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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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這是一更 98. 張小元非常愧疚。 仔細(xì)算來, 他入門至今,已有一個月了。 可他連劍譜前幾頁都沒背完, 從頭到尾也只練了一刻鐘的功。 而大師兄, 在這種情境之下, 竟然還在背劍譜,怪不得大師兄武功那么好……大師兄簡直就是他們師門的希望! 張小元下定決心, 等看完眼下這個熱鬧,晚上回到房間里去后, 他一定要好好背劍譜,好好用功努力!為師父爭光! 裴無亂吩咐好了主事,已重新走了回來。 “盟內(nèi)房間吃緊,或許要委屈幾位兩人住在一塊。”裴無亂小心謹(jǐn)慎看了看邢妍, “不過男女授受不親, 裴某已令人單獨為邢姑娘準(zhǔn)備了房間。” 邢妍對他柔柔一笑:“那就多謝裴盟主了?!?/br> 張小元看著她頭頂新冒出來的那行字,覺得邢妍對裴無亂的偏見……是真的很大。 「討好是沒有用的,狗男人?!?/br> 張小元:“……” 他們跟著主事離開, 花琉雀似乎極為著急,恨不得立刻回到房內(nèi)休息,而裴無亂拉過裴君則到一旁私語, 張小元隔著老遠(yuǎn)瞥了一眼,看著他們的唇形, 大致明白了兩人說的話。 裴無亂抓住裴君則的胳膊,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救我……” 裴君則:“我會寫信給義父解釋的?!?/br> 義父? 張小元一頓。 他看了這么久熱鬧,再結(jié)合之前發(fā)生過的那些事, 裴君則口中的“義父”,所指的應(yīng)當(dāng)是魔教教主莫問天。 原來他不是莫問天的親生兒子? 仔細(xì)想來,當(dāng)初裴君則頭頂寫著魔教教主莫問天之子,僅此而已,再無其它,義子若感情好些,也就是視如己出,更何況裴君則可在莫問天身邊待了十五歲,說他是莫問天的兒子,似乎也沒什么問題。 那他喊裴無亂爹……他不會真的是裴無亂和他某個紅顏知己的親子吧? 張小元越發(fā)好奇了。 而如今他還知道了另一件事——大師兄很可能知道真相,而大師兄一向不瞞他,只要他問,大師兄就會說,今夜回房之后,他一定要從大師兄口中問出真相! …… 他們走到將住的庭院前,卻正見散花宮大弟子柯星文捧著一本書,匆匆朝外走來。 他低著頭,幾乎與走在最前的陸昭明撞了個正著,他急急剎住腳步,一面與陸昭明道歉,道:“這位少俠,不好意思,我——” 他看見了陸昭明的臉,將后半句話都吞進了肚子里,甚至下意識挺了挺腰背,收緊了臀。 不出張小元所料,散花宮大弟子柯星文看見大師兄時,果然只覺得屁股疼。 陸昭明早不記得他是什么人了,他甚至沒有多想,稍稍頷首致意,便要繼續(xù)往屋內(nèi)走,柯星文小心翼翼地讓開,站到一旁,像是要目送幾人離開。 可他看見了花琉雀。 他微微睜大雙眼,如同看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怔了片刻,也只是咕噥著吐出一句:“花師弟?” 他搖了搖頭,像是很懊惱,反將頭垂得更低了。 好像他覺得自己連說出那句話,都是極不好的事情。 花琉雀并無反應(yīng),他只當(dāng)做沒有看見柯星文,依舊步履匆匆,甚為著急,一下躥進了院子里去,開始尋找自己的房間。 方才武林盟主與魔教教主的八卦實在太過刺激,倒險些讓張小元忘記了花琉雀與散花宮的故事。 梅棱安可是花琉雀以前的師父,為什么他二人相見時,卻好像不認(rèn)識對方一般……亦或是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太過尷尬,所以他們故意強裝出了一副不認(rèn)識對方的模樣? 梅棱安不記得花琉雀,倒還情有可原,他門下徒弟數(shù)百,除了幾名親傳弟子之外,其余人不過是掛了個名字,梅棱安自己武功低微,平常根本不會指導(dǎo)門下徒弟習(xí)武,加之散花宮門派太大,且門規(guī)森嚴(yán),這些年來被逐出師門的人也有許多,他或許根本就不記得花琉雀是何人。 但花琉雀怎么可能不記得梅棱安? 張小元皺著眉,先看了看柯星文頭頂,那兒只有一句他的身份介紹,再看花琉雀的頭頂……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連對邢妍的感嘆都已不見了。 在張小元認(rèn)識的人中,花琉雀本是極好讀懂的那一種,他心中只要有想法,張小元不可能看不到,可如今……也許花琉雀是真的什么都不曾想。 他看見柯星文,見到昔日的同門師兄,腦中亂糟糟一片,因而什么都不曾想,也不敢去想。 張小元開始覺得,他身邊的所有人,除了他之外,都很有故事。 包括那個好像什么都知道,但是從來也不說的大師兄。 99. 