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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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啊,今兒不就是負荊請罪來的么?看著怪煩人的。這會兒知道來請罪,早干嘛去了是不是? “居然還把兇手當親人看,要不我拿個笤帚來,您拿著出去撲他幾下出出氣?整整十八年吶,哪能那么容易饒了他,他挨打也活該!” 李南風邊說邊覷著她。 袁婧聽她這么說著,倒忍不住緩了語氣:“其實也沒那么嚴重?!?/br> “那您不恨他嗎?” 袁婧沉吟:“就是回頭太難了。等你將來深深惦記過一個人之后,你就會知道錯過之后再說原諒有多難?!?/br> ……皇帝在墻下站著,一扭頭看到那邊廂瞅過來的袁縝,想了下,跟他招了招手。 袁縝頓半刻,走了過來。 “你是袁鄴的兒子?”皇帝和顏悅色問。 “是?!?/br> 皇帝打量他,點點頭:“你母親呢?他們什么時候成的親?” 袁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母親已經(jīng)離世。他們在有我之前成的親?!边@不廢話么!難道這年頭還興未婚先孕? 皇帝又問:“那你父親呢?” “去遼東跑鏢了,還沒回來?!?/br> “你們在京師,以什么為生的?” “草民給人打打雜,后來就幫李姑娘干點活,姑姑原先給大戶人家占吉,偶爾也出出攤,后來被劉坤欺負,我就不怎么讓她出去的?!?/br> 皇帝聽到劉坤二字,又掐了下手掌心。 再看向袁縝,他不由放緩語氣:“你會武功么?” “會,劉坤就是我打的。” 皇帝屏息半晌,換了個話題:“你們在李家,住的還行么?” 袁縝抬頭瞅了眼他:“太師和夫人,以及世子還有李姑娘,待我和姑姑都極好。” 皇帝有點問不太下去。 想了想,他摘了塊刻了字樣的玉下來,給他道:“你有空到宮里來一趟,朕找你說說話?!庇值溃骸耙欢ㄒ獊??!?/br> 袁縝也不能不接,聽了旨。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幾句,李南風就出來了。 等袁縝走后皇帝問:“怎么樣?” 李南風道:“娘子說不難過,好著呢?!?/br> 皇帝瞬間靜默?!澳阏婢椭粏柫诉@么一句話?” “不然呢?” 皇帝有點想吐血。 這死丫頭平時看著挺機靈,這當口是成心要氣死他么?進去了難道不是應該幫著說幾句好話? 都不知道方才巴巴把她叫過來干嘛! 太師府外自皇帝到來后除了重兵把守還多了侍衛(wèi),城里四面早就被驚動了,好些官員甚至都還親自到了府外,榮國公府宋國公府等等勛貴府上都有人來。 這大雪將來的夜里,一面是零星傳來的歡慶的鞭炮聲,一面卻是冰冷的兵丁,實在讓人心里瘆得慌。 常春在門下守著,耳聽得門外人越來越多,也瘆得慌,皇上這會兒都沒出來,看來十成十是要碰壁了! 李存睿與靖王伴著太子在暖閣吃茶,這邊廂聽說皇帝回來了,連忙又迎到廊下。 一看皇帝黯沉沉的一臉,李存睿便與靖王對視了一眼。 也不好說什么,便就只好請他進內(nèi),同時道:“臣已著人備了酒宴,恭請皇上留下來用個晚膳再走?!?/br> 皇帝道:“朕沒打算走?!?/br> 李存睿:“……” 皇帝坐下來,又問常春:“外頭怎么樣?” 常春道:“還守著許多人,幾位國公爺都在外頭等著了?!?/br> 皇帝沉思片刻,看向李存睿:“朕要是把人撤了,你能保證把人給朕留下來嗎?” 李存睿不假思索:“那皇上還是別撤吧。留人要緊?!狈凑膊挥蒙铣?,十天半月不出門也不礙事,回頭可別把鍋扣他頭上。 皇帝瞥著他,心里郁悶,把人都揮退了,只留下李晏。 靖王和李存睿見皇帝悶頭不語,他們也不便開口。 李存睿還好,畢竟人家當年是個風流公子,陣仗見得多,靖王心情就很激動了。 他還以為舉朝就他一個人守活寡,沒想到龍椅上這位也這么慘!而且看起來比自己還要慘! 他好歹還只是中了人圈套,皇帝這家伙那可是不但被jian人騙了而且還害得妻兒骨rou分離!以及他媳婦兒還覺得他對她無情!……太爽了,太勁爆了,原來他還不是最慘的! 悶坐了會兒,躍動的心情使他忍不住想要表達一下,他咳嗽起來:“老李家這廚子也忒慢了,怎么這么久還沒上菜?!?/br> 第325章 有話好說 皇帝看不出來靖王繃著的臉底下藏著的眉飛色舞就有鬼了,他木著臉,端茶看過去:“你這么閑?那就來出個主意,想想怎么把皇后娘娘勸回去?” 