓男魔修動手。 “這樣好點(diǎn)嗎?”橫rou男修揉著司南庚的肚子,“它們還打架嗎?” 顧九命忍不住挑眉,他們中的對話信息量太大,讓她分析得有些艱難。 如此看來,她一進(jìn)來就遇到人,反倒是幸運(yùn)了? “打,我每天修煉的靈力都被它們吃完,到它們出生,恐怕我要被吸掉三個小境界,這樣不是辦法,趕緊找到大部隊,讓我父親解決!” 司南庚眼一瞇,臉頰上的rou因?yàn)樯鷼舛l(fā)抖,他無時無刻不想一掌拍死自己肚子里的東西。 女魔修勸道:“少魔君,再忍忍吧,找了快七年了,再怎么也能找到的?!?/br> “忍?開玩笑,你能忍我忍不了!你可看見路上那些大肚子死去的同門尸體???你想當(dāng)那樣的,本君可不想?!?/br> 蹲在不遠(yuǎn)處樹上的顧九命眼尾一挑:看來這肚子有問題。 心中想法頓起,她手掐一訣,肚子位置的寒玉肌便隆起,隆起到跟那個女修差不多的高度。 然后她悄無聲息地滑下樹,裝作不小心踩到樹枝,發(fā)出聲響。 “誰!?” 另一個閑著的男魔修手中指甲突變,尖長如獸爪,不過兩息便到顧九命的跟前。 顧九命來時在存寶閣挑了把長刀,雖然沒有索命刀好,但也還能湊合著用,當(dāng)即拔出一擋: “道友稍等!” 噌地一聲兩者相撞,靈氣轟然蕩開。 魔修察覺顧九命的塑靈修為,又見是生面孔,有些忌憚地猛然一頓,望著她的肚子,大驚失色:“你是什么門派的?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十絕門的坑被外界發(fā)現(xiàn)了?” “五蘊(yùn)派的,前段時間進(jìn)來,坑是被玄天宮發(fā)現(xiàn)的,十絕門的護(hù)山大陣被打開了,各派都派人下來了。” “慢著,讓她過來。”司南庚瞇起眼,艱難地?fù)沃亲诱惺帧?/br> 七年多沒見到外人,不能打死了,總要知道現(xiàn)在外面是什么情況。 顧九命與魔修同時收勢,偃旗息鼓。 她來到司南庚面前,實(shí)在忍不住去打量他的大肚子,但心里情緒再怎么翻涌,表面依舊波瀾不驚: “是十絕門的少魔君吧?!?/br> “嗯,”司南庚矜貴地頷首,“道友是五蘊(yùn)派的?可否跟本君講講外面如今什么情況?” 顧九命十分順從:“都知道十絕門藏了大佛門界的通道,如今已經(jīng)進(jìn)來不少修士?!?/br> 司南庚并不意外,只是瞥眼看她的肚子:“你這里面,是一個還是兩個?有多久了?每天吸收多少靈力?” 顧九命琢磨半響,謹(jǐn)慎道:“一個,每天的靈力都會被吸完,少魔君如何?” 似乎覺得問了人家,不告訴她什么有些說不過去,畢竟如今他們也不算敵對關(guān)系,說不定還能一起尋找出路,便黑著臉,頗為惱羞成怒地道: “兩個,跟你一樣每天都會吸完。” 顧九命試探道:“哦,原來是雙生胎。” 司南庚嘴角一扯,荒唐道:“你把這些家伙當(dāng)孩子,我可不當(dāng),我恨不得把它們切下來!” 果然女子想法就是荒唐,竟把這些怪物當(dāng)孩子,他一個男子又如何生孩子? 奇恥大辱! 第53章 天蒙蒙亮的時候, 少魔君又吐了。 一個晚上他吐了八回,每每吐得面無人色手腳發(fā)軟,每吐完回來, 他就拿下屬打罵發(fā)泄,然后才會氣順。 顧九命也跟著女魔修的節(jié)奏, 一個晚上去“吐”了兩回。 司南庚扶著樹笨重地走回來,被折磨得形容枯槁, 但眼底的狠意卻愈發(fā)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