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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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世子當(dāng)然也在衙門啊!” 李南風(fēng)聽聞,拔腿就往前院跑。 梧桐趕緊拎著她的披風(fēng)鞋子追過來:“姑娘!您沒穿鞋呢!” 李南風(fēng)到了前院,只見李存睿已經(jīng)穿好了衣裳,正準(zhǔn)備往外走。 她頓了下,趕緊地跑到二門下,到李存睿一到來,便纏著道:“父親去哪里?帶我去!” 李存睿立馬一驚:“大半夜的你怎么在這兒?爹出去有事,你快回去睡覺!” “父親!”李南風(fēng)搖他的胳膊,“哥哥今兒險些被亂黨所傷,我沒去成,如今人都抓到了,我一定要去看看!我可只有一個親哥哥呀!” 李存睿有些心軟,但又堅持:“這種場合你怎么能去呢?不行,你在家!” “父親!” 李南風(fēng)吊在他手臂上,眨巴眨巴眼,眼睛紅了,眼淚好像也掉下來了。 李存睿全無辦法,旁邊顧榷解了圍:“雖是場合不合適,但約摸袁世子姚世子他們都去了,聽說程家女眷也在堂,多姑娘一個,興許也不要緊?!?/br> 李存睿指著他:“這可是你說的,回頭郡主怪起我來你可得替我擔(dān)著?!?/br> 顧榷微笑頜首。 李南風(fēng)跳起來給顧榷行了個禮,顧榷可不敢受,避開出門去掀車簾了。 …… 大理寺內(nèi),燈火通明,公堂上已經(jīng)擠滿了人,有靖王,有袁鄴,有宋國公,還有皇帝派來的太監(jiān)常春,以及抓到了的兇手,臨時提過來的程孟嘗,程家女眷,以及跟隨袁鄴他們到來的袁縝等人。 審案由大理寺與靖王他們主審,晏衡已經(jīng)說完了他該說的,正望著這滿堂人群,手撫著腕上的紗布未說話。 外面人來說“太師駕到”,人群又分開,容李存睿急急地走進來。 晏衡收回目光,眼角余光卻又掃到了后頭跟著來的一抹人影,扭頭再看去,卻是梧桐。 他心下微頓,立刻又扭頭看向門外,只見院里新停進來的馬車?yán)?,正有一人自車窗探出腦袋朝里張望。 他二話不說下了石階,走了過去,伸手拍上她腦門:“大晚上的來這干嘛?” 李南風(fēng)望著他,目光在他纏著紗布的手腕上落了會兒,說道:“我睡不著?!?/br> 李南風(fēng)說的是大實話,她本來就睡不著,眼下又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她怎么可能在家里呆的下去? 誠然不全是為了李摯,她也要走這么一遭才安心。 晏衡聽到她這話,一顆心忽然軟成了棉花。 他摸了摸她頭上被拍過的地方,看看左右,說道:“出來說話?!?/br> 李南風(fēng)下了車,跟他走到衙門左側(cè)的大桂樹下。這里不當(dāng)路,沒有人,也開闊,有人來也看得到。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林復(fù)就被殺?還有……” 李南風(fēng)剛站定,已經(jīng)把話問出來。 晏衡抬手:“你不先關(guān)心我傷得怎么樣嗎?” 李南風(fēng)愣?。骸澳悄銈脑趺礃??” “有點嚴(yán)重?!?/br> 李南風(fēng)默了會兒,道:“那我可沒辦法?!?/br> 晏衡撐著她身后樹干,揚唇道:“雖然并沒有得到多少線索,但我隱隱有種感覺,在姚霑的搜捕下,他們也有些按捺不住了。 “我們前世那會兒他們一直沒露面,我猜想是沒準(zhǔn)備好,如果是因為這,那么眼下他們殺林復(fù)滅口,又在關(guān)鍵時刻殺了林氏,則說明他們沉不住氣了?!?/br> 說著,他把來龍去脈也說了說。 李南風(fēng)道:“那這跟我推測的差不多了?!?/br> “你也知道?” “何瑜到府說起大理寺可能出事,我隱約就有點感覺,但因為沒聽到事實,沒敢瞎猜?!?/br> 晏衡點頭:“眼下林復(fù)這邊我倒不著急,使我疑惑的是林氏?!?/br> “林氏又怎么樣?” “被滅口了。” “她可曾留下什么線索?” 晏衡點點頭,把林氏與鄭王府那段跟她說了。 李南風(fēng)便皺了眉頭:“姜圖跟韓拓是一伙的,那由此說來鄭王趙檎與魏王趙蒼之間也確有關(guān)系。但分明他們兩府隔著山重水遠(yuǎn),從前也沒聽說有什么瓜葛,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晏衡瞇眼:“如今只能從林復(fù)那兒找答案了?!?