靖王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 李存睿雖然看不上他們連個媳婦兒都哄不好,但是事情發(fā)生在自己家里,如今面前坐著這么一尊大佛,門外還有重重侍衛(wèi),以及街頭還有里三層外三層等著看抄家或者等著求情的人在,他也并不能自在愜意到哪里去。 靖王這一嘴賤,他立刻就覺得這死鬼遲早要死于話多。 “皇上,這事兒臣也不好使勁??!”靖王攤手道,看李存睿泰然坐著,又指著他道:“您不如問他,他對哄女人最有一手!您看咱們仨兒,就他們兩公婆最膩歪!” 李存睿斜睨他:“我們膩歪是因為我沒吵過架,沒什么經(jīng)驗好提供的。倒是你,當初衡哥兒母親鐵了心要跟你和離,都鬧到皇上面前去了,這樣都被你哄回來了,你倒是別拿矯啊,怎么哄回來的,說說看? “都說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當初皇上怎么給你們當和事佬的你忘了?該用你的時候怎么你屁用都沒有!” 還敢把他拉下水! “哪里是要跟我和離?她分明就是賭氣,這老李盡瞎說!” 靖王樂得快有點藏不住了。 不過聽到這里倒是又提醒了他,他說道:“皇上當初勸臣那說的可是一套套的,怎么這會兒倒不好使了? “在臣的眼里您可是文韜武略無所不能,依我說您剛才就不應該走,就應該扒著她不停懺悔,文的不行來武的!扛都把人給扛回去!” 李存睿嗤道:“莽夫!你以為誰都像你?死不要臉的,人家袁娘子知書達禮,心性超然,扛回去你是想讓她跟皇上成生死之仇嗎?” 皇帝望著他:“你怎知她知書達禮心性超然?難道你往日跟她接觸頗多?” 李存睿噎住。他么的哄不好老婆的男人真是不可理喻,這醋火也能燒到他身上? 皇帝想了想,又道:“你們倆媳婦兒呢?讓她們?nèi)フf說看?!?/br> 這次還沒等李存睿開口,靖王已先打了個哆嗦:“皇上……您也知道小鶯那性子,她還是算了吧?!?/br> 就他媳婦兒那要死要活一個不爽就要跟他決裂的烈性兒,她還能幫著皇帝去勸受了委屈的袁婧? 更別說他這兩年了才好容易把她毛給捋順,這當口去開這個口不是找死么! 皇帝看向李存睿,李存睿也道:“皇上,阿敏爵位給擼了,我官也辭了,老太后那兒至今也沒給阿敏個說法,阿敏心里委屈著呢,她怕是不肯去。 “關鍵是就算去了,她揣著委屈也不定能辦得成事兒啊?!?/br> 這會子女人們影兒都沒了,酒菜也沒上來,指不定是躲在哪里掰扯他們呢,指望他去喊人?呵。 皇帝深吸氣,沉臉道:“都來勁了是吧??。俊4?,傳旨給禮部!讓物色兩個美人,分別送給太師和靖王暖床——” “皇上!” 靖王聽到這兒都沒來得及抖完,立刻撲過去攔住他:“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送美人可萬萬使不得!” 皇帝板臉把茶放了。 靖王連連給李存睿打眼色,李存睿無奈,只好道:“娘子跟皇上說什么來著?您得說出來,臣才知道是怎么個形勢,不然怎么分析啊。” 皇帝道:“你腦子那么好使你能猜不著?” 李存睿惹不起,便說道:“骨rou連心,要不您讓太子出馬試試看?” …… 李南風伴著皇帝回來之后,太子和晏衡就把她拉到一旁問究竟。李南風知道的不多,但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太子聽著就覺得有點棘手,當然這也在意料之中,不管怎么說他得去見見母親,這邊便就徑直往東邊去了。 李南風見狀便也跟晏衡跟了過去。 從感情上來說她是肯定不希望袁婧這么快原諒皇帝的,積壓了十八年的怨氣,哪里能一兩天,幾句話就消解得了? 不讓渣男吃點苦頭長長記性,這關不可能過去。 但是從太子給出的來龍去脈來看,這十八年也并非死結(jié),只要皇帝有心,也不能說一點機會都沒有。 也且看看怎么著吧! 這里看著太子進了院門,她與晏衡便也在門外停了下來。 先前皇帝他們走后袁縝回了屋,把外頭情況說了,袁婧也覺得沒意思,他人雖走了,但威懾還在,偏生她又住在李家,自己想跟他一刀兩斷不要緊,卻把人家給連累了。 人家李夫人奪爵,李存睿辭官,這事都還不久呢。 更別說,要不是南風和晏衡,她怎么可能這么快弄清真相,見到兒子? 她是萬分不愿如此。 當然,從她昨日決定見過兒子之初就料到了遲早會引來那個男人,這番興師動眾雖然超出她意料,但他的到來,也是無可避免的。 正思慮著的時候就聽院里傳來呼喚,再一聽是“母親”,她便坐不住了,瞬時起身到了門外。 門外那少年衣袂翻飛如蝶,正一路奔跑著往她這邊沖過來! “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