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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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游歷時去過很多荒涼的州府,見過太多百姓疾苦,立志有朝一日能去往那些地方做父母官,為百姓盡一份力。等到做出功績后再回京輔佐太子,這樣也不怕久居京中失了本心。”他握緊姜舒窈的手,有些忐忑,“后來我娶了你便歇了這份心思,怕你跟著我受苦?!?/br> 姜舒窈立刻就明白了,估計(jì)是謝理請求調(diào)任青州知府一事觸及了謝珣的心事,她道:“吃什么苦呀,你會委屈我嗎?” 謝珣連忙道:“當(dāng)然不會?!?/br> “那不就結(jié)了。對我來說,只要把日子過好就不叫苦。你若是去北方,那我們就可以嘗到地道的山珍;你若去東南,那我們就可以吃到很多魚蝦海鮮;若是去西南那更好了,那邊水果很美味的?!?/br> 謝珣內(nèi)心的擔(dān)憂一瞬間散了個一干二凈,搖頭輕笑:“怎么立刻就想到吃食上面去了?!?/br> “日子不就是這樣嘛,吃吃喝喝就是我的盼頭。你不必顧慮我,只要跟著你,去哪兒我都愿意?!?/br> 謝珣沉默良久,最后將下巴在姜舒窈頭頂蹭了蹭,悶聲道:“謝謝你。” 姜舒窈抬起頭來親親他的下巴,笑道:“不客氣。” 她縮在斗篷里,笑容燦爛,滿眼都是自己,謝珣心尖一軟,低頭壓向她的唇。 溫暖、甜蜜,觸到以后便不想分開。 謝珣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在她的唇上流連輾轉(zhuǎn),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謝珣終于明白了品嘗她紅唇的甜頭,輕輕地含著,若有似無的碰著,這種試探太過于小心,以至于時碰時離,酥酥麻麻的,像是有蝴蝶在心尖振翅一般,癢癢的,脹脹的。 姜舒窈想要推開她,卻忘了自己被裹在了斗篷里,伸不出手,只能承受著他的輕吻。 等到他停下時,她渾身的力氣早就散了個一干二凈。 謝珣清了清嗓子,動了動長腿遮蓋住身下的異樣,轉(zhuǎn)移話題道:“咳,夜深了,該就寢了?!?/br> 姜舒窈點(diǎn)頭,謝珣想站起來,卻被她拉?。骸拔覜]力氣了,你抱我過去?!?/br> 謝珣微愣,一側(cè)頭就對上她盈盈似水的目光。 怕壓不住邪念,他不敢多看,一把抱起姜舒窈,大步往內(nèi)間走去。 將姜舒窈放在床榻上后,他想轉(zhuǎn)身熄燈,卻陷入了姜舒窈水汪汪的眸子,怎么也挪不動腳步。 他感覺自己不受控制一般,坐在床邊,再次壓上她的唇。 這一次直讓姜舒窈徹底喘不過氣來,想要推開他,卻沒有力氣,手掌在他胸前亂碰,惹得他心頭癢麻,干脆一把將她壓下,握住她的手推到頭頂。 她的發(fā)髻被壓散,那根隨便挽著烏發(fā)的木釵搖搖欲墜。 “可以嗎?”謝珣問。 他的眼眸不再像往日那般清冷疏離,早已染上了迷離的情愫,壓迫感十足。 姜舒窈側(cè)首躲開他的視線,點(diǎn)了點(diǎn)頭。 謝珣指尖顫抖,輕柔地將木釵從她發(fā)間抽出。烏發(fā)散落,輕輕滑過他的手背,冰涼如緞。 隨之散落的,還有衣衫與滿屋的春色。 * 秋日過去,冬日悄然來臨。 周氏又是準(zhǔn)備又是收拾的,終于趕在寒冬到來前動身離開。 她動身這日早上,謝國公府眾人起了個大早,紛紛前往城門送她。 