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jié)
沒曾想,事情竟是和他預(yù)期的完全不同。 那騙子不但沒有被他嚇住,更是直接把電話給了他老子,結(jié)果當成被罵了個狗血噴頭不算,剛才他老子竟是又一個電話打了回來,再次把他罵了個體無完膚。 正是因為又來了這么一通罵,呂平才會氣的將自己的座機也給拍壞了。 不過這也讓呂平更加的確認了事態(tài)的嚴重,自己的父親居然被騙子騙的如此深信不疑! 看來對方盡管只是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但著實已經(jīng)是個老江湖了! 閉目沉思了一會,呂平終于睜開了雙眼,拿起了另外一部座機的電話,撥打了其分管的臨山市公安局負責(zé)人的號碼。 為了自己的父親,說不得,也只好公器私用一次了! …… 葉蘇從李青河的家里出來后便直接去了教師辦公室。 由于之前發(fā)生過的那些事情,賀小強孫志偉等人都和葉蘇有了一定的距離。 就連陶琳,都不敢太過明顯的去討好葉蘇。 若只是曹遠鵬那樣的身份,他們自然是不會太過顧忌,反正只是拍馬屁之類的事情,終究是不可能得罪人的。 但彼此之間的距離一旦大的超過了某種程度,反而會讓人連拍馬屁都不敢。 葉蘇和他們之間的距離,無疑便已經(jīng)到了這樣的地步。 只有尤麗沒受到多少影響,在葉蘇回了辦公室后,尤麗便笑著直接坐到了唐晨的辦公桌前,和葉蘇面對面的閑聊起來。 認識的時間越久,尤麗的心態(tài)就越是平和,從最開始被葉蘇所吸引,到接下來的那種逐漸熾烈,再到現(xiàn)在認識的越深入就發(fā)現(xiàn)自己和葉蘇之間的距離越大,使得尤麗逐漸的將這種傾慕埋在心里。 雖然整個過程的時間只是區(qū)區(qū)幾個月而已,但對尤麗來講,卻仿佛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自己人生的一次大的波瀾。 這種埋藏在心底的傾慕讓尤麗能夠坦然的面對葉蘇,雖然無法將這份感情忘掉、無法拋棄,但卻可以真誠的去祝福。 尤麗有些苦澀,卻也有些幸福。 下午沒什么事情,葉蘇便在辦公室里和尤麗閑聊了一下午的時間,期間也詢問了下尤果兒的情況,得知尤果兒在李氏集團過得很不錯,葉蘇也就放下了心。 這么一下午的時間也讓葉蘇明白了尤麗的想法,雖然心里其實隱隱的有著那么一絲可惜的感覺,但既然尤麗能夠想通,葉蘇也是替她高興的。 這個世界,能夠做自己人生主人的人,實在是太少。 隨著下午最后一堂課的鈴聲響起,辦公室里的老師們也迎來了一天中最開心的下班時刻,尤麗和葉蘇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告訴葉蘇今晚和她的meimei尤果兒約好了要一起逛街,便徑直離去。 整個辦公室很快便只剩下了葉蘇一個人有些兀自愣神。 左右沒什么事情,葉蘇想著自己還沒有將原本想好的安排通知宗門,便索性通過脖子上掛著的玉墜將自己之前的想法一股腦的通過玉墜和元宗山門之間的聯(lián)系傳輸了回去。 按照葉蘇的估計,憑借著元宗千年來所積累的靈藥以及藥元子、無塵子以及彥嵐子三人聯(lián)合起來的能力,他所需要的東西,大概只需要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可以準備妥當。 將這件事情剛剛處理完,葉蘇便接到了韓樂語的電話。 內(nèi)容則是約他晚上一起吃頓便飯,目地,則是要讓那位馮可菲當面給他賠禮。 這是之前便說好的事情,葉蘇也就答應(yīng)了下來。 第五百四十章紈绔的圈子 韓樂語請葉蘇吃飯的地方并不是專門挑的幽靜的會所,而是選了一家清江市內(nèi)極為有特色的、專門吃螃蟹的店面:蟹王國。 這家店面的消費水平算是處于中上的檔次,由于主營螃蟹,所以再如何的定價,也不可能定到多么高端的層次。 