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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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衡道:“這有什么,當(dāng)?shù)牟欢歼@樣么?我爹到如今還打我呢?;噬线€是很疼殿下的,要不然殿下能似如今這般處處有分寸?能被舉朝勛貴交口稱贊? “李南風(fēng)你別危言聳聽,看把娘子說得心上心下的。” “該說不還是得說么?我可是幫理不幫親。誰不對我就說誰,也不能逼得我說誰做的對?!崩钅巷L(fēng)對著床上道,“你看看殿下,打小沒娘,什么都得靠自己。哪像你爹娘都寵著所以有恃無恐。 “殿下戰(zhàn)亂里長大,他還習(xí)成文武雙全,能做到處處有分寸,要不是發(fā)狠勁逼自己,怎么可能做到啊!” 袁婧望著太子,沉沉吐出一口氣。 “我不回去……我要……我要……” 太子被她的手一攥,又說起糊話來了。 袁婧臉色說不出地難看,放手站起來:“他平時喝酒嗎?” “不喝!哪敢?。炕噬弦浪染?,早掀翻他不知幾回了?!标毯庹f。 “他會打他嗎?” “……沒親眼見過,反正要打肯定也不會當(dāng)著外人打,這個您放心?!?/br> 袁婧臉色已經(jīng)能滴出水來。 關(guān)著門打難不成就能讓人放心?! “篤篤!” 正好這時大門又被人叩響了。 袁縝拔腿又去開了門,皇帝跨步進(jìn)入,邊走邊問道:“你表哥呢?” “在西邊屋里?!?/br> 皇帝遂到了人最多的西邊屋子,一看晏衡與李南風(fēng)都在,袁鄴立在床前,眼里俱都透著忍無可忍還要忍的意味。 再看看床上,太子閉眼躺著,滿身的酒氣,薰得人眼睛都快睜不開,袁婧則滿臉寒霜地坐在床沿拉著兒子的手。 “怎么回事?”他問道。 晏衡咳嗽了一下:“先前臣送了殿下回宮,后來在城里遛達(dá),侍衛(wèi)又來說太子又出來了,一個人在酒館里喝悶酒。臣怕出事,就趕過去了。 “見了殿下后就聽他邊喝邊哭,傷心得不行,又說什么……唉,臣也不敢說,反正就是想娘了吧,又不肯回宮,臣只好就把他送過來了?!?/br> 皇帝道:“還邊喝邊哭?這是受什么委屈了?” “受什么委屈你不知道?”袁婧站起來,“他從我這兒走的時候好好的,晏世子也說送他回宮時好好的,怎么回宮沒多久就又跑出來了呢? “如今宮里沒外人能欺負(fù)他吧?你倒好意思問他受了什么委屈?我倒要問你,他回去你罵他什么了?” “我能說什么?就跟他嘮了嘮家常?!?/br> “嘮家常能把人嘮成這樣?怎么不見你嘮完出宮買醉呢?” 皇帝望著她:“阿婧,你這話好不講道理。兒子這么大了,還不興他有點自己的心事嗎?他買醉也不見得是因為我?!?/br> 晏衡見狀插話:“皇上,殿下方才說對人生很失望,決定以后三宮六院游戲人間。 “還說這世上的帝王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志同道合的心上人,世間大多的姑娘都盼著與丈夫心心相印琴瑟和鳴,可是帝王又注定要以國事為重,他打算得過且過。 “這跟先前臣送他回宮時狀態(tài)很不一樣??!” 床上的太子咳嗽了一下。 “你聽聽!”袁婧顫抖起來,“這叫什么話?!” 皇帝攏手掃了眼床上:“他要真這么說了,那可真有他的。朕都不敢這么想。” 袁婧沉臉:“無風(fēng)不起浪,他會這么想,還不是因為你?” “何以見得是因為朕?”皇帝道:“就算朕說他幾句,朕又當(dāng)?shù)之?dāng)娘,孩子不管能行嗎? “你看看看衡哥兒藍(lán)姐兒,這都有爹娘在呢,還就差上房揭瓦了,朕忙完朝事還要忙家事,哪有那么多時間跟他磨嘰?又不是姑娘家!” 衡哥兒藍(lán)姐兒齊齊咳嗽起來。 袁婧忍著氣:“就算他有錯處,那也該好好說。今兒要不是晏世子,你回頭不又得雞飛狗跳地四處找人? “滿朝文武知道儲君出宮酗灑,會怎么想?你立他為太子,就沒想過他大晚上地闖出宮有什么后果嗎? “你是有很多兒子等著繼承皇位嗎?出個意外怎么辦?” “你說的都對,可是但凡有人幫著我管他也不至于這樣啊!” 袁婧噎住。 “行了!吵什么吵?”袁鄴把端進(jìn)來的白米粥放在床頭桌上,“有事出去說!” 倆人當(dāng)下都收了聲。 袁婧瞪了眼皇帝,走出門去。 皇帝看了眼四眼碌碌的晏衡與李南風(fēng),也跟著走出來。 袁婧回了房,反身要關(guān)門,被皇帝伸手頂住了:“讓我進(jìn)去把話說完?!?/br> 袁婧也不及他力氣大,被他闖進(jìn)來了。 