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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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蹦蹦跳跳的阿冬,唐泛嘗了嘗那碗蛋炒飯,發(fā)現(xiàn)味道確實(shí)還真的挺不錯的,起碼比他自己做出來的好吃多了。 唐家沒落之后,為了能夠讓自己的jiejie嫁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唐泛將家中僅剩的兩個婢仆都打發(fā)到了jiejie的夫家,他身邊也就無人可用了,而且由于一個人住,起居比較簡單,唐泛一直都是隔段時間雇短工過來打掃屋子,有空的時候就自己動手,吃飯的時候則大多數(shù)在外頭解決。唐大人雖然愛好吃食,可他唯一會做的,也就是淡而無味的白粥了,實(shí)在令人不得不掬一把同情淚。 不過現(xiàn)在,為了自己回家就能夠有熱乎乎的飯菜吃,他開始很認(rèn)真地在考慮買一個會做飯的下人回來當(dāng)廚娘了。 咱不求有李家廚子的手藝,不過最起碼,也要達(dá)到阿冬那種水平吧? 那頭阿冬拎著籃子哼著小曲回到李家,剛踏進(jìn)小院,就迎面撞上從主母房里出來的阿春,后者瞪了阿冬一眼,阿冬心虛地吐吐舌頭,討好地朝阿春笑了笑:“阿春jiejie,你吃飯了沒有,我去廚下看看,給你端一些過來?” 阿春戳了戳她的腦門:“你又跑到唐大人那兒去偷懶了罷?唐大人貴人事忙,沒空招呼你這小丫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拿了點(diǎn)心過去都會偷吃,唐大人人好不和你計較,你別蹬鼻子上臉,這陣子太太心情不好,我們當(dāng)下人的也要警醒些!” “是是,我知道了!”阿冬知道她素來嘴硬心軟,只管連聲答應(yīng),看了看她手上端的飯菜,都沒動過幾筷子:“太太又不肯用飯了?不過今日不是阿夏jiejie當(dāng)值么,怎么是你去送飯呢?” 阿春嘆了口氣,將她拉到一邊,低聲道:“阿夏自從上回被唐大人拒絕之后,也難過得很,做事丟三落四的,我怕她沖撞了太太,所以幫她分擔(dān)了一些。至于太太的事情,咱們這些當(dāng)下人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你這陣子就別去唐大人那兒了,老爺就快帶著人回來了,到時候肯定需要騰出一個新院子的,你做事機(jī)靈,多去幫忙收拾!” 阿冬自然一口應(yīng)了下來,又道:“阿春jiejie,那你先去用飯罷,這里我來守著就好?!?/br> 阿春道:“里頭還有碗碟沒收完呢!” 阿冬推著她往外走:“我去收,我去收!” 阿春拿她沒辦法,只得先端著東西去廚房那邊。 她前腳剛走,阿夏就回來了。 阿冬咦了一聲:“阿夏jiejie,你臉色難看得很,身子不舒服么?” 自從唐泛拒絕阿夏作妾的提議之后,她一直懨懨不振,不過今天的臉色比昨日還要更蒼白一些。 阿夏強(qiáng)笑:“沒什么,就是小日子來了,肚子有些不舒服?!?/br> 阿冬眨眨眼,她還沒有大到經(jīng)歷這些事情的時候,不過平日里耳濡目染,自然也聽懂了:“那你去休息罷,這里我來就好了?!?/br> “沒關(guān)系,”阿夏摸摸她的腦袋,“阿春呢?” 阿冬:“阿春jiejie忙到現(xiàn)在,還沒吃飯呢,我讓她先去吃飯了?!?/br> 阿夏:“那太太可有什么吩咐?” 阿冬:“阿春jiejie說太太沒吃幾口,里頭還有一些碗碟沒收,我正準(zhǔn)備去收呢!” 阿夏:“那我進(jìn)去收罷,待會兒你幫我拿到廚房去可好?” 阿冬:“好啊!” 她看著阿夏走進(jìn)去,心想女人來小日子的時候果然很難受呢,阿夏jiejie連走路都別別扭扭的,肯定很疼,又想著再過幾年自己也要經(jīng)歷這種恐怖的事情,不由打了個寒噤。 作者有話要說: 唐大人的未來家屬出差去了,過幾天才回來,唐大人真是太可憐了,是個吃貨,還只會煮白粥。。。 小劇場: 上上上次就說好要聊的明朝后宮,因?yàn)樽髡咛珣械木壒什煌L?,今天俺發(fā)現(xiàn)這樣不行,說好的事情就要做到,這樣才是好孩紙嘛哈哈哈~ 一提到明朝的皇后和太后,大家可能就要覺得明朝后宮在歷史上沒什么存在感,起碼印象中會覺得不如唐宋那般威風(fēng),但實(shí)際上并非如此。 