基本上在清江市算是高收入群體比較喜歡的一個店面,也有不少外地慕名而來的食客,使得這里的生意常年處于非?;鸨臓顟B(tài)。 而不愁食客的結(jié)果便是造成了蟹王國里的服務(wù)員在服務(wù)態(tài)度上并不如其他相同檔次的店面,這是許多在這里消費過的食客最喜歡吐槽的地方。 不過韓樂語請客,顯然不用擔(dān)心這方面的問題。 在蟹王國里包了一個單間,三名一臉職業(yè)笑容的漂亮女服務(wù)員則明顯是店面本身專門為韓樂語所準備的。 天皇娛樂在很多地方的面子,是要比其他同等層次的公司,大的多的。 “導(dǎo)員,這家店的螃蟹做的還是非常不錯的,無論是毛蟹、板蟹還是帝王蟹,這家店的做法都非常有特色,口味也很是獨到。這三位服務(wù)員會專門負責(zé)幫咱們把蟹rou從蟹殼里掏出來,餐我已經(jīng)都點完了,咱們今晚喝點什么酒?” 蟹王國的單間里,韓樂語和馮可菲是早已經(jīng)到了包間等候的,看著包間門被人推開,葉蘇在服務(wù)生的指引下走了進來,韓樂語立時滿臉笑容的起身相迎,將葉蘇迎到了座位上坐下后開口介紹道。 “螃蟹屬于大寒的食材,若是食用較多的話,容易出現(xiàn)身體不適的狀況,喝點白葡萄酒會比較好?!?/br> 葉蘇朝著那自從他進來后就神色有些惶恐的馮可菲點了點頭,這才開口說道。 說起來這事情對于那馮可菲來講實在是有點無妄之災(zāi)的味道。 那件事情葉蘇根本不可能放在心上,馮可菲這樣的比較勢力的人也實在是太多,在葉蘇看來,這并不是什么不能容忍的缺點,雙方至多是互相誰都不理也就是了,這么點事情原本就沒必要如此的隆重。 偏偏對于韓樂語來講,自己的人卻是對葉蘇不尊重,這簡直就是潑天大的事情,葉蘇理解韓樂語的想法和念頭,倒也有些同情這個馮可菲。 因此對馮可菲的態(tài)度也就不冷不熱,沒有表現(xiàn)出丁點反感的意思,免得讓韓樂語誤會,再給那馮可菲帶去禍事。 “三瓶柏圖斯干白。” 韓樂語朝著服務(wù)員打了個響指,開口說道。 三名服務(wù)員中的一個立時答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出了包間。 “我父親在這個店里存了一些酒,專門留待用來招呼貴客的,嘿嘿,每一瓶都價值不菲,這次倒是便宜我了。” 韓樂語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葉蘇擠了擠眼睛說道。 …… 此時在韓樂語所訂下的包間隔壁不遠處另外一個包間內(nèi),也正在進行著一場晚宴。 圓桌上一共坐著四個人。 兩名作陪的男子和一名作陪的女子都是滿臉笑容的樣子,而坐在主賓位置上的卻是一位神態(tài)有些倨傲的年輕人。 和韓樂語的包間不同,這個包間里并沒有其他的服務(wù)員存在,負責(zé)給那倨傲的年輕人處理螃蟹殼的則是唯一作陪的女人。 女人風(fēng)姿綽約,年齡差不多二十五六的樣子,身材妖嬈,臉上的妝容雖然稍稍重了點,卻也可以算是恰到好處,并不影響她自己的資本。 香水的味道幽蘭而不失魅惑,就這么坐在倨傲的年輕人身旁,借著給年輕人扒螃蟹的動作,時不時的用自己的手臂去碰一碰年輕人的手臂。 只看年輕人的臉色,便可以看的出來,明顯是已經(jīng)在女人的這一連串的動作下,有些心猿意馬了。 “呂少,大致的情況就是這樣。雖然只是依靠著我們王家的力量,也足以讓那李書沛萬劫不復(fù),但李書沛的背后卻是站著秦松林,這家伙著實太過麻煩,即便在最高會議里,也是有人欣賞他的,所以若只是我們單獨下手,著實太遭人忌諱,有可能會吃個大虧也說不定。但文龍吃了這么大的虧,受了這么大的屈辱,我們王家卻又不能不討回來,因此只能希望和其他家合作來做這件事情。以呂少你在唐家的地位,只要你愿意從中撮合,想來唐家和我們王家來一次默契的合作,應(yīng)該是很容易的。到時候清江這片地方空出來的位置,我們王家一概不要,都可以讓給唐家,呂少你幫著家里賺到了這么多好處,還能同時得到我們王家的友誼,這事情若是成了,想來呂少在唐家地位一定能更上一層樓?!?