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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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旌不服氣了,“我這說的都是普通套路,還有一個終極辦法,保證小宋死心塌地!” 江其野看著他。 向旌嘿嘿笑了兩聲,一貫的賤嗖嗖,蹦出三個字。 “睡服她?!?/br> 江其野謝旻修:“……” 江其野直接一腳踹到向旌椅子上,“從現(xiàn)在開始你他媽給我閉嘴?!?/br> 接著轉(zhuǎn)向謝旻修:“你說?!?/br> 謝旻修和江其野意見一致。宋蠻不是一般女孩兒,跟江其野一樣清高冷傲,不會在乎這么淺薄的東西。 如果她真的能因為幾個包就哄好了,江其野可能也不會這么死心塌地的喜歡了。 他思索許久,問:“你要我們幫忙,倒是先說說,你都做了哪些錯的事?” 江其野于是把宋蠻和徐穆風(fēng)是姐弟倆的事告訴了他們。 向旌:“……我cao,都不會這么寫,這倆藏得也太深了,還好那天我沒沖動地上去捉/jian。” “的確沒想到。”謝旻修想了想,“可那天你看到他們在一起看電影也沒說什么,徐穆風(fēng)這塊兒應(yīng)該沒事吧?” 江其野頓了頓,把那天在停車場和宋蠻吵架的內(nèi)容也一五一十地招供了。 謝旻修聽完窒息了三秒。 然后閉眼:“算了,你這個追回難度太高,要不還是放棄吧?!?/br> 向旌也罵罵咧咧起身要走,“我他媽聽了都想打你一頓,怎么說話呢?真是男人屆的恥辱!我要是小宋我能當(dāng)場掄起鞋墊子給你兩下你信不?” 江其野當(dāng)然信。 分開后的每個晚上他都在后悔。 后悔自己說了那么重的話。 更后悔自己一氣之下扯斷的那條項鏈,不知道傷到她沒有。 向旌和謝旻修開啟了長達半小時的辱罵和說教,江其野沉默地受著,到最后,煩躁地扯了扯領(lǐng)帶。 “能不能跟我說點有用的?” 現(xiàn)在是聽你們教育的時候? 他無奈道,“宋蠻拉黑了我所有聯(lián)系方式?!?/br> 向旌馬上氣憤難平地伸出大拇指:“好樣的!” “……” 謝旻修又氣又笑,最后輕輕抬了抬金絲眼鏡,終于發(fā)揮出了一個理智的法學(xué)生應(yīng)有的邏輯思維。 “大路不通,我們可以換個方向去走小路?!?/br> 江其野:“比如?” 謝旻修看向了向旌。 向旌被看得渾身不自在,“看我干什么,我可沒那個本事,我現(xiàn)在只想倒戈小宋,殺了你這個不懂心疼女人的狗東西?!?/br> 謝旻修搖頭,“不是你,是又要麻煩你meimei了。” “?” 周六,宋蠻休息在家接到向芊芊的電話,說祝賀她順利初登熒幕,約出來喝一杯。 想著很久沒和向芊芊見面了,宋蠻便一口答應(yīng),換好衣服出門前卻在一樓被周春陽喊住。 昨晚回來周春陽就一直在找機會問宋蠻,都被宋蠻找理由躲開。眼下在客廳正面遇到,避無可避了。 “你跟那個江總是什么關(guān)系?” “沒什么關(guān)系?!?/br> “你當(dāng)你媽我瞎呢,那么明顯的認識,你告訴我沒關(guān)系?” “……” “在一起多久了?” 宋蠻知道肯定瞞不過周春陽,頓了頓,索性坦白,“已經(jīng)分開了。” 周春陽臉上竟然劃過一絲驚喜,第一反應(yīng),“你真的談戀愛了???” “……”宋蠻閉了閉嘴,心情有點復(fù)雜:“沒談。” “沒談叫什么分開?” 