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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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一下就權(quán)當是應(yīng)該的,可王秀英享受的理直氣壯,一個不順心了就要挑毛病,這時間一長,誰受得了啊? 而且王艷紅想了想,到她自己懷萬海洋的時候,除了張敏靜和陳曉白會多關(guān)照她,里里外外的照應(yīng)著之外,王秀英……可是真的啥都沒做。 不光啥都沒做,還總是去她房里順東西去,而且隔三差五的就要去一趟,弄得他們才開始不得不把東西都藏起來。 仿佛是沒察覺到王艷紅臉上的表情,王秀英說了個起勁兒,終于覺得有點口干舌燥。 這時候,旁邊突然遞出來了一個葫蘆瓢。 葫蘆瓢里面裝著的是清冽的水,王秀英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才覺得嗓子干啞生疼,火辣辣的快要冒煙。 她正打算接過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瓢水一歪,水不光撒到了地上,還弄濕了她全身的衣服。 王秀英當即跳起來,拍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視線順著握著葫蘆瓢的小手轉(zhuǎn)移,終于看向了拿著葫蘆瓢的人。 “萬幸!”王秀英喊了一聲,“你個死丫頭片子,手是殘廢了?!” 萬幸無辜的撇撇嘴,喊了兩人一聲,之后才說,“二伯娘,我人小,手沒力呢?!?/br> 王秀英把身上的水拍掉,晦氣的直跺腳。 王艷紅偏過了頭,可面上卻是帶著笑的。 別的不說,可都是人,看著王秀英那氣急敗壞的被整了的樣子,還真是覺得怪解氣呢。 萬幸聳聳肩,瞇了瞇眼睛,把手里的葫蘆瓢扔回了放在墻根兒的水缸里。 雖然距離中心點有些偏差,但是好歹落回缸里去了。 于是她拍拍手,摸了摸萬海洋的腦門,從兜里摸出來了一個奶糖,晃悠著說,“水娃子想吃糖不?” 萬海洋眼睛一亮,手也顧不得撲騰水了,害羞的互相搓弄著點點頭,“想!” 于是萬幸把糖交給萬海洋,同時淡淡的說,“是奶讓我給你的?!?/br> 萬海洋點點頭,更貫徹了信念,說,“奶真好!” 孺子可教。 萬幸背著手,慢悠悠的邁著小步子回去了。 王秀英回屋換了身干凈的衣裳才又出了門。 外頭的菜洗的都差不多了,王秀英生怕找不到時機,趕緊又坐了回去。 見她去而復(fù)返,饒是王艷紅也吃了一驚,下意識的皺起了眉毛——這二嫂,今天咋跟變了個人似的?上趕著往她身邊貼呢? 王秀英沖著她擠出了一個笑容,說道,“弟妹,你看你這大著肚子也不方便,等會兒把鑰匙給我吧,取點東西啥的,我跟四弟妹弄弄,你就在屋里歇著,逗逗水娃子,多跟孩子玩玩?!?/br> 王艷紅一頓,倒也沒多想。 王秀英今天總纏著她,難不成真是良心發(fā)現(xiàn),想讓她去歇著? 但是她也是覺得有點累了,隨著快要生產(chǎn),她的肚子也開始有下墜感,明顯就快要臨盆,腿也腫脹的不成樣子。 腫痛讓她也隨時都難受,但是今天情況特殊,這才撐到了現(xiàn)在。 聽王秀英這么一說,王艷紅只是略微一遲疑,還是把領(lǐng)口掛著的鑰匙串解給了王秀英,隨后說道,“行,那鑰匙就給你了,多謝二嫂?!?/br> “客氣啥。”王秀英接過鑰匙,才發(fā)現(xiàn)手指冰涼的厲害,不光如此,手還一個勁兒的發(fā)著抖。 她連忙把鑰匙掛在脖子上,借著甩掉菜葉子上的水的由頭,讓她看上去不那么明顯一點。 王艷紅果然沒有察覺到什么,帶著萬海洋回了屋。 她也是考慮到王秀英再亂說話,讓萬海洋聽去了,以后會有麻煩。 拿到了鑰匙之后的王秀英當真是干了點實打?qū)嵉幕钣嫛?/br> 她幫著陳曉白在灶屋里頭把飯菜做好,又趁著陳曉白打算出門的間隙里去上山撿了點柴火。 陳曉白車把上掛著兩個飯桶,后面坐著的萬幸懷里還抱著倆,同時手里還有一個白色的小布袋,里頭放的是窩頭之類的面食。 “東西都拿齊了吧?”王秀英一進門就和陳曉白撞了個正著,當下一陣緊張,表情都顯得有些不一樣。 萬幸狐疑的盯著王秀英看了兩眼,只覺得她今天真是十分的不正常。 可硬要讓她說的話,萬幸又實在是說不上來,畢竟她也沒開天眼。 但是王秀英今天對其他兩個媳婦的態(tài)度格外的好,還頭一次沒什么抱怨的幫著陳曉白把東西全都弄好了。 萬幸撇撇嘴,倒不覺得王秀英能改正,可也沒多說什么。 陳曉白點點頭,一腳踩在腳蹬子上,回了句,“都拿好了。” 她得去給幾個男人送吃食,背上還背著一個碩大的包,里頭放的有洗漱用的毛巾、盆子之類的東西,全都在她背后的大包裹里頭。 這些飯菜都容易灑出來,才在外頭放著的。 不光如此,她剛才還和王艷紅倆人又湊了點錢,要去醫(yī)院再給送過去。 雖然現(xiàn)在生病給報銷,但是還有不少別的開支是沒法報銷徹底的,都得用錢。 