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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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魔教教主和裴君則的娘有一腿?不對,裴無亂成親了嗎?他怎么突然就來了這個大個兒子?! 若不是如此……難道魔教教主和武林盟主是那種關(guān)系? 不不不,這么說也不對。 就算他們兩人真的有點什么,他們兩也絕對生不出兒子吧?! 江湖秘辛太過刺激,張小元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此番我叫住伯父,并不是為了敘舊的。”裴君則不過與王鶴年客套兩句,忽而話鋒一轉(zhuǎn),問,“王伯父,縣衙內(nèi)今日方發(fā)出一樁懸賞,不知您是否有興趣?” 張小元聽見懸賞二字,幾乎一下便來了精神。 花琉雀的賞金剛跑,縣衙又有新的懸賞了! 接!這等好事,怎么能不接! “近來臨近幾州府出了人販子,不過一月,已犯了十?dāng)?shù)起案,前幾日他們在臨縣,連當(dāng)縣縣令的小女兒都遭了毒手?!迸峋齽t皺眉說,“當(dāng)時恰有數(shù)名官軍與他們正面相遇,卻無一人是他們的對手……” 王鶴年問:“你懷疑他們是江湖中人?” “是?!迸峋齽t點頭,“我見過那幾名受傷的官軍,對方下手極重,四死一傷,用的應(yīng)當(dāng)是刀,但凡傷處,皆深可見骨,活下來那人雖僥幸撿了一條命回來,也必定見殘,我想他們原是不打算留活口的。” 他不過方說完這幾句話,還未說案件的具體情況,王鶴年卻已點頭答應(yīng)了。 “人販子著實可惡!”王鶴年轉(zhuǎn)頭對陸昭明說,“昭明,你留下來,助戚大人一臂之力?!?/br> 陸昭明點頭:“是,師父?!?/br> 王鶴年又降了些聲音,輕聲與幾名徒弟道:“為師與你師叔要回去把房子蓋一蓋,你這幾日先辛苦一些,若有不決之事,回來找我們便是?!?/br> 張小元:“……” 張小元險些忘了山上被蔣漸宇壓塌的那兩間茅草房。 他毫不猶豫舉起手:“師父!我也想留下來查案。” 蓋房子和抓賊相比,顯然還是抓賊更有意思一些。 王鶴年一愣:“這……” 王鶴年記得張小元的武功并不算太好,又是故友之子,對上窮兇極惡的匪徒,他難免擔(dān)心,正猶豫時,佘書意卻輕輕推了他一把,在他耳邊小聲道:“孩子貪玩,縣城總比山上有意思,有昭明和君則在,應(yīng)當(dāng)不會出事的?!?/br> 王鶴年明白了。 他看著張小元呵呵笑了笑,又對陸昭明輕咳一聲,道:“昭明,照顧好你小師弟?!?/br> 陸昭明:“……” 30. 張小元如愿以償與陸昭明留在了縣衙中。 一切皆如他愿,唯一不足便是留下來的不是蔣漸宇,而是陸昭明。 張小元本來就怕陸昭明,昨夜見他直接斷了花琉雀的腿骨,不由便更害怕了。 他們跟著裴君則去看臨縣轉(zhuǎn)來的卷宗罪證,陸昭明話少,幾乎是裴君則在說,他只是默默聽著,偶爾才有輕聲答應(yīng)。 這些賊人說是人販子,倒不如說是擄人的強(qiáng)盜,他們專盯將要婚配的漂亮女子,在她出嫁前夜,亦或是出嫁之時強(qiáng)行劫下花轎將人帶走。 他們犯案的手段實在太過高調(diào),容易引起官府注意,故而一般呆上兩三日便會離開,而那些落入他們手中的年輕女子,就如同人間消失了一般,再無半點蹤跡。 他們的時間不多,應(yīng)當(dāng)盡快找到線索。 裴君則本想同他們一塊四處看看的,可戚朝云突然遣人來找他,說有要事相商,他只好離開。陸昭明對裴君則翻出的那厚厚一沓卷宗并無多大興趣,他帶張小元離開縣衙上了街,想盡力在入夜之前查出些線索。 張小元問他:“大師兄,我們該從哪兒下手?” 陸昭明答:“先問。” 張小元:“問?” 陸昭明點頭,卻并未解釋。 張小元哪兒敢多問,他只能低著頭,乖乖跟上陸昭明的腳步。 他們在街上轉(zhuǎn)了一圈,走到一家酒肆之外,陸昭明這才停下。 