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和黑化男主斗爭的日日夜夜_分節(jié)閱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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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悅渾渾噩噩地撞開前面的人,接著腳步虛浮卻堅持地走向門外。忽然,他眼前出現(xiàn)了鄧輝那張令人惡心至極的嘴臉。 鄧輝怎么會在這?他不是已經(jīng)被拘審了嗎,怎么會在這里出現(xiàn)? 虛虛晃晃間,鄧輝那張臉正對著自己咧開一個血盆大口,接著伸出猩紅猙獰的舌頭像是回味一般舔著嘴角的血跡,還發(fā)出令人恐怖的聲音:“哼,我是不可能被抓的,你再怎么費勁也沒用!” 盧悅的臉嚇得瞬間沒了血色。 鄧輝為什么會在這?鄧輝沒有被判刑嗎? “不會的!” “這不可能!” 大廳里響起一道尖利的聲音,十多雙眼睛一下子轉(zhuǎn)移到盧悅的身上。 而離盧悅最近的一個男護士更是摸不著頭腦,他只不過朝這個患者多瞅了兩眼,這怎么還像受了刺激的樣子? 這邊賀朗猝不及防被盧悅推開后,再轉(zhuǎn)過身就看見盧悅抱著頭,身體顫抖個不停,蒼白的臉上滿是惶恐與不安,就像一頭被包圍的野獸,不安地困守在原地,逼近崩潰的邊緣。 賀朗心里“咯噔”一下,之前心里冒出頭的不安感此刻就像狂草瘋長一樣盤踞心頭。 盧悅……太不對勁了。 惶然間,那邊又傳出玻璃“咔擦”碎裂的聲音。 只見盧悅已經(jīng)撲向了男護士,男護士大驚,裝著點滴液的玻璃瓶一下子被撞脫了手,稀里嘩啦碎了一地,淡黃色的藥液傾灑了一地。 緊接著下一秒,盧悅就撲在了男護士身上,對準對方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牙齒狠狠刺進rou里,猩紅的眼睛滿是狂暴和恨意。 男護士大聲慘叫了一下,他的脖子已經(jīng)被咬出了血。當他看到盧悅通紅毫無理智的眼睛時,更是心驚rou跳,他這是遇到瘋子了! “快……快來人把他拉開!” 周圍的醫(yī)生護士這才反應(yīng)過來,紛紛上前準備把盧悅給制住,可一碰到人,盧悅就像狂暴的瘋狗一樣胡亂地抓人,看向周圍人的眼神都是警惕和危險。 賀朗神色凜然地走過去,一把抓住盧悅的右手,可下一秒他的臉頰就傳過尖銳的刺痛感,三道深淺不一的抓痕正往外滲著血絲。 賀朗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死死按住盧悅的肩膀,幽黑的眼睛深深盯著青年的面容。青年每一次看起來總是比以前更瘦,攥在手底的手腕幾乎沒有什么rou,纖細的骨頭仿佛一捏就要斷的感覺??汕嗄甑牧鈪s從未有過的大,賀朗用了八成力氣才把人制住。 盧悅被人鉗制,整個人都狂暴起來,他眼前閃過無數(shù)張鄧輝的臉,那個殺害賀朗的兇手,就在自己面前惡劣地張牙咧嘴。 全身的火氣上涌,血液中潛伏的某只怪獸就要沖出牢籠。 呂子奚氣喘吁吁地從后面追上來,遠遠聽到聲響的時候還一陣心驚rou跳,而當他繞過眾人看到眼前的場景時,心都懸了起來。 只見盧悅狠狠咬在面容嚴峻的男人頸側(cè),鮮血直流。而男人只是緊緊扣著盧悅掙扎身體,隱忍地由著他亂咬一氣,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是怎么回事?小安怎么樣了?” “怎么樣了?沒看到我脖子上被他咬的嗎!”之前被盧悅咬了脖子的男護士不知什么時候從地上爬了起來,沖著呂子奚大吼大叫起來。 “腦子有病就好好攔在病房里,別讓他出來像瘋狗似的咬人行不行!” 那男護士越說越激動,一邊捂著脖子一邊罵“瘋子”“神經(jīng)病”。呂子奚連說了幾聲對不起,對方才氣呼呼地離去。 轉(zhuǎn)身時,賀朗已經(jīng)抱著滿嘴鮮血還不斷掙扎低嗚的盧悅上了二樓。 呂子奚跟在身后喊:“小安他怎么樣了?” “去叫醫(yī)生過來。”高大的身影沒有一絲停頓。 男人的語氣冰冷,完全不似之前那樣的恭順嚴謹,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呂子奚看了眼還處于不正常的盧悅,抿著嘴轉(zhuǎn)過了身。 醫(yī)生過來的時候,盧悅還在不停想要揮舞著手臂掙扎,賀朗則把人按在病床上,任是盧悅怎么折騰都隱忍著不發(fā)一聲。他的衣領(lǐng)被血浸染,頸側(cè)出現(xiàn)一個深紅色的牙印,可想而知盧悅當時用了多大的力氣。而他的臉上還留著被抓傷的三道爪印。 醫(yī)生在賀朗身上轉(zhuǎn)了一圈之后,又把視線轉(zhuǎn)移到了盧悅身上,似乎在想該先看哪一個。 察覺到醫(yī)生的視線,賀朗冷冷地開了口:“先看他?!?/br> 正說著,懷里的人又開始掙扎起來,嘴里還不斷喊著:“鄧輝!我絕不會讓你好過!你放開我!放開——” 賀朗心下一滯,盧悅近在咫尺的尖叫讓他的心臟牽起劇烈的疼痛,就像一只錐子刺進了心口。 “給他打鎮(zhèn)定劑。”賀朗聲音冷峻道。 一分鐘后,床上的青年終于漸漸停止了掙扎,讓人心驚的血色眼眸也不甘地閉上了。 “結(jié)果怎么樣?”兩個小時后,賀朗走近手里拿著化驗單的醫(yī)生問。 四十多歲的男醫(yī)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緩緩道:“他血液里含有大量致幻藥物,而他發(fā)狂應(yīng)該是長期服用某種致幻藥物并受到刺激所導(dǎo)致的?!?/br> 致幻藥物?賀朗全身的血液都要凍僵了。他當然記得他之前是怎么把那些白色的藥粉摻進磨制的咖啡里,看著青年毫無防備地喝下去的。 是他親手害得他變成這個樣子的。 賀朗的眼角泛紅,滿心的疼痛快要溢出嗓子眼,可他卻不得不死死親口咽下去。那個被他緊緊愛護的人,現(xiàn)在卻因為自己變成這個樣子,是他把盧悅活活逼成了個瘋子。 賀朗整個人立在那里,仿佛變成了一尊冰冷的雕像。 很久之后,才聽到他開口:“能不能治好?” “這種藥物我們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可能是某種新研制出來的致幻藥,根本沒辦法找到根治的方案,而且病人服用這種藥物過多,實在很難挽救,只能先用藥物控制,別再刺激病人,讓他保持心態(tài)平衡?!?/br> 賀朗的下頜繃成一條線,額角的青筋因用力咬牙而微微鼓起:“我知道了。” 醫(yī)生走后,賀朗獨自站在青年的跟前,目光溫柔地在他臉上流連,最后蹲下身,輕輕在盧悅的唇上吻了一下。 光是這一吻就讓人有種想要落淚的沖動,兩唇相接的地方就好像燃起烈火一樣灼得人身心直顫。久久壓抑的痛苦和自責也終于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了出來。 “是,我后悔了!我不該懷疑你,更不該這樣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