/br> 請客的男子看起來也就是三十歲不到的樣子,看著主賓位置的人,笑著開口說道。 而坐在主賓位置的這個倨傲的年輕人則正是唐晨那個不成器的表弟,呂南翔。 之前在京城惹到了葉蘇,被葉蘇直接抓回了十九局,其后所引起的一連串的事情讓這位呂大少爺著實受到了不少的苛責(zé)。 為了避免呂南翔留在京城繼續(xù)惹是生非,同時也是想讓呂南翔離家里遠一點,免得被唐家老爺子看到后就忍不住動氣,呂南翔的母親唐夏青便干脆把呂南翔趕了出來,讓他全國各地的去四處游玩一番,也算是散散心了。 畢竟那次被葉蘇狠狠的教訓(xùn)了一番之后,呂南翔自己著實被嚇的夠嗆。 清江是全國著名的旅游城市,自然也在呂南翔的游玩行列之中,只是呂南翔自己都沒有想到,這才剛剛抵達清江沒幾天的時間,居然就有王家的人找到了他的頭上,請他出來吃飯的同時,說了關(guān)于王文龍的事情。 原本在剛剛離開京城的時候,呂南翔滿腦子還都是被葉蘇所驚嚇的那些影子,活了這么多年,第一次如此明明白白的吃了個大虧,讓他著實謹小慎微老老實實的仿佛要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一般。 但隨著那段時間一過,呂南翔便開始故態(tài)萌發(fā),多年來養(yǎng)成的紈绔本質(zhì)終究還是輕易的占了上風(fēng),“王二少,這事你說的也算是明白了,不過我著實不怎么明白。一個區(qū)區(qū)清江市公安系統(tǒng)的負責(zé)人,怎么就敢動你王家的人?就算有秦松林在背后撐腰,這么做也是不明智的?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瞞著我?” 呂南翔看著說話的人,慢條斯理的開口問道。 這要是換在以前,被這般的湯一罐,呂南翔恐怕立馬也就答應(yīng)了,但經(jīng)過了之前被葉蘇教訓(xùn)的事情后,盡管呂南翔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怎么怕了,但多少還是長了點心眼,不再像以前那樣沖動。 而呂南翔這樣的反應(yīng)顯然也有些出乎對面王家人的意料之外。 第五百四十一章密謀 “呂少這話說的,我怎么可能在這種事情上對你有所欺瞞?雖然聽起來確實有些不可思議,但根據(jù)我們的了解,事情確實就是這個樣子。那李書沛也不知道是發(fā)了什么失心瘋,將文龍抓進去后,連我們給他打招呼,他都一概不理。原本我們是想直接去公關(guān)下這件事情起因的那個女孩子,花上幾萬塊錢,先把文龍弄出來再說,結(jié)果沒想到,那個女孩子也是個硬骨頭,居然寧愿不要錢,也要讓文龍在里面住上十幾天的時間,這么點小事情,我們又不可能用什么陰私的手段,天知道那李書沛在抓了文龍之后,是不是在那個女孩子周圍也安排了人,就等著我們跳進去?!?/br> 王家的這位請客的人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這事要說不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們王家,我是萬萬不會相信的?!?/br> “那就奇怪了,按照你所說的,那李書沛不過是一個區(qū)區(qū)副省級城市的公安局長罷了,老子也只是個已經(jīng)退休了的教育系統(tǒng)的官員,而且這個李書沛還很有可能明年初的換屆后,在清江入常,這么一個關(guān)鍵的當口,他搞出這么一件事,非要把你們王家往死里得罪干嘛?” 呂南翔吃著身旁女子直接遞到嘴里的蟹rou,很是想不通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偏偏我們王家在清江實在是影響力有限,這清江本身有秦松林坐鎮(zhèn),直接從清江內(nèi)部動手,也是不大可能,雖然我們這段時間已經(jīng)在對那李書沛進行施壓,不過效果實在是不明顯?!?