不出張小元所料,花琉雀可憐兮兮地被丟去與蔣漸宇同屋,而張小元再度順利和陸昭明住在了一起。 張小元回屋之后,先小心謹(jǐn)慎關(guān)上房門,以防有人偷聽到他私底下的胡言八卦,再轉(zhuǎn)頭問陸昭明,喚:“大師兄!” 陸昭明放下行囊,好似已知道他想問什么了一般,開口答道:“是,我從小就認(rèn)識裴盟主?!?/br> 張小元仿佛有說不出的尷尬:“那……那日我與你談裴盟主之事時,你為什么不告訴我?!?/br> 陸昭明神色平靜,淡淡回答:“還挺有意思的?!?/br> 他的表情看起來可不像是覺得有意思的樣子。 張小元不與他拐彎抹角,直白問他:“你一開始就知道裴大哥的生母是何人了?” 陸昭明點頭:“我聽師父說過?!?/br> 張小元:“是何人?” “是裴盟主的師姐?!标懻衙髡f,“裴盟主應(yīng)當(dāng)算是他的義父?!?/br> 張小元:“……” 兩個都是義父。 張小元隱約覺得自己有些懂了。 收養(yǎng)門中已故師兄師姐的孩子,將其視若己出,本就是很稀疏平常的故事。 只不過在大多數(shù)這樣的故事中,收養(yǎng)人并不會如裴無亂這般遮遮掩掩,哪怕背著負(fù)心人浪蕩子的名號,也要堅稱這孩子是他親生。 裴無亂出身名門正派,他大可以光明正大地收養(yǎng)師姐的孩子,在外人眼中,這絕對是一樁值得稱頌的義舉,若張小元沒有猜錯,這里面,應(yīng)當(dāng)還有許多不可為外人所知的故事。 陸昭明已經(jīng)在桌邊坐下了,他給自己倒了杯茶,大抵是覺得餓了,撥了撥桌上盤子里的糕點,稍稍有些猶豫,拿了一塊,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很快又皺起眉來,大約是味道不太好,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停了好一會兒,還是把那嘴里的東西吞了下去。 張小元也拉開椅子,坐到了陸昭明身邊去,說:“大師兄,花琉雀剛剛見到梅宮主了,你知道他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嗎?” 陸昭明搖頭:“我當(dāng)然不知道?!?/br> 他正皺著眉,看著手中已咬了一口的糕點,似有萬分猶豫。 張小元:“我有些擔(dān)心他?!?/br> 陸昭明將剩下的糕點也塞進了嘴里。 “再說,那個柯……散花宮的大弟子,他為什么會這院子里出現(xiàn)?”張小元說,“他不會也住在這院子里吧?” “唔。”陸昭明說,“唔唔唔?!?/br> 他說完這句話,轉(zhuǎn)頭一看,陸昭明捂著自己的嘴,可能是噎到了,張小元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給陸昭明倒水,一面說:“大師兄!不好吃就扔掉,不用強迫自己的!” 陸昭明咳嗽兩聲,總算將那糕點咽了下去,道:“浪費?!?/br> 張小元:“……” 陸昭明又說:“梅棱安應(yīng)該沒有認(rèn)出他來?!?/br> 他說著這句話,一面伸出一根手指,將桌上的那盤糕點推遠(yuǎn)了一些,再遠(yuǎn)了一些,一直推到張小元面前,他才收回了手。 “我總覺得花琉雀有些不對勁。”張小元深深嘆氣,“還有……大師兄,你知道裴盟主和魔教有什么關(guān)系嗎?” 陸昭明反問:“他和魔教有什么關(guān)系?” 張小元閉嘴了。 好,看來至少在這件事上,大師兄什么都不知道。 …… 傍晚時,張小元吃完飯,坐在院內(nèi)透氣,眼睜睜看著柯星文又回了院子。 他果然也住在這個院子內(nèi)。 張小元覺得尷尬,畢竟大師兄把他一腳踹下臺時,柯星文正好摔在他的面前,他覺得柯星文看到他就會想起某些屈辱往事,于是自覺躲回屋內(nèi),卻聽隔壁房間的房門一響,柯星文進了他隔壁的屋子。 陸昭明本在屋內(nèi)擦劍,見張小元倉皇跑進來,不免蹙眉問:“怎么了?” 張小元小聲說:“大師兄,柯星文在隔壁。” 陸昭明問:“柯星文?” 他好像不知道這個名字是什么人,張小元只好再解釋,說:“就是那天你踹下臺的散花宮大弟子?!?/br> 陸昭明想起來了:“他在隔壁,那又怎么了?” 張小元:“柯星文和他師父——” 他一頓,不知該要解釋自己從何處聽說的這個奇怪的消息,想了片刻,正想搬出說書先生這個借口,隔壁房門又一響,他隱約聽得柯星文驚訝道:“師父,你怎么來了?” 兩間房中好歹隔了一面墻,柯星文的聲音含混得很,算不得太清晰,可他大約是太過驚訝,連帶著說話聲音都變大了,張小元聽得清清楚楚,連陸昭明都微微抬起了頭,往兩屋相連的那面墻看了看。 梅棱安的聲音較小,他說了什么,張小元并沒有聽清。 柯星文又道:“師父!這是在武林盟!” 梅棱安也跟著提高音調(diào),哀哀怨怨喊:“在武林盟怎么了!” 柯星文:“出門在外——” 梅棱安:“在武林盟!你就不愛我了嗎!” 張小元:“……” 陸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