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節(jié)
話音剛落,任國安就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因為他突然發(fā)現,會議室里那些原本對他完全無視的特別行動處的成員們竟是突然一個個目光無比冷冽的看著他。 那猶若實質的殺意讓他險些直接雙腿打顫。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這是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申屠云逸的身影已經一陣模糊的消失在了他本來坐著的那把椅子上,再次出現的時候,則是站在了任國安的面前。 同時申屠云逸的手,如同鐵鉗一般,一把掐住了任國安的脖子! “申……申屠副處長!不要沖動!” 兩名隨同任國安前來的官員差點被眼前這突兀的變化嚇死,立時便想要上前勸阻。 “你……你要干什么!” 任國安則是被申屠云逸這突然的反應嚇的有些發(fā)懵,臉色漲紅,伸手則是想要掰開申屠云逸的手,卻終究只是徒勞。 “我非常認真并且非常嚴肅的警告你,你在十九局里要做任何事,都是你的自由,只要別來打擾我們特別行動處,我們就懶得管。但如果你的言詞之間有任何侮辱到葉處的地方,我們會對你不客氣,這一次是警告,若再有下一次,我會直接殺了你,讓那個什么最高會議,重新再派一名新的局長過來好了,相信我,就算我殺了你,你也只是白死。” 申屠云逸語氣平靜,仿佛只是在訴說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 可聽在任國安的耳朵里,卻是讓他一時間渾身冰冷。 他能聽得出來,申屠云逸絕對不是在嚇唬他,此時這會議室里那危險的味道,更是讓他渾身僵硬。 直到申屠云逸說完之后,松開了掐著他脖子的手,任國安兩只手捂著自己的脖子,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大口的呼吸起來,眼神中一片恐懼的神色,心里面卻滿是怨恨。 掐在此時,任國安身旁忽然出現了一道空間裂縫,緊接著裂縫瞬間擴大、撐開,隨后葉蘇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從裂縫里走了出來。 一時間,會議室內一片莫名的安靜。 第九百一十七章下不來臺(下) “老大?” “葉處?” 兩名官員和特別行動處的成員同時驚呼出了聲音。 特別行動處的那些成員則是齊齊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那兩名官員同樣如此,便連滿心恐懼的任國安也是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了此時就站在他身旁的葉蘇,大腦一片空白,怎么也無法理解,怎么身旁就突然出現了這么一個人來? 葉蘇的出場方式太過震撼,無論是普通的官員還是特別行動處的成員,對于這般直接撕裂空間而至的出場,都表現的缺乏足夠的心理準備。 看著眼前每一個人的臉上所掛著的那種難以置信的神色,葉蘇咧嘴一笑,開口道:“是在開會嗎?我說怎么這么齊的全都聚在一起?!?/br> “算不上開會吧,只是新來的領導想要展示下自己的權威,所以召集我們過來對我們進行訓話罷了。” 申屠云逸哼了一聲,繼續(xù)說道:“老大你居然能撕裂空間了?難道已經達到了破虛的境界了不成?““這就說來話長了,訓話是什么意思?” 葉蘇擺了擺手,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去和特別行動處的人敘舊,而是扭頭看向了那兩名陪同著任國安一起前來的官員,眼神中滿是詢問的味道。 “看來你就是十九局前任的負責人,葉蘇了?” 任國安有些踉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揉著自己的脖子,一邊瞪眼看著葉蘇,語氣頗為生硬。 “是我,你是?” 葉蘇挑了下眉毛。 “我是任國安,十九局新的負責人!沒想到居然還能再這里看到你,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已經正式離職了才對!這里是國家最機密的地方,已經離職的人為什么還會有進入的權限,我想,你需要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才行!” 