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師弟是魔尊_分節(jié)閱讀_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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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這模樣,風(fēng)蕭蕭心里直來氣, 想起張明正的吩咐,暫時壓下這事,轉(zhuǎn)而語重心長的對顧久年說道, “你可知門派里這幾日的流言?” “什么流言?”顧久年被關(guān)在這里,與外界隔絕,自然是不知道。不過看風(fēng)蕭蕭嚴(yán)肅的表情,必然不會是什么好事。 “云顯宗大弟子和魔族深夜幽會, 恐有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風(fēng)蕭蕭的語氣太過嚴(yán)厲,讓顧久年的心瞬間沉了下來。 “弟子不明白, 還請師叔指教?!?/br> “久年,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應(yīng)該明白這流言的后果。大師兄一直很器重你,把你當(dāng)未來掌門培養(yǎng)。即使你犯了錯, 也是先護(hù)著你,再去給你收拾爛攤子。這次大師兄為了你,不惜動用私權(quán),趕走不少弟子, 才壓下流言。” “你當(dāng)真要為了一個不記得的人,辜負(fù)大師兄的一片期望嗎?” 風(fēng)蕭蕭的話猶如利劍,直戳心窩。每一句都擊中他的軟肋,令他無法反駁。 “男人當(dāng)志在四方,你卻為了一己私欲棄整個門派而不顧。久年,兒女情長只是人生的一部分,終歸是要回歸正道,以飛升為最終目標(biāo)。更何況,你是人,他是魔,你又有幾層的把握能保證你們永不背叛彼此?!?/br> “尋覓大道就該看破紅塵凡事,你身上肩負(fù)的是整個門派的重任,切莫辜負(fù)大師兄對你的一片苦心?!?/br> 一套套大道理搬出來,壓的顧久年抬不起頭。風(fēng)蕭蕭說完,明顯可見眼前的青年陷入兩難的抉擇之中。不忍把人打擊的太嚴(yán)重,終是嘆了口氣,“你自己好好想想,師叔也不逼你?!?/br> 顧久年閉著眼睛,掩去眼底一片悲哀。一邊是恩重如山的師傅,一邊是情之所鐘的師弟。他兩邊都不想辜負(fù),可是卻只能擇其一。 空蕩蕩的房間只有他一人,沉默的空氣似乎都在嘲笑他的無能。 顧久年最終認(rèn)命,走出禁閉室,來到書房。 張明正見到他,慈愛的笑起來,“久年,可是想通了?” “是,師傅?!鳖櫨媚晷÷暤幕卮穑琅f垂著頭。 張明正微微皺眉,他這個徒弟一向重情重義,溫和有禮,放在其他事情上,自然是令人滿意。但是在處理感情一事上,未免過于拖泥帶水,誤人誤己。 “久年,他就在山門前,你去和他說清楚?!?/br> 顧久年猛然抬頭,“師傅,我......”他還沒有做好心里準(zhǔn)備,這樣懦弱的他,師弟恐怕也不喜歡吧。 “你若不方便,我就讓風(fēng)師叔代替你去說?!?/br> 風(fēng)師叔一向言辭犀利,得理不饒人,只怕師弟會吃虧。 顧久年立刻搖頭,“不勞風(fēng)師叔,弟子定會處理好此事?!?/br> 張明正看他優(yōu)柔寡斷的模樣,還是不放心,怕他臨時被魔頭打動,于是派了風(fēng)蕭蕭跟著。 “久年,問世間情為何物,指教人生死相許。你也不怪大師兄狠心拆散你們,他也是為了你好?!憋L(fēng)蕭蕭看人太過沉默陰郁,一點也不像平時開朗自信的大弟子,于是出言開導(dǎo)。 “弟子明白?!钡览眍櫨媚甓级?,但是情之一字又怎說的清楚。 書房到山門的路,不算遠(yuǎn),也不算近。顧久年磨磨蹭蹭走了小半個時辰,眼看著就要到了,卻再也不往前走。 風(fēng)蕭蕭站在一旁,也不催促,讓他自己想清楚。 “他等不到你,是不會走的?!?/br> 顧久年心下凄然,猶豫了許久,終是重新邁開步伐。