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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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見疏夏在窗外,她招她進來:“你去太太那邊看看……” 第098章 目標來了 課堂上無話。 因暑熱正甚,夫子發(fā)話每日減一堂課,午初放學(xué)。 李雋約晏弘去棋社,晏弘因在書局訂了書,今兒去不成,便約好改到下回。放學(xué)便直接上了街,到順天府學(xué)外胡同來取書。 其實李雋邀請的這些活動他都有興趣,因為進京這兩個月,他并不曾那么輕松。 三歲前在晏家的事情他記得不太清楚了,當(dāng)然也許沒有那場突然的變故,需要背井離鄉(xiāng)逃命,也許他還是會有記憶的。 但是那段逃亡的經(jīng)歷太深刻,以至于仿佛一夜之間就懂事起來,后來便就變得更加謹慎。 在沈家那些年,晏馳所說的他不是不知道,只不過是覺得跟生死逃亡比起來,一切都不算什么了。 沈家再不好,也還是讓他們母子仨始終團聚在一起,也還是讓他們等到了靖王凱旋的那一日。 所以,一家人能和和氣氣地在一起,不用看人臉色過日子,是他打心眼里期盼的。 本來以為進京這趟會按照說定的發(fā)展,沈夫人是王妃,晏衡是世子,他作為嫡長子,又作為家里的大哥,只要盡到自己的本份,安心求取自己的前程就夠了。 他不會插手別人的事,也不會奢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他只要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地,理直氣壯地在住所出入,于他而言就已很好。 卻不曾想會突然發(fā)生那樣的變故。 本以為此后各不相干過日子也挺好,又不料盧氏會來上這么一出。 作為“長子”,又作為母親與弟弟的依靠,他沒有把心事表露在臉上的習(xí)慣,但這不表示他不需要朋友,不需要傾訴,也不表示他不需要力量給自己打氣…… 順天府學(xué)這一片都是做的文墨生意,瀚海居是整條街品類最全的書局,也兼賣文房四寶,一連四間的鋪子,每日主顧都川流不息。 盡管如此,對于靖王府的大爺,掌柜的還是恭謹?shù)經(jīng)_破層層客人親自迎到了門口。 “弘爺稍坐,您要的書已經(jīng)備好,小的這就著人取出來?!?/br> 掌柜的動作雖快但步伐平穩(wěn),一抹墨髯襯上恰到好處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fēng)。 “我還要挑兩本字帖,給書寫習(xí)慣不好的人用,掌柜的可有好推薦?” 既然來了,就索性再給晏衡挑兩本書。這兩日他觀察過了,晏衡的毛病在于壞習(xí)慣已養(yǎng)成,如果不從頭開始糾正,他怕是再練三年也不會有長進。 靖王的脾性他也算看出來幾分,是個急性子,大約從前行軍打仗也沒那么多功夫細心教導(dǎo),因而也不是個會跟孩子好好說話的,晏衡要真被告狀,只怕少不了又要挨訓(xùn)。 掌柜的把他引到東側(cè)書架前,自底下抽屜里翻出好幾本給他看:“都是極好的范本,您慢慢看。” 晏弘道謝,示意他先忙,目光滑過的瞬間,旁邊有女客過來了,是對主仆。 他收回目光,在字帖里擇尋。 一只白皙素手伸過來,在他下方一旁取了枝筆,沾墨在白紙上寫起字來。 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fēng)。 晏弘看了會兒這字,去看字的主人,是個十五六歲的姑娘,眉不畫而翠,唇不點而紅。 少見姑娘家會隨手寫這樣的句子。 他挑了兩本帖,轉(zhuǎn)身去尋掌柜的。忽然袖子被人扯住了,回頭一看,卻是那姑娘,她不說話,只是指指他身后地上。 一看,原來是系在腰間的玉佩不知怎么竟落下來了。他彎腰撿起來,拱手跟她道謝:“多謝?!?/br> 這姑娘卻搖搖頭,抿唇笑起來。落落大方,倒又不失靈氣,只眉宇之間略顯一絲薄愁。 晏弘打量她,疑惑地指指喉嚨:“你,這里不方便?” 她點點頭。 倒是可惜。 晏弘替她惋惜。她的字很娟秀,很明顯是苦練過的。一個讀過書的姑娘,相貌也不錯,看穿著家境也是好的,舉止也很文雅,偏生不能說話,也是天意弄人。 少女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又是輕輕一笑,提筆在先前那行字下寫道: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喉嚨疼,腫了,大夫讓我少說話。 晏弘微愣,隨后笑起來?!霸瓉砣绱恕?磥硎俏矣薇苛恕!?/br> 少女又寫道:也不能怪你,換我我也會這么想。 晏弘微笑。對這個不能說話的少女有了逗留的耐心。 這時伙計把他要的書送了過來。 少女看到封皮,又道:你看《太平御覽》,應(yīng)是很有學(xué)問了,那能不能請你幫我個忙? 晏弘揚唇:“什么忙?你只管說?!?/br> 我要找《禮部韻略》,我不知道在哪里找,你能幫我找嗎? 晏弘笑道:好。 譚峻隱在書局人群里,看到貓腰替謝瑩四處找書的晏弘都看呆了! 隨后火速轉(zhuǎn)身回府。 