宋蠻也不知道怎么跟周春陽解釋,她和江其野的故事實在太復(fù)雜了。 她一點都不想去回憶這其中的細節(jié)。 “一句兩句說不清,我趕時間,先走了?!?/br> 宋蠻匆匆逃出家,周春陽只得嘀咕了幾句,轉(zhuǎn)身去忙起了別的。 二樓轉(zhuǎn)角,墻壁后沒人看見的地方,徐穆風(fēng)面色淡淡的背過身去,重新帶上了耳機。 到了和向芊芊約的酒吧。 宋蠻推開包廂,看到向芊芊一個人不自然地坐在沙發(fā)上,走過去問:“傻坐著干嘛?” 向芊芊幽幽地扁了扁嘴,像要哭出來似的:“我對不起你,蠻蠻?!?/br> 宋蠻一頭霧水,“怎么?” 向芊芊指著她身后,“我是被逼的。” “……” 幾乎是瞬間,宋蠻感受到了身后的氣場發(fā)生了改變。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站直,轉(zhuǎn)身。 江其野就那么突然地站在她身后。 旁邊還有謝旻修和向旌。 宋蠻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當(dāng)即黑了臉抬腿要離開。 江其野扯住她的腕,“別走。” 他聲音低沉沙啞,聽得出的疲憊。 “對不起蠻蠻,我們不是存心騙你出來,只是希望,你能跟其野好好坐下來聊一聊?!敝x旻修馬上解釋,同時用眼神暗示向旌和向芊芊。 向旌主動罵江其野:“小宋,給這個畜生十分鐘,十分鐘就好了,讓他給你跪下好好認錯?!?/br> 眾人很有默契地退出了包廂。 剩宋蠻和江其野獨自留下。 包廂足夠的安靜氛圍里也透著壓抑的沉悶。 像兩人多日來對峙的心境。 宋蠻不想看江其野,背過去。 背影倔強又令人心疼。 她今天把長發(fā)扎起來了,光滑的脖頸一覽無余。 江其野想起那天在停車場,自己暴力扯斷的那條項鏈,以及后來,宋蠻回敬給他的同樣的決絕。 這么柔軟的皮膚被金屬劃破兩次是什么滋味,他不敢去想。 他那天到底是發(fā)了什么瘋。 江其野想去看看宋蠻的脖子有沒有傷,剛伸手碰到,宋蠻身體一縮,轉(zhuǎn)過來,冷漠又陌生地看著他。 這個眼神充滿了拒絕和抗拒。 江其野手僵在半空中,片刻,收回。 “那天我是不是弄疼了你?!?/br> 宋蠻視線移向別處,淡淡道:“沒什么,疼一疼,讓人清醒也不錯?!?/br> 江其野的心像在被針扎。 宋蠻醒了嗎。 可他還沒醒。 認識她,喜歡她,執(zhí)迷她的這么多個日日夜夜,江其野從未醒過。 就算是她不在的那六年,就算是江其野恨過,可還是逃不過內(nèi)心的折磨。 她折磨他,他卻甘愿享受。 謝旻修對江其野說,你眼下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放下你所有的高高在上,去真誠地道歉,獲得她的原諒。 可江其野覺得,從一開始,他就是匍匐在宋蠻面前的。 他太愛她了。 愛到失態(tài),愛到透不過氣還要掙扎。 江其野知道自己該坦誠了。 他說—— “我和二叔明爭暗斗很累,那些辦法是不得已而為之,你應(yīng)該知道生意場上本來就不見得所有手段都是光明磊落的。我很抱歉利用了你的情感,但我希望你知道,哪怕只是逢場作戲,我也從沒有考慮讓別的女人來代替你?!?/br> “我承認的確是在演戲,但這場戲之所以能演下去,是因為那個人是你。” 宋蠻靜靜聽著,不說話。 “宋蠻?!苯湟霸谏砗筝p輕地說,“給我一個道歉的機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