/br> 李南風(fēng)聽到這里,說道:“按說只要林復(fù)在,確定了林氏的身份,她留不留對我們不見得多有益處,對韓拓他們也不見得有什么壞處,也不知道為什么非得還要追過來將她滅口?” 第447章 這么大臉 晏衡把手收回來:“可能是因為,林氏知道一些林復(fù)不知道的事情?!?/br> “哦?” “她被殺之前,曾經(jīng)跟我提到過咱們兩家的世仇。” “……” 李南風(fēng)萬萬沒有料到過這層,兩家有世仇是不假,但怎么會跟亂黨有關(guān)系? “她怎么說的?” 晏衡頓了一會兒,望著她道:“我審她的時候她跟我提要求,我沒上她當(dāng)。因為就算她不說,我也能從林復(fù)處得到答案,我沒理由受她要挾,后來,她就跟我說到咱們兩家的世仇。我感覺,她似乎知道一些什么?!?/br> “咱們兩家的世仇,不是都明明白白的嗎?跟他們會有什么關(guān)系?” “我也猜不透?!标毯鈸u搖頭,“不過她既然敢拿這個跟我提條件,必然林復(fù)也不知道?!?/br> 李南風(fēng)深以為然。末了她又問:“那下手的人是誰?追到了么?” 晏衡抬起裹著紗布的手:“可恨我日間受了傷,沒防范得及,讓他跑了?!?/br> 李南風(fēng)目光落到他滲出血來的手上,又默了片刻,說道:“還疼嗎?傷的深嗎?” 晏衡望著她:“兩道三四寸長的刀口。有點疼?!?/br> 李南風(fēng)看著紗布上的血,覺得也是有些疼。她把他這只手拿起來,下意識輕吹了幾口。又想到書案上放的那幾瓶藥,后悔忘了帶過來。 晏衡任她吹撫著,一時間心口暖意涌動,咳嗽起來。 李南風(fēng)抬頭。 他抬起沒傷的手,緩緩壓在胸口上。 李南風(fēng)訝然:“身上也有傷?” “嗯?!彼攸c頭,“他們想殺我。” 李南風(fēng)皺眉,伸手要壓壓看傷在哪里,晏衡把她的手攥住:“別碰……疼。” 李南風(fēng)便不碰了,皺眉瞄他:“你平時不是自夸很厲害嗎?這身手看來也不怎么樣嘛?!?/br> 晏衡手一頓,沉臉望著她。 李南風(fēng)覺得這時候出聲打擊也有些不人道,便改口道:“這些人也是挺可惡的,專門陰招害人。那你要不要早些回去歇著?” “不用?!标毯馐栈啬抗?,緩聲道:“坐會兒就好了?!?/br> 李南風(fēng)斜眼,就在樹下坐下來,然后又拍了拍肩膀:“看在你受傷的份上,借你靠靠吧,不過可不是讓你占便宜?!?/br> 晏衡看她片刻,挨著她坐下,聽話地把頭靠上去:“我知道?!?/br> 李南風(fēng)扭頭看他,他發(fā)絲微微凌亂,衣袍上沾著有點點血跡,看著可真是狼狽。 她伸手把搔得她臉頰直癢的一縷頭發(fā)抹平了,然后攏著手看著天上。 今夜沒有月亮,只有星星在閃爍,樹葉有婆娑聲,墻角有蟲鳴,遠(yuǎn)處也有隱隱約約的審問的聲音,但總的來說是安靜的。 一會兒,她埋怨說:“你頭怎么那么重?里面裝的是石頭嗎?” 晏衡把臉蹭了蹭:“里面裝著你,當(dāng)然重?!?/br> 李南風(fēng)臉一熱,推了他腦袋一把。 根本不可能被推開的晏衡又靠回來,臉貼著她單薄又窄小的肩膀,聞著她衣裳上的香氣說:“你用的什么香?為什么這么好聞。” 李南風(fēng)扯了根狗尾草,沒好氣:“玉蘭香勾兌的香露?!?/br> “聽著就不簡單?!?/br> “那可不,我自己調(diào)的?!?/br> “那你也給我調(diào)一點。調(diào)適合我的,只給我一個人用的。” 李南風(fēng)拿狗尾草抽他的手:“哪來這么大臉?” 晏衡“嘶”地一聲,手抬起來。 李南風(fēng)哼哼。 他又把手往她面前懟了懟,李南風(fēng)無奈,到底又把這只爪子給抬起來,攏在手心。 …… 公堂里審?fù)瓿堂蠂L又審程家女眷。 先前捕快到府,程淑還在睡夢中,被程孟嘗拖下床,連敷了幾條濕帕子才清醒,看到的是滿屋子兵甲,以及瑟瑟發(fā)抖中的程家眾人,她急得大喊林mama。 卻人沒等到,反倒是屋里帶刀的侍衛(wèi)將她一把扭住,押著出了門! 到了門外,又是一驚,整個程府都被官兵給圍住了,前院里跪了一大片,從程家老太爺?shù)郊叶∑抛?,烏壓壓布滿了整重院子。 驚魂不定到了公堂,程淑已經(jīng)癱軟好幾回了,旁聽完程孟嘗受審她才知道原來林mama居然是逆賊同黨! 這一下便又忍不住往地下一栽,好在程三太太將她拉住,才沒使她額頭砸出血來! 林mama怎么會是亂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