舉個典型的例子,明仁宗的皇后張氏。 明仁宗就是朱高熾,他老爹是朱棣,而張氏就是朱棣的兒媳婦啦。 朱高熾還是太子的時候,因?yàn)樘譀]法騎射,朱棣看他很不爽,曾經(jīng)想要廢掉他,多虧了張氏從中轉(zhuǎn)圜,才幸免于難。 朱棣是個什么人?他是幫著老爹打江山,又親自上手奪了侄子皇位的人,這樣的人性格強(qiáng)勢剛硬,絕對不會好相處,然而張氏卻能得到朱棣和徐皇后的喜愛,并且還記錄進(jìn)史書,這相當(dāng)?shù)牧瞬黄稹?/br> 所以說娶個好老婆是很重要的,進(jìn)可定國安邦,退可保家平安…… 扯遠(yuǎn)了,繼續(xù)說張氏,等到張氏被立為皇后,史載有句話,說她“中外政事,莫不周知”,這是什么概念? 無論大大小小的國事政事,張氏都是知道的,誰告訴她的,自然是她老公朱高熾啦。 朱高熾不僅主動告訴她,還會征詢她的意見,再看宋朝,即便是著名的劉太后,只怕也沒有這種待遇。 等到朱高熾掛掉,張氏的兒子朱瞻基當(dāng)皇帝,張氏成了太后,也并沒有因此就遠(yuǎn)離政事,朝政大事,兒子照樣還要征詢老娘的意見,張氏也毫不避諱地教育皇帝,對前朝施加影響。 當(dāng)然,這種影響是潤物細(xì)無聲的,并不是急吼吼地冒出來干政。 所以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一種錯覺:好像明朝后宮都是無所作為,就算留名也是萬貴妃那種跋扈的宮妃,對歷史沒什么影響。 其實(shí)不是的,明朝在立太子這種事情上,很多時候都要得益于太后支持,一個強(qiáng)勢的太后完全可以左右朝政,譬如張氏,又譬如后來的孫氏。 只是因?yàn)槊鞒髮m多數(shù)都選自普通家庭,她們本身見識眼界有限,大都是進(jìn)了宮之后才開始學(xué)習(xí),而學(xué)的又都是太祖皇帝讓她們學(xué)的女四書,所以很容易養(yǎng)成不干政的習(xí)慣。 像張氏,她資歷足夠,眼界足夠,威望足夠,大臣們還主動請求她垂簾聽政來著,只是張?zhí)笞约壕芙^了而已。(大臣請?zhí)蟠购熉犝?,太后曰:毋壞祖宗法。?/br> 縱觀張?zhí)笠簧?,雖然老公外形不帥(體肥碩),除了她之外還有不少小妾,但張?zhí)笞约郝斆饔謪柡ΓB老公的皇位都是靠她才保住的,在老公死后還能繼續(xù)當(dāng)太后,太皇太后,兒子孫子孝順不說,還對她言聽計從。 再看萬貴妃,強(qiáng)勢了一輩子也就是強(qiáng)勢在男女關(guān)系上,連朝政都沒留下多大影響,大家還盡是記住她的壞印象了,一提起她都是“哇,那個大了皇帝16歲還被皇帝專寵的貴妃啊”。 實(shí)際上萬貴妃哪里專寵了,朱見深雖然喜歡她,但睡過的女人照樣一大堆,還生了一大堆兒子,萬貴妃心里難道就真的很痛快了? 所以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俺覺得像張氏這樣的,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生贏家。 第 21 章 過了好一會兒,阿夏出來了,手里捧著碗碟,交給阿冬。 阿冬接過手,利落地往灶房的方向走去。 那頭阿春剛剛用完飯,從灶房出來,看見阿冬過來,忙道:“你怎的也過來了,碗碟可以先收出來放一旁,太太身邊沒人,萬一她有事要吩咐怎么辦?” 阿冬笑嘻嘻:“阿春jiejie別擔(dān)心,阿夏jiejie已經(jīng)回來了,她在太太那里守著呢!” 阿春蹙眉:“阿夏不是說身體不舒服么,我還讓她這兩天去看病抓藥了?!?/br> 阿冬道:“對呀,阿夏jiejie說她小日子來了,我看她走路似乎確實(shí)很難受呢!” 阿春訝異:“她小日子來了?我怎么沒瞧見她的騎馬布,莫非是今日剛來……” 話剛說完,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話對著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說很不妥當(dāng),連忙住嘴。 “好了阿冬,你去歇息罷,太太那邊我和阿夏在就行了?!?/br> 阿春回到張氏的院子時,便見阿夏正好從里面出來,她仔細(xì)端詳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阿夏的臉色確實(shí)有些蒼白,便迎上去:“阿夏,你今日去看大夫了么?” 