一進(jìn)門他軟下聲音:“你冤枉我了,我真沒罵他。” “那他鬧成這樣總得有個理由吧?” “你真要我說?” “你自己掂量。” “我就跟他說,你娘不原諒我,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辦,我也不能逼她進(jìn)宮,也不能惹她生氣。就這么著,他就沖出來了,誰知道他腦袋里想了些什么?!?/br> 第346章 不sao擾你 袁婧聞言抬頭:“他沖出來你就不管他了?” “我也沒想到他會出來?!?/br> “整個皇宮都?xì)w你管,堂堂太子出宮你會不知道?你要是真不知道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種事他經(jīng)常干!以至于宮里人都司空見慣習(xí)以為常了! “可是他若經(jīng)常這么干,不還是你的問題嗎?你這個爹是怎么當(dāng)?shù)哪???/br> “你這么擔(dān)心他?” “廢話!” “那成,”皇帝攏手,“你行你上。你上東宮里管他去。我不管了?!?/br> 袁婧怒目。 皇帝道:“你以為養(yǎng)孩子是個輕松活兒?到頭來我倒吃力不討好,罵也不是,說也不是了?!?/br> 說完他坐下來,順手拿起她桌上寫的字來看。 “你無賴!”袁婧瞪他。 皇帝好像沒聽見,目光落在紙上又說道:“這是給杜家擇吉?兵部侍郎杜遠(yuǎn)瀾?他怎么求到你頭上的?” 袁婧把紙自他手上抽回來。 “這杜遠(yuǎn)瀾老婆才死了兩年,他這么急著又要娶填房呢?他知道你是誰,他還敢求上門來讓你給他擇吉?他幾個腦袋?” “關(guān)你什么事?”袁婧冷眼瞪他?!跋茸龊媚阕约海⒆硬哦啻??你就讓他這么胡來?” “也不小了,十八了。再過得幾年,咱倆該抱孫子了。” 袁婧噎住。 她忍不住道:“我真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長到這么大的?”當(dāng)丈夫不靠譜!當(dāng)?shù)€是這么不靠譜! “營里有本事的人多得很,存睿啊,崇瑛啊,文治武功都有人教。教育就不成問題了。吃穿反正我有的絕不會少了他的。生了病也有軍醫(yī)。 “還好吧,反正就拉扯到這么大了,也還長得漂漂亮亮,性格也還不錯。” “你還挺得意?”袁婧簡直無語了,“你確定他能長成這樣不是你們家祖墳冒青煙?” 皇帝撩眼:“好竹出不了歹筍,他爹底子也不是那么壞?!?/br> 袁婧冷笑。想到兒子她咬牙:“他什么時候?qū)W會喝酒的?” “不知道。反正我沒教過?!?/br> “你不是一直帶著他嗎?你不知道?” “就算一直帶著他,我也不能把他拴褲腰帶上,這么大個人了,難道我還要什么都過問嗎?” 袁婧覺得便是他們家祖墳沒冒青煙,她自己倒要冒煙了。 想到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由著他和楊姝這么亂來,心里又揪緊發(fā)疼。 這也是她自己的過失,才讓楊姝得了逞,讓孩子得不到親娘教育。 又想到萬幸楊姝還要借著孩子作跳板,并未曾二話不說殺了他,使她還有機(jī)會付出母愛。 一時間心里悔恨與慶幸交加,五味雜陳,難以言說。 皇帝翻著桌止的紙張,目光卻早已經(jīng)移到她身上。 燈下的她依舊纖瘦如少女,但再也不像當(dāng)年一般會嬌俏地在耳邊嚶嚀,“師兄,師兄”,這聲音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在腦海里響起,提醒他辜負(fù)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便是如今,她就在眼前,仍然活生生的存在,也依舊像夢一樣。 他起身走到她身前,蹲下來,與小杌子上坐著的她平視。 袁婧轉(zhuǎn)過去,他把她拉回來:“別生氣了,我沒罵他。這些年我拿著咱們的兒子心肝兒rou似的疼著,哪里肯讓他受什么委屈? “你想想,但凡我有點疏忽,哪還有他如今啊!” 袁婧望著他,眼底仍有氣韻沉浮。 皇帝將她耳邊碎發(fā)掠起來,拇指摩挲了一下她的臉:“他的存在,哪一刻不曾提醒我還有個你?我從前是渾,但我如今又不渾了,再怎么著,我不能拿他撒氣。 “但我也得承認(rèn),被我這么慣著,他也有點嬌氣了。這闖出宮來喝酒的行為是不可取,讓你擔(dān)心了?!?/br> 袁婧眼圈一紅,把臉移開。 “我見過縝兒那孩子,聽他說了,從小你就把他當(dāng)自己的孩子看,你把他教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