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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成化十四年在線閱讀 - 第156節(jié)

第156節(jié)

    教諭屬于學(xué)官,府學(xué)教諭乃進(jìn)士出身,但縣學(xué)的教諭,則只要求舉人或貢生即可充任,換作二十年前,一心想著金榜題名的賀霖,自然看不上這等職位,但時移勢易,如今能得到一個縣學(xué)學(xué)官的職位,他也已經(jīng)心滿意足。

    賀家,尤其是賀老爺子,對賀霖的前程并不抱著太大的期望,實(shí)在是他之前已經(jīng)讓賀家人失望太多了,如今見他能夠有份差事做,而非鎮(zhèn)日待在家里怨天尤人,心里也總算松了口氣。

    然而世事變遷,人心難料,誰也沒有想到,若干年后最出人意表的,反倒是賀霖。

    自然,這些都是后話了,眼前無關(guān)緊要,暫且表過不提。

    解決了賀霖那邊,煩擾的家事總算告一段落,然而春闈剛過沒多久,便發(fā)生了一件事情。

    第107章

    這件事說來不大也不小。

    如今的東宮太子有不少師傅,其中名頭最響,身份最高的,自然是幾位內(nèi)閣宰輔。

    但他們事務(wù)繁忙,只是掛個名頭,不可能親自教導(dǎo)太子。

    真正教導(dǎo)太子殿下的,是幾位東宮講官,這其中就有劉健、謝遷、王鏊等人,這些人才算是太子事實(shí)上的師傅。

    今年年初的時候,太子其中一位師傅因父喪返鄉(xiāng)守孝,三年后方能歸來,東宮講官就出了個空缺,論理,應(yīng)當(dāng)由其他人遞補(bǔ)上來,免得耽誤了太子殿下的功課。

    能夠擔(dān)任太子的講官,自然都是飽學(xué)之士,不單要進(jìn)士,還得是庶吉士。

    但剛進(jìn)翰林院的不行,太浮躁,元老重臣也不行,人家也有政務(wù)要忙,沒時間也沒法專心教導(dǎo)太子。

    像唐泛那一科的同年,資歷就剛剛好,所以那一科的前三甲里,就有兩位是東宮講官。

    這原本也不關(guān)唐泛的事情,他如今是御史,跟東宮講官八竿子打不著,可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推薦了他。

    推薦他的人是彭華。

    彭華也是內(nèi)閣成員,排名在劉吉等人后邊,不過這并不影響他的彪悍戰(zhàn)績,跟劉吉成天被彈劾不同,彭華屬于無人敢惹的類型。

    只因此人十分厲害,打人專打臉,揭人偏揭短,誰要是惹上他,但凡自己一點(diǎn)小毛病小缺點(diǎn),也能被無限放大,而彭華又深諳人心,每次指使御史攻擊對方的時候,還總能戳中對方的短處,讓人偷雞不成蝕把米。

    久而久之,彭閣老也有一個外號,叫彭馬蜂,蟄誰誰倒霉。

    彭華與唐泛素?zé)o來往,唯一一次交集,還是上回萬通五十大壽的時候,壽宴上兩人那短短幾句話的寒暄交談,無非是唐泛向彭華行禮請安,而彭華說了兩句客氣話罷了。

    所以驟然知道自己被彭華推薦充任東宮講官的事情,唐泛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高興,而是擔(dān)心。

    因為彭華跟萬黨過從甚密,而唐泛自覺壞了萬黨不少次好事,他可不會認(rèn)為自己人見人愛,萬黨毫不記仇。

    這個消息,唐泛還是聽自己老師丘濬說起的。

    官場上向來就沒什么秘密可言,不多兩天,這件事同樣傳遍了都察院。

    當(dāng)時不少同僚看著自己的目光都帶著羨慕嫉妒恨,覺得唐泛走了大運(yùn)。

    能成為未來天子的師傅,那就意味著將來仕途比別人要平順三分。

    而且當(dāng)上東宮講官,不意味著就要辭去現(xiàn)在的職務(wù),唐泛同樣可以以左僉都御史的身份,充任東宮侍讀,二者并不沖突,充其量就是給唐泛錦上添花,而不會阻礙他現(xiàn)在的仕途。

    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美差。

    只有唐泛自己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彭華無端端推薦他,難道真是日行一善,助人為快樂之本?

