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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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線已經(jīng)提前了。 原本在一年多以后才會發(fā)生的破產(chǎn),現(xiàn)如今近在眼前。 是什么導(dǎo)致了時間線的變動?劇情里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嗎? 難道和之前的特殊波動有關(guān)?…… 楚殷并不害怕楚家破產(chǎn),她靠著各種獎金還有楚家打的生活費已經(jīng)攢了一些錢,足夠基礎(chǔ)生活。而這個家對她而言,原本就只是一個住處而已。 如果擔(dān)心哥哥受到影響,她還可以動用權(quán)限護他周全——至于這對父母,還有她那個假meimei,楚殷不會管他們。 只是楚殷又想到另外一件事。 ……楚家破產(chǎn)看來的確和陸縝沒有關(guān)系。 那么……上輩子破產(chǎn)之后的那些劇情,是不是也不會再發(fā)生了? 楚殷默默想了片刻,看來是時候脫離這個家了。 賭約的一個月的期限終于截止。 在此期間,常靜庚一天不落、天天過來擦薈文的大鐵門,都快把鐵皮給擦禿了。 一時成為薈文的一大美談。 經(jīng)常有人問他:“你怎么做到這么言而有信的?” 常靜庚羞憤欲死。 ——他根本不想擦好嗎!但每天一放學(xué),手就不自覺地提起桶,拿上抹布,腳也不聽使喚! 這大門還有什么可擦的?!擦了一個月,連一顆灰塵都沒有,干凈得像新的一樣! 但沒有人知道常靜庚的心理狀況,兩校學(xué)生紛紛望而生畏,心想常靜庚雖然在成績上輸給了楚殷,但人格上還是證明了自己的嘛! 楚殷放學(xué)的時候正好看到他收拾好抹布,常靜庚一看到她,頓時更加羞憤。 “我擦滿一個月了!”他低吼道。 楚殷:“?是還想再來一個月的意思嗎?!?/br> 常靜庚閉嘴了。 兩大學(xué)霸的賭約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現(xiàn)在兩個人好不容易又同框出現(xiàn),薈文和一中頓時都有很多人圍觀。 常靜庚挽尊道:“上次數(shù)學(xué)卷,的確是我失誤了,我認可你這個對手了?!?/br> 楚殷一臉無所謂:“隨便?!?/br> 常靜庚還想說什么,忽然從一中方向傳來一陣喧鬧,有人嚷著“庚神先讓讓!”,然后從人群中推出一個男孩來。 “楚殷同學(xué),魏鶴鳴有話對你說!” “哈哈哈哈很重要的話哦!” 一中來了一堆人,像是給這個男生打氣的。 一看這架勢,高中生們都懂——來告白的。 魏鶴鳴是一中高三的學(xué)長,人長得高瘦白凈,鼻梁上架一副眼鏡,看著很斯文。 “楚殷學(xué)妹,我……” 他之前每次都是遠遠地看一眼,這還是第一次站到楚殷面前。被她那雙黑亮的眼睛瞥一眼,他都覺得自己心跳快得不像話。 “我是一中高三特培的魏鶴鳴,現(xiàn)在已經(jīng)簽約了q大,我……我就是想告訴你,我一直很喜歡你,我從你來一中參加英語演講比賽的時候就關(guān)注你了……” 校門口,人潮聳動。 英俊斯文的優(yōu)秀學(xué)長,攔住了對面中學(xué)出色漂亮的學(xué)妹。 所有人都在起哄。 宋兆霖踮著腳尖往人群中央瞅:“哎呀!看不見??!說什么呢!臥槽那男的還挺帥!殷姐答應(yīng)了沒?!” 他急得上火,忍不住回頭道:“看不著?。〖彼牢伊?!” 陸縝站在幾米外的地方,緊緊抿住唇。 因為用力,唇角都有些發(fā)白。 他用盡畢生的自制力,才讓自己沒有沖上去,踹開那個男人。 甚至暴躁地想把他打爛。 陸縝幾乎是虔誠地希望,楚殷只喜歡學(xué)習(xí),沒有心思談戀愛。 