二房之前讓老鼠啃了那么大一筆錢,眼下估計也是捉襟見肘,拿不出富裕的了,就只能她們倆人再湊一湊,好歹算是又湊出來了五十塊。 五十不多,但是陳曉白一貫是把工資存在銀行的,手上只留了些應(yīng)急的,倒也絕對足夠了。 就是不知道老太太這次生的到底是什么病,又嚴重不嚴重。 “那快去吧?!蓖跣阌⑿σ饕鞯淖岄_了道路。 陳曉白走后,王秀英在院子里看了一圈。 屋里除了幾個孩子之外,大人就只剩下了在屋里吃完飯已經(jīng)歇著開始休息的王艷紅了。 她的心跳快的仿佛要躍出胸膛,王秀英緊緊地攥著胸口掛著的那串鑰匙,緊張的舔舔嘴唇,終于,還是小心翼翼的躡手躡腳的往老太太屋里走去。 她知道張敏靜平時有放錢的習慣,而且她也不知道是為啥,從來都不存到銀行里,現(xiàn)金全都是在手里攥著的。 張敏靜屋里有一個柜子,柜子被一把鎖鎖的嚴嚴實實,剛嫁進來的時候,她手癢癢,也往老太太屋里去過幾次,但是那把鎖鎖的緊的很,就連鐵絲都伸不進去,別說是人手了。 她實在是拿不著,后頭又試了幾次,差點被發(fā)現(xiàn),加上后來又啥都有,所以就沒再試過。 但是也這么久沒進過那屋,里頭確實是有挺多地方都不一樣了。 腳踩在地上沒有聲音,王秀英小心翼翼的把門給關(guān)上,在屋里巡視了起來。 雖然明知道這會兒不會有人進來,可做賊的人都心虛。 王秀英心跳如同擂鼓一般在耳邊炸起,‘砰砰砰’的,時不時的就要扭頭往后面看一眼房門的方向。 農(nóng)村的房門都是木板,再用楔子給做個開關(guān)的,沒多少能關(guān)的死死的,基本都得留個縫。 屋里屋外都有鏈條鎖,沒有鏈條鎖的,屋里也都掛了個木門閥,但是也會留下一個相當大的縫。 王秀英往屋里側(cè)了側(cè),直到她覺得從門縫里頭看不見自己了,這才算是小小的松了口氣。 她看見了老太太屋里的那個大壁櫥。 上下分開的兩層,中間還能放東西。 張敏靜的東西不多,下面的柜子里頭塞得都是些衣服、布帛之類的,都沒填滿,這么大的柜子,給她簡直是浪費。 王秀英忍不住摸著柜子好久,這才小心翼翼的把鑰匙攥在手里,試了好幾把之后,才終于打開了那把鎖。 她眼睛驀然一亮,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用來放錢的鐵盒子。 里頭出來的厚厚的一沓子鈔票,讓王秀英眼睛當下就綠了! 這、這么多錢,得有多大一筆???! 光是大團結(jié),她就看到了多少張了! 一沓子都是大團結(jié)! 這得有好幾百了? 幾百估計都打不住,得上千了! 王秀英幾乎瘋了,她都不知道老太太手里居然還有這么多的現(xiàn)錢! 一時之間,有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從她腦海之中升起。 ——如果老太太這次真的沒了,那這些錢,可都是要分開分給她們的。 就算是有一千塊錢,等大房一回來,這一均分,每個人到手的也就二百! 她之前讓老鼠啃了的就有二百塊錢了,別說是沒賺到,還賠錢了。 王秀英咬咬牙,大冬天愣是出了一身的汗水,她用袖子擦了擦腦門,頓時袖子上出現(xiàn)了一片深色的痕跡。 十、二十、五十、八十……王秀英先抓了二百塊錢,整的、零的夾雜在一起,全都揣到了一邊褲兜里。 接著,她又看向了那個盒子。 少了二百多塊錢的盒子看上去似乎并沒有什么變化,只是沒有一開始那么的擁擠了。 她是不是……還能再拿一百塊錢? 一百塊錢,那也不少了。 只要她有鑰匙,分幾次再多拿幾次,老太太也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的。 王秀英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最終還是沒法抵擋心中的,朝著鐵盒伸出了手。 她出來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院子。 還是一片靜謐,久違的太陽掛在天上,刺的王秀英眼睛生疼,一瞬間,她踩在地上就感覺像是踩在了棉花上頭一樣,虛軟的很。 可雖然身體虛軟,王秀英卻又從內(nèi)心深處升出了一種極其明顯的喜悅。 ——這么多錢,她可算是有錢傍身了! 她已經(jīng)打算好了,她這次拿了得有四百塊錢,臨走的時候,還又抓了不少的毛票。 她可不傻,不打算把這錢交給萬忠軍,否則,交給他的錢,最后還不是成了萬家的? 那可就不是她自己的錢了。 她得把錢藏起來,這樣子,等到老太太一死,那錢就是她的了。 等到那個時候,她之前弄丟的二百塊錢,還能趁著分家的時候,再多要一點,讓其他兩房多勻給她們二房一部分。 對未來的設(shè)想越來越好,王秀英揣著手,腳步忍不住變得輕快了些,抬起步子離開了萬家。 她可是知道一個秘密的很的地方——寸頭那條挖了之后又廢棄的土溝,又長又大,在土壁上把坑挖的深一點,再用油紙和報紙給包住,沒有比那更安全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