    對方又不清楚唐泛的學(xué)問,又怎么知道自己就能教得了太子?

    想想就覺得其中必有蹊蹺。

    唐泛思來想去,雖然不知道對方用意何在,但總不能就這樣被牽著走,便希望能通過汪直,在皇帝面前幫自己找借口辭去這一職務(wù)。

    誰知等了好幾天,汪直都不曾出宮,直到這一天傍晚,唐泛從都察院散值回家,在家門口碰上風(fēng)塵仆仆歸來的隋州。

    二人冷不防打了個照面,俱都是一愣,隋州倒還好,唐泛一想起那天自己匆匆拿了阿冬的玉佩塞給他的情景,就覺得那行徑傻得要命,恨不得時光倒流,那一幕從沒發(fā)生過。

    他生怕隋州問出什么話來,當(dāng)即腳步一縮,干笑道:“廣川你回來了?哎呀,我想起還有東西落在都察院沒拿,我這就回去拿!”

    說完扭頭就走,活像后頭有鬼在追。

    隋州:“站??!”

    唐泛身形下意識一頓,隨即暗罵自己一聲,唐潤青你可真沒出息,別人讓你站住就站??!

    隋州冷冷道:“你在躲我?”

    唐泛回過身,努力作出此生最無辜的表情:“我躲你作甚?你想太多了。”

    隋州面無表情:“你將阿冬的玉佩給我,是何用意?”

    唐大人打了個哈哈:“沒什么,當(dāng)時見你出門匆忙,沒來得及用玉佩壓衣,就送你一塊!”

    隋州:“那你為何不送自己的?”

    唐泛:“……一時沒多想?!?/br>
    說完他就后悔了,這答案可真夠敷衍的,連他自己都聽不下去了。

    隋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朝他拋來一件物事。

    唐泛反射性地接住,然后低頭一看,卻是阿冬那塊玉佩。

    他心里霎時說不清什么滋味。

    隋州卻看也沒看他,轉(zhuǎn)身就往里頭。

    唐大人站在那里愣了半天,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還未用晚飯,這才挪動腳步往隔壁走去。

    唐瑜端了飯菜出來,見唐泛進(jìn)來的時候一臉魂不守舍,便取笑道:“這又是怎么了,跟犯了相思病似的!”

    唐泛回過神,將玉佩拿出來遞給阿冬。

    阿冬也是個迷糊的,見狀哎呀一聲撲上來。

    唐泛往旁邊一閃,瞪她:“都大姑娘了,還動不動往男人身上撲,成何體統(tǒng)!”

    阿冬將玉佩搶過來,氣鼓鼓道:“我說我那玉佩怎么好端端就不見了呢,當(dāng)時就放桌上,害我以為是七郎拿走的,你拿了也不說一聲!”

    唐泛有點(diǎn)心虛:“當(dāng)時有急用,就忘了與你說一聲了。”

    阿冬眨眨眼:“那你身上那塊呢?”

    唐泛正想說不就掛在腰上么,結(jié)果伸手一摸,卻發(fā)現(xiàn)腰間空蕩蕩的,哪里還有什么玉佩。

    這下他完全愣住了。

    阿冬咋舌:“哥,你把玉佩弄丟了?那可是好玉呢,快想想丟哪兒了,是不是外頭進(jìn)來的時候磕碰掉了,我給你找找!”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唐泛腦海里就電光火石閃過一幕,急忙伸手扯住她的后領(lǐng),將堪堪要往外走的人給扯回來。

    “算了,不急于這一時,我可能在哪里落下了,回頭吃完飯再找罷!”唐泛故作不在意。

    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阿冬就道:“那可不行,萬一被人撿了去,可不就后悔莫及了,你們先吃罷,我去給你找!”

    她剛走幾步,便見隋州從外頭進(jìn)來。

    后者回京之后,先入宮覲見皇帝,將這一路行程匯報一番,然后才趕回來吃晚飯的。

    此時雖然換了一套衣裳,但看得出隋州這些天來回奔波,整個人又被曬黑不少。

    阿冬跟隋州打了招呼,匆匆就要往外走,卻忽然咦了一聲。

    “隋大哥,我哥的玉怎么在你身上?”