任國安一臉怨恨的盯著葉蘇說道。 他并沒有看到葉蘇撕裂空間而來的畫面,只是看到葉蘇站在身旁,本能的以為葉蘇是方才他沒注意的時候從門口走進來的,再加上方才被申屠云逸掐了脖子,讓任國安著實感覺自己受了奇恥大辱一般,這股火他又著實不敢再朝著特別行動處的人去發(fā),因為實在是感覺這些特別行動處的人太過危險,所以便只能朝著葉蘇去發(fā)了。 在任國安想來,葉蘇總不可能像特別行動處的人那樣不講理,畢竟是十九局之前的負責人,總還是會對國家權利有敬畏之心的才對。 同時借著直接對葉蘇的打壓來建立他的權威,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所以葉蘇的突然出現雖然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卻又讓他一時間有些竊喜,他覺得自己著實找到了一個立威的機會。 “解釋?” 葉蘇看了看任國安,發(fā)現任國安并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這樣想的,一時間很是無語,扭頭看著一眾特別行動處的人,哭笑不得的問道:“這個人腦子有病嗎?怎么上面給你派了這么一個不靠譜的負責人?” 申屠云逸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你……你說什么?” 任國安一臉見鬼的表情看著葉蘇,沒想到竟然會從葉蘇的嘴里聽到這么一句話來。 在他二十年的仕途經驗里,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官員……會用如此粗俗的方式進行交流! “我說你腦子有病嗎?難道我剛才說的不夠清楚?還是你智商不夠,連漢語都聽不懂?” 葉蘇沒好氣的說道,然后直接一指申屠云逸,開口道:“申屠,把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告訴我,真是莫名其妙?!?/br> 申屠云逸頓時嘿嘿一笑,開口簡單的將整件事情描述了一遍。 任國安則是根本就沒聽進去申屠云逸到底說了些什么,只是雙眼死死的盯著葉蘇,胸膛劇烈的起伏,只覺得自己四十年的人生里,所受過的所有的氣,都沒有今天在這間會議室里受到的多。 “很好!非常好!你要記住你剛才對我所說過的這些話!我立刻就將這件事情反饋回最高會議!我保證你一定會非常的后悔!” 任國安伸手指著葉蘇,聲音因為憤怒而有些顫抖。 葉蘇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后忽然出手,直接抓住了任國安的手指,微微用力后,頓時一陣令人牙根發(fā)癢的骨裂聲音,緊接著整個會議室里便響起了任國安凄厲的慘叫! 兩名陪同任國安一起前來的官員同時瞪大了眼睛,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葉蘇竟然會突然在會議室里動手,并且動手還是這般的狠辣,直接就掰斷了任國安的手指! “我并不喜歡被人用手指著,但是我想,愚蠢如你,也不會因為我警告你就不去做這些我不喜歡的事情,所以對于你這種人來說,行動永遠比語言更有說服力?!?/br> 看著躺在地上握著自己那被硬生生這段的手指而不停打滾慘叫的任國安,葉蘇平靜的說道,同時揮手阻止了那兩名官員想叫醫(yī)生的念頭。 “他需要吃些苦,受點疼,才能真正的記住。如果要把他治好,我們這里隨便一個人都能做到,沒必要為了這種人,浪費其他工作人員的時間。還有就是,你們也不用再怕他了,他不適合做十九局的負責人,因為,我不喜歡他。” 葉蘇平靜的說完,直接要來了申屠云逸的電話,然后撥打了一個號碼。 躺在地上打滾的任國安則是因為那劇痛而聽清楚了葉蘇所說的每一個字,只是這內容讓他感覺無比的荒謬。 此時葉蘇的電話已經接通,電話里傳出來一個非常沉穩(wěn)的聲音。 葉蘇沒有去看任國安,只是非常簡單的開口道:“十九局新安排的負責人是一個白癡,他在對著我和特別行動處的人大喊大叫,還是換了吧?!?/br> 任國安并沒有聽清楚電話里面的是誰,也沒有聽到電話里是怎么回答的,只是聽到了葉蘇說完了這么一句話后,就看到葉蘇直接掛了電話。 如果不是手上的痛苦太過揪心,他都要忍不住嘲笑葉蘇的狂妄自大了。 他以為他是誰啊……一句話就想換了他這個十九局的新任負責人?還是在上任的第一天? 簡直是開玩笑! 