阿夏笑了笑:“去了,不過大夫那邊人太多,我又怕這邊太太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你一個人忙不過來,等不及就先回來了。” 阿春嗔怪道:“我做事你還不放心么,讓你去歇息的,又跑出來干活,行了,快回去躺下罷,太太這邊我來就好!” 阿夏向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太太剛歇下?!?/br> 阿春點(diǎn)點(diǎn)頭,面有憂色:“太太還是心情不好嗎?” 阿夏嘆氣:“是啊,我勸了她幾句,讓她早點(diǎn)休息,她說有點(diǎn)頭疼,讓我們今晚沒事都不要進(jìn)去打擾她?!?/br> 阿春:“太太睡在里屋,我歇在外間,不妨事罷?” 阿夏:“里屋和外間只隔了一扇門,太太讓我們出去,應(yīng)該是不想我們半夜在外間翻身的時候吵醒她罷?你也知道太太頭疼起來就很淺眠的?!?/br> 阿春:“說得也是,那我就在外頭將就一宿罷?!?/br> 阿夏:“我陪你。” 阿春推了她一把:“不用,你快去歇息,你看你臉色都難看成這樣了。” 阿夏道:“今日本來就該我當(dāng)值的,怎么能拋下你去休息,我陪著你罷?!?/br> 阿春:“阿冬方才不是說你小日子來了么?” 阿夏:“是啊,今天剛來的,不過現(xiàn)在好多了,只要坐著就不難受。” 阿春拿她沒辦法,兩人便在院子里的石桌旁邊坐下,好在此時是盛夏時節(jié),天氣悶熱,抬頭便是星空,在院子里反倒是納涼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到了下半夜,她們都有些困倦起來,手臂撐著下巴,在那里打瞌睡。 阿春打了個呵欠,站起身:“我進(jìn)去瞧瞧太太睡得如何,門窗有沒有關(guān)緊,免得著涼了?!?/br> 阿夏也跟著站起來:“我去罷!” 阿春:“行了,不用了,去關(guān)窗也需要兩個人么,你坐著罷!” 就在這個時候,屋內(nèi)傳來一聲悶響。 阿春和阿夏對望一眼,兩人走上前,阿春敲了敲房門,輕聲問詢:“太太?” 見里頭沒有回答,阿春便直接推開門走進(jìn)去。 里屋的門還關(guān)著,外間屏風(fēng)后頭卻影影綽綽,仿佛有什么在動。 阿春心頭咯噔一下,慢慢地走過去,一邊探詢地問:“太太?” 等她繞到屏風(fēng)后頭,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外頭窗戶沒有關(guān)緊,而外面的樹枝在微風(fēng)吹拂下婆娑起舞,樹影子映在屏風(fēng)上,連同掛在屏風(fēng)后面衣架上的衣服,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誤會。 阿春松了口氣,又特意探頭往外看了一下。 外面連著一個小小的花園,此時明月在上,將一草一木照得清清楚楚,樹枝輕輕搖曳摩擦,樹叢里還傳出一兩聲微弱的貓叫。 阿春搖搖頭,將門窗關(guān)好。 阿春從屏風(fēng)那頭繞出來,便瞧見阿夏輕手輕腳地從里屋走出來。 “太太還睡著呢?”她悄聲問阿夏。 阿夏點(diǎn)點(diǎn)頭:“好像睡得沉,剛才也不知道是什么聲音,沒能吵醒她。” 阿春:“那我們還是出去罷,太太這幾日難得睡得好些,不要吵醒她了?!?/br> 兩人退出屋子,阿夏問:“方才是什么聲音?” 阿春:“興許是野貓調(diào)皮,往上竄的時候撞到了窗棱,先前也是有過的?!?/br> 被這通動靜一鬧,兩人倒也精神了,索性坐在那里聊天,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阿春道:“往常這個時候太太就該起來了,你先去打水,我去看看太太醒了沒有?!?/br> 阿夏應(yīng)下了,阿春則往張氏的屋子走去。 這本事她們尋常做慣了的,沒有什么可描繪的新奇之處,阿春走進(jìn)屋子,敲了敲里屋的門:“太太,卯時了,可要起來?” 里面靜悄悄的,無人作答。 張氏本來就是淺眠的人,外頭一點(diǎn)動靜就能將她吵醒,就算昨夜睡得好,總不可能外頭這樣喊了還沒動靜,難不成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