    小姑娘大驚小怪的聲音傳來,唐泛心頭一跳,循聲望去,果然見到隋州腰間掛著一塊玉,正是自己方才遺失的那塊。

    隋州道:“他給我的?!?/br>
    唐泛:“……”

    阿冬疑惑道:“是嗎?”

    她又回頭看了看唐泛,見他沒有反駁,不由取笑道:“哥你也真是的,玉佩都送人了,自己還能忘了這事兒,難道最近衙門的事真有那么忙嗎,你這記性,都快趕得上老人家了!”

    這種情形下,唐泛能說不是嗎?

    他只能狠狠剜了隋州一眼,心想這人可真不要臉??!

    唐瑜眼見兩人之間暗潮洶涌,唯有阿冬和賀澄還茫然不知,搖頭一笑:“廣川,一路上累了罷,快坐下來用飯!”

    隋州頷首:“多謝jiejie?!?/br>
    唐瑜又瞥向唐泛:“毛毛,還愣著作甚,快幫忙把筷子分好,灶上還有個青瓜粉絲煲,我去瞧瞧好了沒有?!?/br>
    雖說如今有丫鬟幫忙,不過下廚這種事情,唐瑜若是有空,一般都會從旁親自指點(diǎn),不會一股腦全部交給下人。

    對jiejie的厚此薄彼,唐大人幼稚地癟癟嘴表示不滿,認(rèn)命地拿起筷子分出兩根遞給隋州,對方接過去的時候,也不知是有意無意,手指從他手背上輕輕擦過,上面的繭子與肌膚接觸,令唐泛手一抖,那把筷子掉下去兩根。

    這個王八蛋!唐泛暗罵一聲。

    偏偏阿冬還探頭過來湊熱鬧:“哥,你怎么了,整晚心不在焉的?”

    “沒什么?!碧品簩⑺拇竽X袋推開,彎腰撿起筷子?!昂煤枚四愕耐耄 ?/br>
    丫鬟端著青瓜粉絲煲進(jìn)來,唐瑜走在后面,正好瞧見他把筷子弄掉了,嗔怪道:“都多大個人了,連分個筷子還能掉地上!”

    唐大人那個委屈啊,都快對千古蒙冤的岳元帥感同身受了!

    他忍不住狠狠看向隋州,卻見對方根本就沒往他這里看,正在跟賀澄說話呢。

    賀澄自從去過北鎮(zhèn)撫司校場跟著練過一段日子之后,隋州見他體質(zhì)有所增強(qiáng),便沒有再讓他去,只讓兩人按照以前教的,自己在家練一練,能強(qiáng)身健體便罷了,畢竟北鎮(zhèn)撫司關(guān)的都是欽命要犯,還有詔獄這種人間地獄,血?dú)鉀_天,賀澄和阿冬這樣的小孩兒,能少去還是少去為好。

    不過因著北鎮(zhèn)撫司的經(jīng)歷,賀澄對隋州倒是有了幾分親近,并不因為他的冷臉而害怕,反而興致勃勃地跟他請教起練拳時一些要點(diǎn)。

    食不言寢不語乃古人訓(xùn)導(dǎo),大家家規(guī)。

    不過對于唐家而言,一整天下來,一家人好不容易能團(tuán)聚到一塊兒吃頓飯,若是連吃飯都不說話交流,未免傷了感情,所以素來是沒有這規(guī)矩的。

    唐瑜先督促兩個孩子吃飯,又無視唐泛的哀怨眼神,夾了一筷子醋溜木須到隋州碗里。

    “廣川,你這次回來,能歇息一段時間了罷?”她問隋州。

    隋州道:“應(yīng)該可以?!?/br>
    唐瑜看了唐泛一眼,又問:“你家的婚事準(zhǔn)備得如何了?”

    唐泛原本伸向青瓜粉絲煲的手一頓,而后又若無其事地舀起一勺放入碗中,低頭吃了起來。

    隋州道:“差不多了,下個月就可以先定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