周氏只覺得這樣太過于拖拉,一路走一路回頭讓她們回去。 面對離別,徐氏偷偷抹了幾回眼淚,結(jié)果一掀開車簾,見周氏坐在高頭大馬上,一副恨不得立馬出城恣意縱馬的模樣,眼淚頓時收了回去:“就送你這一回,以后你再走,想讓我送你我都不送。” 周氏放下了婦人髻,扎成了高高的馬尾,換上一身便行的衣裳,美艷褪去,只剩英姿颯爽。 她策馬靠近徐氏的馬車:“說話算話啊?!?/br> 徐氏深吸一口氣,摔了車簾。 到了城門,林氏早就在此處等候多時了。 周氏見她從馬車上下來,頓時皺了眉頭:“不是說讓你在家安心養(yǎng)胎嗎,怎么又出來了?” 林氏撐著后腰道:“你離京我不得送送嗎?” 周氏看她的大肚子就提心吊膽的:“送什么送呀,你放心吧,我到了漠北開店前一定先寄信給你,隨時跟你匯報生意,絕不會毀了林氏吃食的名聲?!?/br> 林氏哼唧道:“沒心肝兒的,我大早上爬起來送你是擔(dān)心生意嗎?” 周氏無奈道:“我知道你們是舍不得我,但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別的不說,你生產(chǎn)時我肯定會回來啊,這么一算,也就兩三個月以后。” 話音剛落,徐氏從馬車?yán)锾筋^,和林氏異口同聲道:“誰舍不得你了!” 周氏連忙道:“行行行,不是不是。” 徐氏從馬車上下來,招招手,后面兩輛馬車的車夫立刻馭馬上前。 她對周氏道:“你趕路就行,他們會在后面慢慢跟著的?!?/br> 周氏翻身下馬,來到她跟前,不解道:“他們是做什么的?我行路并不需要人伺候啊?!?/br> 徐氏有些別扭:“不是伺候你的,算是我給你準(zhǔn)備的離別禮吧。他們是我用慣了的掌柜的,算賬是一把好手,且老家都在漠北,我便想著讓他們跟著你過去吧,也算是圓了他們思鄉(xiāng)之情?!?/br> 周氏揉揉頭:“我要算賬的干嘛?” 徐氏聞言瞥了她一眼:“不帶賬房過去還得趁找人手,且不一定合用,別的不說,你還想自己算賬不成?” 周氏頂嘴道:“怎么不行?” 徐氏忍不住了,嗤笑一聲:“你以為我真不知道這些年你在賬目上動的手腳吧?”她執(zhí)掌中饋,周氏眼饞,兩人私下里爭了了很多年,小打小鬧的,這么多年過得也不算太無聊。 周氏心虛,不說話了。 徐氏道:“況且也不全是為了你,更多的是因?yàn)樗麄冞@些人功勞大,且一直都有歸鄉(xiāng)之意,我便放他們回去,你用得上便用,用不上就算了。” 周氏點(diǎn)頭,兩人陷入沉默。 那邊林氏也讓人拉來了兩大馬車雜七雜八的,給周氏介紹道:“都是用得著的東西,單子在這兒,你路上慢慢看。” 姜舒窈扶著林氏走了過來,從袖口掏出一本厚厚的冊子:“二嫂,這是我寫的廚藝心得,從初學(xué)時到如今的,希望對你有用?!焙窈褚槐?,每天趕著時間,直寫了一個多月。 周氏接過,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字跡,此時心頭終于升起了不舍之意。 她聲音有點(diǎn)悶:“謝謝你們?!?/br> 想說的話太多,若是說下去便永遠(yuǎn)動不了身了。 林氏年長,最明白這個道理,對周氏道:“行了,動身吧,現(xiàn)在走還能趕到京郊驛站吃頓午飯?!?/br> 周氏點(diǎn)頭,回到馬跟前,回頭看她們一眼,利落翻山上馬。 “那我走啦。”她道。 三人點(diǎn)頭:“路上小心?!?/br> 周氏笑了笑,揚(yáng)起馬鞭,策馬離開。 高馬疾馳,風(fēng)吹得她衣衫鼓動,發(fā)絲飛揚(yáng),眨眼間便化作了一個小點(diǎn),消失在遠(yuǎn)方。 