/br> 王家請客的人一邊說著,一邊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伸手拍了下桌子,開口道:“我想起來了,這事情應(yīng)該還牽扯到了一個比較關(guān)鍵的人物。那人是個大學(xué)老師,文龍正是因為這位大學(xué)老師報的警才會被抓起來?!?/br> “大學(xué)老師?大學(xué)老師算什么關(guān)鍵的人物?再說了,大學(xué)老師怎么可能指揮的動公安局長?你想什么呢?就算真的有什么狗屁的大學(xué)老師牽扯在其中,頂多也只是李書沛在借機生事罷了,你腦子沒毛病。” 呂南翔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難得有這種能夠體現(xiàn)自己智商上的優(yōu)越感的事情,讓呂南翔對王家的這人一下子就看輕了許多。 “咳咳……這個大學(xué)老師或許沒什么大不了的,不過他所管的班級里卻著實有幾個身份很不一般的學(xué)生。我們之前去看過文龍一次,按照文龍所說的,秦松林的兒子就是那個大學(xué)老師的學(xué)生之一,而那天之所以會發(fā)生沖突,實際上也正是因為文龍去參加韓樂語的生日聚會。韓樂語和秦松林的兒子一樣,都是哪個老師的學(xué)生,因此那個老師也在,其后發(fā)生的事情,我剛才已經(jīng)跟你講過了?!?/br> 王家請客的那人被呂南翔一句話罵的有些尷尬,雖然心里很是惱怒,但此時有求于人,卻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因此心里頗為憋得慌。 “韓樂語?什么玩意?” 呂南翔奇怪的問道。 “額……韓文昌的兒子,天皇娛樂的少東。” 王家請客的人哭笑不得的介紹道,這個呂南翔……還真是像傳說中的那么不學(xué)無術(shù)……如同他們這種世家子弟,像這種國內(nèi)上流圈子的人,又怎么可能一無所知? “天皇娛樂?我有印象,那不就是個普通的商人嘛,之前我還用他們給我找過幾個明星玩玩,說起來也算是有些淵源。不過你們王家是怎么回事?居然能讓一個商人也騎到你們頭上來?不覺得丟人嗎?” 呂南翔一臉羞與為伍的鄙夷模樣說道。 王家請客的人險些忍不住一口老血噴出來,這呂南翔真是被唐家給慣的沒邊沒際了,說話如此的得罪人,他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 雖然心里不停的痛罵,但表面上王家這位請客的人還是要表現(xiàn)出一臉春風(fēng)和煦的樣子,苦笑著說道:“呂少,你也知道,我們王家最近事情不少,儲君即將君臨天下,在這段時間,我們王家自然是焦頭爛額。清江只是一個彈丸之地,不是我們王家的利益范圍,我們在這邊的影響力自然也就微乎其微,否則就算是秦松林又如何?總之這件事情就是這樣,呂少只要愿意幫這個忙,我們王家就一定會記著這份情誼?,F(xiàn)在是唐家的高層不愿意和我們進行接觸,但若是你能從中起到作用,敦促唐家和我們王家達成某種攻守同盟的協(xié)議,那么……除了我剛才所說的那些好處以外,明年換屆之后,我們王家勢必要拿出來的利益,我們會盡可能的配合讓你們唐家拿去!” 王家的人終于拋出了最重要的籌碼。 這籌碼讓呂南翔怦然心動。 他雖然紈绔,卻并不愚蠢,或許不學(xué)無術(shù),但在政治世家長大‘成’人,自然也有著非同一般的政治嗅覺和敏感度。 王家說的沒錯,明年的換屆之后,只要儲君順利的登頂,那么等待著王家的,就必然是一次慘烈的清洗。 這也是他對王家敢于這般態(tài)度的主要原因,這是一個注定了已經(jīng)日薄西山的龐大勢力! 到時候各方勢力風(fēng)云際會,所為的,怕都是要從蛋糕里分出最大的一塊,這個時候若是王家本身靠向了唐家,可想而知唐家會得到多少原本得不到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