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波喪尸都不行[末世]_第5章
鄒浪甩了喪尸,跑過來,一眼看到御井堂身上的血紅,開口問道:“御井堂你受傷了?你沒事吧?嚴(yán)重不……” 御井堂剛才沒有想到槍擊頭部對這喪尸沒什么效果,這才大意被襲。鄒浪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沒點眼力見,咬牙一把推開了鄒浪道:“別礙事,躲開點。” 說話間,那喪尸已經(jīng)根據(jù)聲音又跑了過來,甩開兩條手臂。四處亂劃著。 御井堂從口袋里取了個東西出來,一個翻身躲了喪尸的手臂攻擊,一只腳借力在一旁的墻上一踏,趴在了喪尸的背上,單臂鎖住喪尸的喉嚨。 那喪尸遇襲,張著大嘴想咬。 御井堂抓了空子,把手里的東西塞進(jìn)喪尸的嘴里,那是一只拉了環(huán)的雷。 喪尸一口把那手雷吃下,正好含在嘴巴里。御井堂翻身落地,一把將鄒浪按在地上。只聽轟地一聲,手雷引爆。那喪尸的頭整個被炸掉,終于身子掙扎了一下不動了。 鄒浪被按在地上,看得目瞪口呆。直到御井堂咳了一聲,又嗆出半口血才反應(yīng)過來,“御井堂你沒事吧!” 御井堂不答他,只是松開了手按著鄒浪的手,一只手捂著傷口蹲下身來,頓時滿手血紅。 他的傷口不算深,應(yīng)該還沒有劃破內(nèi)臟,但是也不算淺,在那一擊的震動下,體內(nèi)開始絞痛。 “你傷口深嗎……嚴(yán)重不嚴(yán)重?”鄒浪看御井堂的俏臉都白了,知道他傷得不輕。扶著他到路邊坐下。御井堂知道自己不說話鄒浪會堅持不懈問下去,仍是用手掩了傷口,擦了擦嘴角的血道:“我沒事。你讓我歇會就好了。” 鄒浪眨了眨眼,從懷里取出一瓶水道:“我們不急,先歇歇再回去,你喝點水吧?!?/br> 御井堂把水接過來,他確實有點渴了,那水是溫的,帶著鄒浪的體溫,一時間他的眼睛竟然有點發(fā)熱,接過來喝了兩口,嘴角的血蹭了瓶口,那半瓶水被染成了紅色。御井堂看著那顏色,微微皺眉,這水是還不回去了。 鄒浪似是知他心中所想,摸著他的肩膀,就像是在順御井堂的毛,“沒事沒事,我不渴,就是給你喝的。你讓我看看傷口,這傷口看出血量估計不淺?!?/br> 御井堂這才沒再堅持,半松了扣在身上的手。 鄒浪輕輕把他腰部的腰帶解開,撩開了上衣。 這還是鄒浪第一次白天看到御井堂的身體,他的皮膚偏白,有肌rou但是并不明顯,兩側(cè)腰線纖細(xì),胸腹部被喪尸的利爪劃了三道十幾厘米長的血痕,皮rou猙獰著,隨著御井堂的呼吸不停滲著血。 這一撩開衣服,御井堂只覺得傷口更疼,顧不得傷口,又要用手壓住。 “別別,傷口會感染?!编u浪攔了他的手,從口袋里取出一包醫(yī)用紗布,疊了幾疊,按在傷口上,鮮血頓時把傷口染紅。御井堂疼得呃了一聲,攥緊了鄒浪的手。 “不行,我們得找個地方先把傷口處理下?!编u浪起身四處張望,不遠(yuǎn)處有個民用的小診所。 第6章 呈什么英雄? “來,我抱你過去!”鄒浪擼了袖管子,一只手放在御井堂的身后,一只手放在他膝彎處。御井堂忽然被抱,吃驚道:“別……”這還沒攔住,他的身子就被抱起,忽然失重的感覺,御井堂急忙用手一拉鄒浪的胸口,貼著衣服竟然能聽到他怦怦心跳。 鄒浪就起身走了兩步,然后忽然停步,又把御井堂放下來。 鄒浪跪了:“好吧……我抱不動……腰要斷了……” 御井堂:“……” 逞什么英雄…… 最后還是扶過去的,那診所的主人早就跑了,這里一直鎖著,沒有被喪尸驚擾,看起來還干凈。