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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成化十四年在線閱讀 - 第84節(jié)

第84節(jié)

    龐齊抽空回頭,竭力吼道:“大人,大哥如何了!”

    “死不了!”唐泛將隋州一把負(fù)于背后,往棺槨那里跑去。

    錢三兒早就跑過去將棺蓋用力推開一半,露出里面的木板。

    他又將木板掀開,果然看見下面還有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錢三兒大喜,回首朝唐泛他們喊道:“唐大人,這里可以下去,李漫沒有騙我們!”

    “走!”唐泛一聲令下,所有人逐漸開始往大殿中央靠攏。

    那兩頭鎮(zhèn)墓獸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意圖,挾帶著凌厲腥風(fēng),朝他們撲了過來,尤以那頭受了傷的越顯瘋狂,攻擊力比之前還要強(qiáng)上幾分,龐齊等人漸漸有些抵擋不住了,又有一個錦衣衛(wèi)躲閃不及,被直接咬中咽喉。

    龐齊殺紅了眼,但他別無辦法,雙方的戰(zhàn)斗力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此時遠(yuǎn)處傳來轟然巨響,連帶著他們腳下的地面都跟著戰(zhàn)栗搖晃起來,震得所有人幾乎站不住腳。

    那兩頭鎮(zhèn)墓獸原本是要攻擊眾人的,受了驚嚇之后反倒稍稍停了一下。

    唐泛臉色微變,他總算知道李漫的打算了,但當(dāng)下也來不及多說,只能高聲道:“快走!這里恐怕很快就要倒塌了!”

    錢三兒當(dāng)先下了那個洞口,又回身過來接應(yīng)唐泛。

    唐泛先將隋州送了下去,對龐齊喝道:“還不快走!”

    龐齊還想趁著怪物受傷將它殺死,但在另外一只也進(jìn)來之后,他就發(fā)現(xiàn)這根本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只得恨恨放棄,一路退到棺槨附近。

    一行人趁著鎮(zhèn)墓獸受驚的機(jī)會陸續(xù)往棺槨里的洞口轉(zhuǎn)移。

    此時整間墓室的震顫越來越厲害,連帶著墻壁和地面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出現(xiàn)裂縫,巨響一聲接著一聲,遠(yuǎn)遠(yuǎn)近近,幾乎連耳膜都要被震碎。

    那兩頭鎮(zhèn)墓獸受了驚開始四處亂竄,眼看著唐泛他們一個個撤離,不由凄厲地嘶叫一聲,也想追上來,斷后的龐齊直接一把繡春刀擲了過去,稍稍阻住它們的來勢,然后捂著肩膀往棺槨里鉆。

    在他身后,伴隨著轟隆隆的巨響,大殿的石壁被炸開而倒塌,連帶頭頂?shù)氖瘔K一起砸落下來,重重壓在棺槨上,將鎮(zhèn)墓獸恐怖的叫聲徹底隔絕。

    狹長的甬道里,所有人的喘息聲此起彼伏,幾乎充斥著耳邊。

    爆炸聲仿佛離得很遠(yuǎn),但地下甬道也受到了影響,震顫感不斷,頭頂還不停有碎石掉落下來,有些稍微大一點(diǎn)的,能砸得人頭破血流。

    “快,再晚了這里說不定也要坍塌!”唐泛催促著眾人再走快一點(diǎn)。

    錢三兒在前面背著隋州走,唐泛則在后面幫忙照應(yīng)。

    之前他因為隋州的庇護(hù),沒有受到太嚴(yán)重的傷,但零零碎碎的小傷是少不了的,加上體力嚴(yán)重透支,臉色也沒比其他人好到哪里去。

    確切地說,如果此刻不是有一股意念支撐著的話,他估計早就倒下去了。

    但沒有人會覺得不會武功的唐泛是個累贅,因為如果不是他的提前謀劃,現(xiàn)在能夠在這里走的人只會更少。

    白蓮教對這里想來是下了大工夫的,這條甬道挖得比先前錢三兒他們那一條要高闊得多,走起來也不是很困難,想來他們早在一年前就已經(jīng)對這座鞏侯墓虎視眈眈,從而開始下手,只是礙于要事先轉(zhuǎn)移那些財物,然后才能炸毀墓xue,所以才一直拖到現(xiàn)在。

    不巧他們又碰上錢三兒和唐泛先后兩撥人,最后害人不成反被害,連李漫自己也葬身在里頭。正所謂機(jī)關(guān)算計太聰明,反誤了自己的性命,不外如是。

    錢三兒已經(jīng)將李漫臨死前說的話告訴唐泛,鑒于李漫這個人說話真真假假,成天跟他玩心眼,臨死前還隱瞞了在鞏侯墓里埋藏火藥的事情,想要趁機(jī)坑他們一把,把他們和鎮(zhèn)墓獸一起炸死。