那酒肆對門坐著一老一幼兩名乞丐,他們似乎識得陸昭明,見陸昭明朝他們走過去,那老乞丐還極為熟稔地主動和他打了聲招呼:“陸少俠,好久不見了?!?/br> 陸昭明竟也同他行了禮,道:“前輩?!?/br> 張小元當(dāng)然習(xí)慣先去看兩人的身份。 「六指,丐幫長老,鳳集縣包打聽,江湖排名九十八?!?/br> 「小跛腳,丐幫弟子,六指之侄,江湖排名一千四百八十一?!?/br> 包打聽? 張小元似乎明白陸昭明為何要先來這個地方了。 他知道江湖上有不少賣情報的,門派如丐幫與飛燕樓,個人則如大名鼎鼎的洞察子青秋道長與萬事知何老先生,他們大多介于正邪之間,兩方的生意都做,危險極大,要價卻也頗為不菲。 “陸少俠,是你師父讓你來找我的?”六指摸著自己的拐杖,“這次要問些什么?” 張小元見他扶著拐杖的那只手在小指側(cè)旁真多生了一指,應(yīng)當(dāng)是先天畸形,他不敢多看別人的畸處,匆匆移開目光,轉(zhuǎn)到小跛腳頭上。 那兒正冒出一行字。 「又來了兩個冤大頭?!?/br> 張小元:“……” 啊? 什么冤大頭? “這幾日城內(nèi)可曾來過什么生面孔?”陸昭明沒有回答六指的話,他從懷中掏出昨日佘書意給他的那錠銀子,彎腰放在六指面前的破碗里,“接下來幾日,城內(nèi)可有年輕姑娘要出嫁?!?/br> 六指斜睨著眼看了看碗中的銀子,咋了咋舌,挑眉道:“陸少俠,這數(shù)目……” 陸昭明沉默。 六指以為他不懂,便伸出他只有五指的那只手,在陸昭明面前晃了晃,道:“兩個問題,至少再翻十倍?!?/br> 張小元:“……”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佘書意昨日給陸昭明的,好像是五兩銀子。 那可是五兩銀子! 三四文錢便能買得一斤米,五兩銀子已夠他們買兩三年的米了! 怪不得剛剛那小乞丐說他們是冤大頭,丐幫的消息也太貴了吧! 張小元一頓,忽而覺得自己找到了發(fā)家致富的新道路。 等等,賣情報這么賺錢,那他是不是也可以—— 不,他如今雖然知道了許多江湖秘密,可知道的消息還是太少了,至少在現(xiàn)如今,他還沒辦法去當(dāng)一個百曉生萬事通。 陸昭明看著六指微微皺眉,他顯然也覺得太貴了,再翻十倍,五十兩銀子,他去哪兒找五十兩銀子? 張小元見陸昭明沉默不言,不免有些著急,以為陸昭明是在猶豫,這可真是虧本買賣啊。他不免立即扭頭去盯著六指,希望自己的隨機(jī)能力能讓他看到六指頭頂冒出來的有用的消息。 六指頭上果然叮叮咣咣瘋狂冒著字,可卻都與他想知道的事無關(guān)。 「一個月沒洗頭」 「昨晚忘洗腳」 「早上沒刷牙」 「十天沒洗臉」 「臨街臭豆腐可真好吃」 張小元:“……” 誰想知道這種事情?。?/br> 而陸昭明慢吞吞彎下腰,蹲在了六指面前。 張小元慌了。 他緊張盯著兩人,而后眼睜睜看陸昭明伸出手,把六指破碗里的那五兩銀子拿了回去。 六指:“陸少俠,你……” 陸昭明:“我不想知道了?!?/br> 六指咳嗽一聲,道:“價錢……價錢可以商量!陸少俠,您有多少便給多少嘛!” 陸昭明已站起身,將五兩銀子塞到張小元手中,仍是面無表情冷著一張臉,卻說:“對不起?!?/br> 張小元:“哎?” “這是師叔給你買糖葫蘆的銀子,我拿錯了。”陸昭明說完這句話,便又轉(zhuǎn)過身,看向六指,緩緩問,“有多少給多少?” 張小元眼睜睜看著小跛腳頭上冒出了一句話。 「五兩銀子買糖葫蘆,冤大頭可真有錢」 張小元:“……” 六指也咽了口唾沫,點頭:“陸少俠出手闊綽——” 陸昭明將一個銅板放在了六指的破碗中。 “有多少給多少?!标懻衙髡f,“我只有這么多?!?/br> 六指:“……” 31. 不知是陸昭明的眼神太過嚇人,還是六指覺得一文也是生意,他收下那個銅板,老老實實將自己知道的事都說了。 鳳集縣是個小縣城,面生的外人本來就少,近日將要廟會,往來商販多了不少,可這些人六指大多見過,刨去這些人,剩下的生面孔可就少了。 陸昭明問他:“都是些什么人?” 六指嘿嘿朝他笑:“陸少俠,這可就是另一個價錢了。” 陸昭明:“下個問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