少年見到他,眼神一亮,冰冷的眸子帶著笑著,那些在心里醞釀了一路的話,全部梗在喉間,說不出口。 見他面露難色,楚衡玉也多少猜到一些情況。張明正派人傳信給他,說若是顧久年跟他走,云顯宗絕不反對。對方太過自信的口氣讓他心里有些擔(dān)憂,師兄一向尊師重道,恐怕不會跟他走。 如今一見,他大概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 “師兄,你終是選擇云顯宗,是嗎?” 少年的口氣太過平靜,顧久年對上那雙看不出喜怒的眸子,心神一慌,想要解釋,終是一句話都沒有說。明明這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可是心里卻異常難受,如刀割一般。 “師兄,既然你已選擇,我也不勉強你,只希望你能記得有我這個師弟。”楚衡玉深深看了那人一眼,終是轉(zhuǎn)身離去。 善解人意的態(tài)度讓顧久年心中愧疚更沈,低著頭哽咽,“師弟,對不起?!币槐楸榈闹貜?fù)這番沒用的話。直到感到少年離去,他才抬頭,那瞬間已是淚如雨下。 風(fēng)蕭蕭在一旁看的直搖頭,大師兄留住了人,卻留不住心。還有這久年,也確實夠傻。楚衡玉哪有半點傷心,完全就是志在必得的模樣,根本就不意外他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別難過,總會過去的。” “師弟真的走了,我以后再也見不到他?!鳖櫨媚觊]著眼睛,已是泣不成聲。他真的弄丟了那個少年,也許,他們之間只能緣盡于此。 “你們還會再見面的?!?/br> “風(fēng)師叔,你不用安慰我,我都明白,都是因為我沒用,所以才會失去師弟?!?/br> 風(fēng)蕭蕭勸來勸去,青年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根本沒有聽他好好說話,他索性也不再勸。 這一場對局,看似大師兄贏了,實則還是輸了。也許應(yīng)該說,從一開始,贏家就是楚衡玉,誰叫他們云顯宗大弟子是個癡情種呢,訣別的場面連句狠話都說不出來,反倒哭哭啼啼弄的像被人拋棄了一般。 顧久年渾渾噩噩回到滄瀾峰,伺候他的弟子看他心情不佳,特意弄了些好吃來。滿滿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然而顧久年并沒有胃口,看了一眼就叫弟子撤下去。 “大師兄,你多少吃點吧,否則我不好向掌門交代。” 見他搬出張明正當(dāng)做威壓,顧久年只好隨意吃了兩口。那弟子也不再勉強他,麻利的端走所有飯菜。剛才還有人在一旁,顧久年尚且能壓抑內(nèi)心的苦楚,這會只有他一人,不必再裝堅強。 拿出懷里的玉佩,溫柔的摩挲著上面的字,仿佛他和少年之間不曾分離。這樣想著,心里也好受了些,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黑暗中,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在滄瀾峰行走,他對這里很熟悉,很容易就找到了顧久年的房間。那人手里的匕首泛出寒光,邪惡一笑。匕首揮下去的瞬間本該昏迷的人卻突然睜開眼,輕而易舉的捏住他的手腕,十分清醒的說道,“你究竟是誰?” 見事情敗露,那人想要一搏,口中吐出黑霧,迷糊了顧久年的視線。他一追出去,就已不見人影。黑暗中傳來一陣贊嘆聲,熟悉的聲音讓顧久年停下腳步。 “師弟?”他不確定的開口,然后就見月色中出現(xiàn)一抹少年的身影。 楚衡玉雙手負(fù)于身后,笑意盈盈的立于桃花樹下,美好的如同一副畫,卻叫顧久年直皺眉。 “我?guī)煹懿粫Φ倪@般陰森。” “師兄,你在說什么胡話?!背庥褚琅f笑著,慢慢靠近不遠(yuǎn)處的青年。 “你不該用我?guī)煹艿娜菝?。”顧久年冷冷的說道,身形一動,先發(fā)制人,直指對面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