那他還可以騙自己幾年,等他處理好一切,如果她還孤身一人……那他還能來到她面前,再奢求一個機會。 可她那么好,是個男人就會喜歡。 他緊緊擁抱過的女孩不屬于他,她有自己選擇的權(quán)利。 她可以喜歡……別人。 陸縝的手指碰到了褲兜里的打火機,像是被燙傷了一樣,輕微發(fā)抖。 心臟上空懸著一把刀,刀柄在楚殷手里。 不知過了多久,喧鬧的人聲間傳來一陣喧嘩—— 宋兆霖驚訝的聲音夾在其中:“臥槽!那男的說啥了!殷姐居然和他走了?!” ——和他走了。 尖刀轟然落下,劃破了皮rou。 陸縝精疲力盡地閉上了眼睛。 走吧。 …… 楚殷和隔壁大佬的緋聞很快傳遍學(xué)校。 魏鶴鳴,早早簽約q大的理科大學(xué)霸,為人低調(diào),長相也不錯,看上去簡直沒什么缺點。 薈文的學(xué)生抹著眼淚表示,雖然不想同意這門親事,但看起來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楚殷本人得知傳聞之后都愣了——那天放學(xué),是因為魏鶴鳴說他有一沓精修的數(shù)學(xué)知識框架可以送給她,楚殷才跟他走的。 怎么竟然都傳到快結(jié)婚的程度了?? 想象力真是插上了翅膀。 不過她已經(jīng)和魏鶴鳴本人說得很清楚了,她只想好好學(xué)習(xí)考好大學(xué),目前沒有談戀愛的打算。魏鶴鳴挺尊重女生的,沒有強求,但表示他會一直等她。 這種事本來就很私人,楚殷又不能扯著喇叭給別人澄清,只好當(dāng)無事發(fā)生過。 就這樣過了幾天,倒是也沒有人會主動來問她,只不過經(jīng)常碰到一些神色仿佛女兒出嫁的同學(xué)。 十分汗顏。 晚自習(xí),楚殷去辦公室里問老師題,都有好幾個老師旁敲側(cè)擊地打聽魏鶴鳴的事。 “沒有,真的沒有,您不要聽那些?!?/br> 老師們樂呵呵:“我們不是老古板!沒什么的,那孩子的確很優(yōu)秀的呀!現(xiàn)在的確是耽誤了點,你們大學(xué)后可以繼續(xù)的嘛!” “不必了……!” 楚殷塌著肩膀走出教室,嘆了口氣。 魏鶴鳴是挺好的吧,但她對這種過于優(yōu)秀過于標(biāo)準的男孩子,的確沒什么興趣。 楚殷在樓道里走了一會兒,一抬頭,忽然看見陸縝站在對面。 不知道為什么,他此時的眸色很黑。 這次看到她,視線停留了幾秒,然后才緩慢地移開。 楚殷頓了一秒,也沒有打招呼的打算。 想想,對于這次沸沸揚揚的緋聞,陸縝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看來是真的放下了。 楚殷轉(zhuǎn)過身,從空蕩的樓梯間上樓。 誰知她剛剛走了一層,忽然,“啪”的一聲—— 學(xué)校停電了。猝不及防。 樓梯間剛好沒有窗戶,整個世界頓時陷入一片漆黑。 楚殷站在樓梯上,整個人瞬間僵硬,抱著筆記本的手用力捏緊。 她怕黑。從小就怕。 這種小毛病,沒有人會關(guān)注,她也不會矯情地提起。這世界上大概沒有人知道,她怕黑怕到甚至?xí)璧埂?/br> 她站的位置剛好是半封閉的位置,黑暗驟降,暈眩感猛地襲來,楚殷整個人顫抖著發(fā)晃,開始搖搖欲墜。 一片漆黑中,樓下傳來急切的腳步聲。 接著,是什么人摔倒了、身體撞在墻壁上的聲音。 楚殷已經(jīng)無暇顧及別人,頭暈?zāi)垦#鲋鍪?,身子往后仰了過去。 ——但她沒有摔倒。 而是重重地跌進了一個人的懷里。 黑暗中,那人的體溫guntang地渡過來,手掌習(xí)慣性地順著她的耳骨捏了一下,然后撫在她后腦,輕輕揉了揉。 “別怕?!标懣b聲音嘶啞。 楚殷耳鳴得厲害,根本聽不清聲音,腦袋里嗡嗡作響,只是本能地攥住別人的衣角。 “……也別走。”陸縝呼吸guntang。 你怕黑,怕蟲子,吃涼的會痛經(jīng),吃急了會腸胃不適。喜歡甜的,討厭酸的,喜歡小碎花,也喜歡鉚釘。 “他都不知道……可我知道?!?/br> 低沉嘶啞,破碎得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