最初的劇痛勁過去之后,任國安滿頭冷汗的艱難爬起,正想要再說兩句狠話,然后趕緊離開這里去治療自己的手指頭,手機卻是忽然響了起來。 任國安微微一怔,將手機從兜里拿了出來,剛剛看到手機上顯示的號碼,整個人便忍不住一個哆嗦。 一瞬間,竟是仿佛連身體的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第九百一十八章全完了 電話是他父親的老領導的,一位早已經不問政事的退休老人,盡管于民眾的視線中消失的很久很久,但實際上對于這個國家的高層,依舊有著極大的影響力。 事實上,如果不是他的父親求到了這位老領導的面前,這位老領導的脾氣又確實是念舊的話,那么不管他們家里多么的努力,也不可能讓他成功的擔任十九局的負責人的。 所以此時看到這位老領導竟是越過了他的父親直接給他打電話,任國安本能的便產生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哆嗦著按下了接聽鍵,將手機放到了耳邊,無比恭敬的聽著里面?zhèn)鞒鰜淼膬热荨?/br> 很快,任國安的臉色便一片蒼白,聽著電話里的內容不住的點頭哈腰,已經是由于害怕而徹底的忘記了手指上的疼痛。 隨著手機里傳出來了忙音,任國安的臉色這才變得無比難看,眼神中則是流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葉蘇根本沒有理他,直接對那兩名官員說道:“把他帶出去吧,從今天開始,他就不再是十九局的負責人了,有一句話他說的沒錯,這里是最機密的地方,他沒有權限繼續(xù)呆在這里,如果在失去權限的情況下,仍然想在這里停留,那么不好意思,只能把他永遠留下了?!?/br> 聽著葉蘇語氣中的那種冷意,任國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也不等那兩名官員有所反應,整個人直接主動的朝著會議室外走去。 那一通電話對他打擊太大,以至于讓他連一兩句狠話都不敢再說什么。 直到任國安離去,葉蘇這才笑呵呵的揮手制止了會議室里所有特別行動處的成員想要跟他寒暄的念頭,開口將自己此來的目地說了一下。 立時所有人都爭先恐后的表示愿意跟葉蘇回到元宗去修習元宗的修煉法門。 葉蘇自然是不可能同意,最后便只挑選了申屠云逸、魏峰、余軍、谷天一以及林清寒五人作為元宗下一代的繼承人。 同時鐘無畏將會接手申屠云逸的位置,成為特別行動處新任的負責人。 被挑選的五人自然是歡天喜地,其他人則是毫不掩飾自己失望的情緒。 葉蘇笑了笑后,便招呼著所有人一起,去十九局的食堂里聚個餐,同時也借著人這么齊的功夫,將他即將徹底的離開的消息公布一下。 另一邊的任國安則是在出了十九局后的第一時間,被一輛車接走。 相送的十九局那些官員都有些心情古怪,這位走馬上任的新領導才剛剛就職沒一個小時,就被直接撤掉……通過那兩名相陪的官員,他們自然都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芍罋w知道,依舊無法阻止他們心里面異樣的情緒。 顯然有些人……即便已經離職,也依舊有著恐怖的影響力而任國安則是被這輛車直接載到了京城郊區(qū)的一處別墅區(qū)里。 至于他手上的傷勢,則是在路上被簡單的處理了下,葉蘇下手雖然不輕,卻也沒有直接要廢掉他這只手的意思,所以實際的治療也不需要動什么手術,只要正骨就可以了,頂多以后可能會有些習慣性脫臼之類的后遺癥罷了。 再加上這件事在任國安家里看來顯然極大,所以干脆就沒給任國安去醫(yī)院的時間。 當任國安硬著頭皮下了車,進了自己家所擁有的別墅里時,便看到他的父親正一臉恭敬的給客廳里一名坐在沙發(fā)上的客人斟茶。 那位客人很是眼熟,任國安定睛看了看,旋即便被嚇了一大跳,竟然是最高會議的巨頭之一! “爸。” 任國安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 “還不滾過來!你做的好事!” 任國安的父親斟完了茶,扭頭瞪了門口的任國安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任國安自然是不敢回話,小心翼翼的上前,卻是不敢坐下,只是站在沙發(fā)對面,低著頭弓著身子。 “一直聽說老任有一個不錯的兒子,在秘密部門一呆就是二十年,為國家做出了許多的貢獻?!?/br> 喝著茶水的那位巨頭忽然開了口。 任國安頗為緊張,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