鄒浪在二樓發(fā)現(xiàn)一間簡陋的手術(shù)室,把御井堂放在手術(shù)床上,御井堂一拉他道:“你先把救援物資拿進(jìn)來?!?/br> 鄒浪得令出去把大大的物資包又背過來,堵住了手術(shù)室的門口。 等一切準(zhǔn)備好,御井堂吩咐鄒浪把各種藥品和基礎(chǔ)的手術(shù)用品排好,放在一旁。 碘酒沒有找到,只能用酒精消毒。鄒浪取了鑷子加著酒精棉球,撩起紗布,似是怕弄痛了御井堂,輕手輕腳地用酒精沾染著傷口。 御井堂支起身子,皺眉道:“你這樣太慢了,這個速度,什么時候才可以處理好……我……我自己來?!彼f著話半躺下,一只手把自己的銘牌叼入嘴中,一閉眼睛,撫著鄒浪的手把酒精暴力地倒在自己鮮血淋漓的身體上。 冰涼混著劇痛疼得他猛地一個挺腰,咬得銘牌作響,那劇痛疼得他眼前發(fā)黑。 鄒浪心疼地看著他猶如自虐地處理著傷口。等他身體稍微平緩,把銘牌從他嘴巴里取出說:“以后別這樣了,咬這個東西,牙會掉的。” 御井堂還在余痛中喘息,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鄒浪取了御井堂的銘牌看了看,上面有姓名,所屬部隊,還有年齡標(biāo)識,恍如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般,一拍大腿激動道:“咦,你比我小半歲。叫哥叫哥?!?/br> 御井堂緩過了神,踹了他一腳,“你在部隊時對領(lǐng)導(dǎo)就是這么說話的嗎?”然后冷臉丟過來一個東西?!皶p針嗎?” “???!我?!“鄒浪茫茫然接過急救包。 “要不我自己縫?!庇每戳丝醋约旱膫?,似乎真的在做這個考量。 “別別別,我來我來?!编u浪急忙按住了他。雙手顫抖著去拿針線。 “這只喪尸是變異體,只是打中頭部也并不會死,所以那時候我在叫著提醒你,之前我們遇上了一只,死了兩個人才逃出來。” 鄒浪有個壞習(xí)慣,越是緊張就越是想說話。此時他手里的針尖在御井堂的皮rou中穿過,為了不影響行動,御井堂堅決不用麻藥,每一針下去,他的身體就難以抑制的一抖。鄒浪怕他生生疼死,嘴巴不停地對他講著話。 “這是新型的喪尸,必須馬上報告上級。”御井堂聲音微顫,嘆了口氣他自己說,“可是基站壞了,根本無法說明詳細(xì)情況?!?/br> 隨著血液的流失,御井堂覺得越來越冷。 鄒浪搖晃著他,“御井堂你別睡啊,我給你唱個歌吧……機(jī)槍掃射聲中我們尋找遮蔽的戰(zhàn)壕……” 只唱了一句,御井堂就友好地制止了他,“行了吧,我還沒死呢?!?/br> “那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貧啊?!庇脤嵲谑菬o力吐槽,他傷口疼頭也疼。 縫著縫著,鄒浪忽然面色一變,抱著御井堂一個打滾滾入了一旁的桌子下,御井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牽動了傷口,“你……嘶……呃……好疼……” 他的話還沒說完,鄒浪就神色緊張地捂住了他的嘴。 這時候,御井堂也聽到了聲音,那是走路的聲音,那步伐很慢,很沉,連診所的地面都在震動,根本不可能是個活人。更不可能是普通的喪尸。這個時候再遇到硬茬的話,兩個人都得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