    就沖著這一點(diǎn),唐泛也不敢完全相信他的話。

    不過李漫說甬道通往外面,又有人接應(yīng)這件事,應(yīng)該是真的。

    因為以李漫自私的個性,那批財物肯定是要放在他自己眼皮底下,他才會放心,所以他是不可能放任同伙帶著財物先跑。

    往前走的過程中,唐泛不時會探一探隋州的脈搏,發(fā)現(xiàn)指下還有跳動,才稍稍放心。

    一行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錢三兒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大人,前面好像就是出口了?!?/br>
    他將隋州放了下來,走過去,伸手往上摸了摸,回頭小聲道:“好像是被什么東西壓住了?!?/br>
    唐泛示意眾人噤聲,讓錢三兒過來照顧隋州,他則走到錢三兒方才所站的位置,四下摸索。

    這里確實已經(jīng)是盡頭了,唯一的出口就在上面。

    唐泛在壓著出口的東西上細(xì)細(xì)摸索,又輕輕的敲了一下,將手放近鼻子下面聞了聞。

    “上面是一口箱子,里面應(yīng)該是裝衣裳的?!彼?。

    “怎么知道是裝衣裳的箱子?”錢三兒一愣。

    唐泛:“那木頭是梨木,一般不會有人用這樣的木頭來裝雜物,所以只會是一口箱子。如果里面的東西太重的話,李漫他們就很難出去,而且剛才我也聞過了,那上面殘留著樟木脂膏的味道,必然是用來安放容易被蟲子蛀咬的東西,所以裝的只能是衣裳。”

    錢三兒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他剛才也摸了半天,卻什么也沒摸出來。

    現(xiàn)在聽唐泛一說,卻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再看龐齊他們,顯然早就習(xí)慣了唐大人這種觀察入微,能人所不能的智慧。

    唐泛不知道自己又多了一個崇拜者,他將隋州扶了起來,為他調(diào)整了一個舒適的位置,方便他靠在自己懷里,然后對其他人道:“外頭應(yīng)該是白蓮教的又一處據(jù)點(diǎn),方才在走的時候,我就仔細(xì)留意了一下,按照這個距離和方向,屋子應(yīng)該是位于郊外。但不能確定的是,外頭到底還有沒有白蓮教的人馬,如果有,又有多少?!?/br>
    受到鞏侯墓里那些火藥的影響,甬道一直在往下砸落石塊,震動的力度越來越大,也不知道李漫那幫人究竟在墓里埋了多少威力巨大的火藥,才能有這個效果。

    大家忍受著窒悶的氣息,一直在待這種隨時都有倒塌危險的甬道里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很多人失血過度,已經(jīng)開始搖搖欲墜了,更嚴(yán)重一點(diǎn)的,像隋州這樣昏迷不醒,只能由傷勢較輕的同伴攙扶著。

    估計這幫橫行霸道的錦衣衛(wèi)打從進(jìn)了北鎮(zhèn)撫司,就從沒遇過今天這樣狼狽的狀況。

    二十多個人進(jìn)來,如今在這甬道里的卻只剩下十七八個了。

    但對比李漫他們的慘狀,似乎這還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

    逝者已矣,生者卻還要繼續(xù)努力活下去。

    龐齊忍不住道:“大人,沖出去罷,興許還有一條活路!”

    唐泛卻搖搖頭:“不,你用繡春刀沿著洞口的輪廓把箱子劃開,那里面若都是衣裳,掉下來也不會有動靜,到時候可以略作掩護(hù),稍加觀察之后再行事?!?/br>
    龐齊覺得這種法子實在太不爺們了,忍不住抗議:“何必如此麻煩,如今我們很多人都撐不了多久,拖得越久,勝算只會越?。 ?/br>
    唐泛只用一句話就堵上了所有的抗議:“廣川將你們交予我手,我要盡量讓更多的人活下來?!?/br>
    ——————

    這里是洛河邊上的一個已經(jīng)荒廢了的小村莊。

    有一年洛河泛濫,將這個小村莊淹了,莊稼無一幸免,村民們便漸漸搬離了此地,久而久之,這里除了幾間破屋之外,已經(jīng)無人居住。

    烏老四已經(jīng)在這里待了快半年。

    但他并不是最早來到這里的人,他來到這里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有了人煙。

    和他一樣身份的白蓮教徒奉命裝扮成來到這里安居的村民,弄了幾條小船,每天日出打漁,日落歇息,看上去與尋常百姓無異。

    唯一不同的是,他們要仔細(xì)觀察,隨時注意有沒有可疑的人在附近窺視。

    至于守候的目的是什么,他們什么時候能夠離開,烏老四一無所知。

    那不是他們這個級別的教眾能夠了解的事情。

    在他與同伴來到這里的兩個月后,又陸續(xù)有幾個人到來,其中一名妖嬈動人的少婦,被周圍的人簇?fù)碇?,進(jìn)了村莊里那間被收拾得最好,也從來不允許烏老四他們靠近的屋子。

    烏老四和他的同伴不止一次在私底下猜測過少婦的身份,帶著一種男人才能理解的猥瑣語氣,他們都覺得那少婦肯定是教中一個很重要的人物,說不定還是壇主夫人。

    不管對方是什么身份,這些都與他們無關(guān),烏老四等人甚至沒能跟那個女人說上一句話,而那個女人自從來到那個屋子之后,也總是深居簡出,外面的人來來去去,經(jīng)常從那間屋子進(jìn)出,那女人卻很少出來過。