李南風(fēng)剛聽完疏夏回報,說早上永安侯夫人才來拜訪過,這里就聽譚峻一氣把話說完了! “謝瑩找上了晏弘?!” “千真萬確!”譚峻一個武功極好的護衛(wèi)頭子,都跑得氣喘不勻了,“小的親眼所見,謝瑩讓晏弘給他找書,晏大爺完全沒防備,兩人結(jié)識了有小半個時辰,現(xiàn)如今她跟晏大爺都快比您跟他這位同窗還要熟絡(luò)了!” 李南風(fēng)站起來,臉色沉得能擰出水。 難怪了!這邊廂永安侯夫人來找過李夫人,那邊廂謝瑩就找上了晏弘? 這是非得把杜家給想辦法踹了要攀個高枝??! 晏弘雖說已不是世子,但他是靖王虧欠了十七年的長子,關(guān)鍵是做晏家的長媳,雖說是由嫡變庶,有靖王的情份在,且晏弘還是個聰明知上進的,這總歸也比嫁給杜全要強了好幾倍吧! 她這是知道李摯這邊無望,所以拉了個晏弘下水要改局! 所以是前世里禍害完了李家,這一世又準備禍害晏家? 照她的脾氣,眼下真該趕過去撕開那貨臉皮給世人看! 但那廝都已經(jīng)謀算得這么好了,難道還會傻到留著把柄讓人去揭發(fā)? 嚴格說來她也沒做什么,不過讓晏弘找了本書,難不成也要說她居心叵測? 到時候她再當(dāng)場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豈不把自己弄被動了。 想到這里她說道:“這是靖王府的事,繼續(xù)盯著,還用不著咱們出頭?!?/br> 第099章 娶妻不曾? 謝瑩賊心不死,雖然讓人怒恨難當(dāng),但她盯上的是晏弘,那么直接禍害的人里頭大約還要算上晏衡。 因為謝瑩圖著榮華富貴去,晏弘頂著長子之位卻拿不到爵位,這于她來說必然如同看到肥rou而吃不到的餓狗,又怎么可能甘心眼睜睜看著靖王府的權(quán)勢家業(yè)全落在晏衡手上? 想通了利害,李南風(fēng)心情就變得好起來了。 看在那豎子昨日也給他通風(fēng)報信的份上,這回她也還個禮給他好了。 翌日早早到了學(xué)堂,趁著絕大部分人都還沒來,李南風(fēng)等晏衡一進門,便與他昨日一般,身子一沉坐在他前面晏馳的位子上,“我也告訴你一件事。” 晏衡瞥她:“你們家狗死了?” 李南風(fēng)抓起他書本甩到他臉上!“你死了我們家狗都不會死!” 晏衡偏身擋住,接了書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br> 李南風(fēng)又要打,他說道:“拜托姑奶奶您快些說,行了吧?” 李南風(fēng)沉臉,使眼色喚他近前。 晏衡無語湊近。她手一伸揪住他耳朵說:“謝瑩昨日在順天府外書局里,跟你‘大哥’聊得特別開心!” 晏衡聞言一愣,倏然抬頭:“晏弘?” 李南風(fēng)松手,冷笑睨他。 晏衡一時間腦子有那么點不好使?!八皇悄恪苯邮盏剿牡裳?,他立時收聲,但心里的疑問可藏不住了! 謝瑩前世可是她李南風(fēng)的嫂子,這世雖然說成不了了,說話間杜家媳婦怕是也有問題了,昨兒是覺得她要作妖,卻沒有想到她居然瞄準了晏弘! 他再怎么不高興,晏弘也的確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在靖王閉眼之前他們都還是一家人,這怎么能她李南風(fēng)看不上的嫂子人選轉(zhuǎn)頭踢過來當(dāng)他嫂子呢?她李南風(fēng)不要的貨合著他就能答應(yīng)了? 想到這里他也沉了臉:“你這事辦的可不厚道! “你既然知道她在干什么,昨兒你怎么不去揭開她真面目,讓她臉皮徹底毀于天下人眼前呢?你們女人報復(fù)起那些狐貍精來手段不是一套一套的嗎?” 李南風(fēng)白眼起身:“關(guān)我屁事!” 晏衡被噎了個半死。剛想跟過去好好理論,又見晏弘晏馳進來了,只得打住。 再想想這事兒,心里便漚得跟吞了百八十只蒼蠅似的,謝瑩圖謀晏弘,這惡心的是誰呀?是他晏衡啊! 她為什么打晏弘主意?還不是沖著靖王府權(quán)勢來?沖著晏家是唯一能與李家抗衡的人家來? 這要真被她算計上了,前世里她都能拋夫棄子自奔前程,嫁了給晏弘還能老實得下來?還能不興風(fēng)作浪? 就算晏弘是個好的,他們母子仨后頭還有個沈家呢!到時候這兩廂一拍即合,怕是連他們自己都身不由己了! 接下來這一日便心不在焉,放了學(xué)便直奔回府,喚來阿蠻。 “速去打聽謝家,查查那謝瑩哪里來那么大勇氣來惹晏家?” 晏家雖肯定比杜家要顯赫,但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伸一腳的,謝家上代雖有些風(fēng)骨,但有前世謝瑩的作為在前,無論如何也不能說是什么正派人家了。 他們一個正四品的京官,怎么就有能玩轉(zhuǎn)京師文武兩大,不,三家豪門的信心了? 阿蠻打發(fā)人去查的時候,這邊廂譚峻也把新消息送到李南風(fēng)這邊來了。 “昨日晏大爺替謝瑩找書未果,謝瑩倒也沒再糾纏,彼此在門口分了道走了。 “晏大爺這邊看不出來有什么反應(yīng),倒是謝瑩驅(qū)車走出半里后又折返跟上了晏大爺,一直跟著他到了王府門口,后來才折回謝家。” 李南風(fēng)捧著茶,又問疏夏:“太太這邊呢?是否永安侯提出要延遲納征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