林氏撇嘴,嘟囔道:“剛剛出了京城騎馬就這么虎,也不知道回了漠北該得有多狂?!?/br> 徐氏附和道:“可不是?!?/br> 說完后,三人再次陷入沉默。 林氏招招手:“走吧,咱們回去吧。” 徐氏和姜舒窈點(diǎn)頭,正欲轉(zhuǎn)身,姜舒窈捂住嘴巴忽然干嘔了一聲。 林氏嚇了一大跳:“這是怎么了,莫不是喝了太多冷風(fēng)?” 姜舒窈還未答話,又干嘔了一下。 徐氏趕忙喚丫鬟取熱水過來。 姜舒窈接過水囊,喝了一口熱水后胃里總算舒服了,剛準(zhǔn)備說“我沒事”,還沒發(fā)出聲,再次干嘔了起來。 等她平復(fù)下來,起身時就撞上了徐氏和林氏炯炯有神的目光。 “怎、怎么了?”她有些害怕。 林氏道:“你之前可有惡心過?” 姜舒窈不解:“這些日子是有一點(diǎn),估計(jì)冬日到了老是喝冷風(fēng),胃里進(jìn)了涼氣……”說到這,實(shí)在是受不了林氏和徐氏發(fā)亮的眼了,“你們怎么了?” 林氏有些激動,扶著后腰,摸著肚皮道:“你可和女婿圓房了?” 姜舒窈一驚:“娘!”她瞥了眼徐氏,紅了耳根。 徐氏卻對林氏道:“看樣子是了。” “是什么?”姜舒窈一頭霧水。 林氏噗嗤笑了出來,扯過她的手,把她往馬車上引:“傻丫頭,能是什么,你有了!” “有什么了?”姜舒窈被她推著,不敢掙扎,怕碰到了林氏的孕肚,“娘,你小心一點(diǎn)?!?/br> 徐氏捂嘴笑道:“還能有什么,當(dāng)然是有身孕了?!?/br> 姜舒窈愣神的同時,林氏已吩咐車夫道:“回府,駕馬穩(wěn)一點(diǎn),越穩(wěn)越好?!?/br> 徐氏和林氏一掃先前的萎靡不振,等到大夫診脈以后確定是有了身孕之后,更是歡欣鼓舞。一個叫人送信給謝珣,一個著手準(zhǔn)備安胎事宜。 謝珣接到林氏的口信后,還以為出了什么急事,急急忙忙地就趕回了謝國公府。 一口氣不帶喘跑到了正院,見下人們來來去去的,十分忙碌的模樣,更是焦急。 等踏入房門,見到了姜舒窈安然無恙地坐在椅子上才松了口氣。 還未開口詢問,姜舒窈搶先開口:“伯淵,這一年你不能外放了?!?/br> “嗯?”謝珣沒有理會她這句話,而是先靠近把她上下看了一遍,擔(dān)憂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姜舒窈道:“也不算出事了吧,就是我有孕了?!?/br> 謝珣點(diǎn)頭:“沒出事就好,沒出事就——等等,你說什么?” 姜舒窈見他這幅傻樣忍不住笑了出來,拔高音量:“我說,我有孕了?!?/br> 謝珣冰山臉徹底破碎,狂喜涌上心頭,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本想抱她又不敢靠近,最后還是姜舒窈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他膽戰(zhàn)心驚地接住。 “小心一點(diǎn)?!彼濐澪∥〉氐?。 姜舒窈笑得更歡了:“你這樣也太傻了吧?!睕]想到謝珣也能有今天。 謝珣無奈,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亂拱,理智回籠開始細(xì)細(xì)問道:“大夫看過沒?怎么說?要做些什么?注意些什么?不對,我不該問你,你先坐下,別坐板凳,去軟塌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