    烏老四他們因此有了更加下流的各種猜測版本。

    今天的晚霞絢爛而美麗,與其它時候并沒有多大不同。

    烏老四早已看膩了這樣的景色,他懶洋洋地將小船靠了岸,一邊按照習(xí)慣,仔細(xì)留意了一下附近有沒有可疑的陌生人。

    一切如常。

    烏老四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進(jìn)過窖子了,如果可以的話,他早就把腳下這條小破船一丟,直接進(jìn)城去找?guī)讉€姑娘瀉火。

    但是不行,他奉命守在這里,沒有命令,一步也不許離開。

    上頭到底是為什么非要他們待在這個破地方!

    烏老四既好奇又有些忿忿不平,但他沒有資格也沒膽子去找堂主置喙,這些想法也只能在腦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依舊像往常一樣,將船上那張網(wǎng)里幾條比蝦米大不了多少的魚兒抖落出來,一面跟旁邊靠岸船只的同伴打了聲招呼。

    同伴壓低了聲音道:“今晚到我那里去罷,我弄了瓶酒來!”

    烏老四一聽,眼睛頓時亮了。

    但下一秒,不遠(yuǎn)處,從那個神秘的屋子里,傳出了一聲尖叫!

    是那個少婦的聲音!

    烏老四心頭一驚,下意識地與同伴對望了一眼。

    作為普通教徒,他們的身手也很一般,跟上層不同,烏老四可不想造反,更沒有什么“敢教日月?lián)Q新天”的想法,他加入白蓮教的初衷很簡單,只是為了有一個強(qiáng)大的靠山,在江湖上吃得開罷了。

    這樣的人往往是最實際,也是最有眼色的。

    當(dāng)變故在那個小屋發(fā)生的剎那間,烏老四和同伴想到的,不是趕過去救援,而是怎么設(shè)法逃跑。

    緊接著,他們瞠目結(jié)舌地瞧見了此生最難忘的一幕。

    十?dāng)?shù)個身著飛魚服,手持繡春刀的人從小屋里沖出來,如飛鷹一般殺向那些同樣朝小屋撲過去的教眾!

    等等!

    他們之前明明看見那屋子里頭有兩三個人,都是白蓮教本地分壇的堂主,地位舉足輕重,怎么一下子就換成錦衣衛(wèi)了!

    那屋子是能大變活人嗎?!

    眼見兩方人馬殺成一團(tuán),烏老四與同伴對望一眼,都在猶豫到底是要上去幫忙好,還是見勢不妙拔腿就跑好。

    很快他們發(fā)現(xiàn),那些錦衣衛(wèi)雖然看上去兇猛,實際在剿殺了屋里的高手之后,他們已經(jīng)逐漸開始?xì)饬Σ粷?jì)。

    “老四,你怎么看,要不要過去幫忙?”同伴湊過來。

    “不去,你沒看那屋子里的堂主沒一個出來,肯定都被殺了!那些可是錦衣衛(wèi),說不定教中出了什么大事,小命要緊,咱們還是別摻合了,趕緊找機(jī)會溜罷!”烏老四想也不想就道。

    同伴想想也是,老實說他們這幾年也攢了不少私房,早就有心脫離白蓮教了,只是礙于教規(guī)嚴(yán)格,一直沒機(jī)會,干什么不好非得跟官府作對,上面的心思他們不懂,但他們可沒興趣為了圣教獻(xiàn)身。

    兩人一合計,趁亂偷偷溜走,遠(yuǎn)走高飛去了南方做起小本生意,娶妻生子,這是后話了。

    再說小屋那邊,烏老四他們所日日見到的神秘少婦,實際上就是李漫當(dāng)日帶回李家,聲稱在外面納的妾室陳氏,也是后來唐泛在京城郊外遇到的白蓮教總教使者九娘子的jiejie。

    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原本已經(jīng)荒廢了的村子里邊,就有一條通往永厚陵下鞏侯墓的地道,而那條地道的入口就在陳氏守著的這間屋子里。

    陳氏為李漫誕下一個兒子之后,便將孩子交由附近的農(nóng)戶去養(yǎng),她自己則守著這間小屋,和李漫他們從鞏侯墓里轉(zhuǎn)移過來的大批寶藏。

    因為約好的時日早就過去,李漫他們卻遲遲不見出來,陳氏畏懼那墓中的鎮(zhèn)墓獸,也不敢過去找,枯等數(shù)日之后,便認(rèn)定李漫他們已經(jīng)死在里頭,心里不由起了私吞寶藏的念頭。

    陳氏生性放蕩,原本就不同于良家婦女,當(dāng)初跟李漫勾搭上之后,才稍稍收斂了本性,可李漫畢竟已經(jīng)是天命之年了,易容和幻術(shù)再好,體力也終歸不可能跟年輕人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