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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靖目光一閃,臉上顯出幾分喜色,但隨后司徒情便道:“可如果不回去料理好一切事務(wù),解散圣教,恐怕也不太好辦。” “你要解散魔教?”唐靖吃驚之余更微微有些擔(dān)憂。 司徒情頷首道:“若不這么做,那些老頭子只怕會逼我做不愿意做的事,要是他們不同意解散便愛誰當(dāng)教主誰去當(dāng)吧,我可沒這份耐心了?!?/br> “這樣挺好的?!碧凭高B忙道。 司徒情淡淡瞥了唐靖一眼,“我就知道你懷的是這份心思。” 唐靖微微一笑,伸手?jǐn)堖^司徒情的肩膀,道:“我的心思你當(dāng)然是一看就明白了。” 彼時風(fēng)起,二人的衣袂在夜空下翩翩飄飛,一輪明月懸在半空中,靜靜照在二人的身上,歲月靜好,琴瑟在御,正是一對璧人的模樣。 而小榮和楊情玩得累了,便偷偷躲在樹后看著司徒情和唐靖二人。 “大哥哥和唐大哥關(guān)系真好啊。”楊情有些羨慕嫉妒恨地道。 小榮眨了眨眼,咔擦咬了一口野酸梨,道:“是啊,小唐福氣真好?!?/br> 楊情立刻懟了小榮一胳膊:“瞎說什么呢!” 小榮嘿嘿一笑,沒作聲。 · 第二日清晨 白易水已經(jīng)可以下地行走了,只是剛散功的緣故,所以身體比較虛弱幾分,不過看他的模樣并沒有因?yàn)樯⒐Χ鴤模炊制届o淡然。 司徒情既然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離開,便一早起來就跟卓云和白易水辭行。 “那些老家伙那么狡猾,教主你一人回去又怎么行呢?”卓云微微有些擔(dān)憂。 司徒情倒是淡淡一笑,“他們奈何不了我的?!?/br> 唐靖在一旁也是笑意吟吟的道:“有我在,若是打不過,跑也是足夠了?!?/br> 唐靖此言一出,卓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告辭之后,司徒情和唐靖便一人一騎,縱馬下山。楊情和小榮則交給白易水和卓云照看,這兩小子都是自來熟,一天不到便玩在了一處,看情形倒是不需要別人再管了。 因?yàn)椴⒉凰闾o的事,只不過是了結(jié)司徒情心中的一樁麻煩,所以兩人也并不著急,而是一邊游山玩水一邊往魔教的方向去。 行至金陵,秦淮河畔,司徒情看到那河中漂浮著的畫舫不由得微微有些心動。 要知道魔教處在沙漠之中,司徒情來江南的機(jī)會甚少,別說畫舫,便是連船也沒有坐過。 唐靖見司徒情這副模樣,目光動了動,淡淡一笑,對司徒情道:“我去買些東西,子卿你等我一會。” 司徒情正看著那畫舫微微出神,聽到唐靖這話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唐靖見狀,默默笑了笑,下馬轉(zhuǎn)身便走了。 司徒情聽著那畫舫中的絲竹之聲,覺得有些地方雖然樂理不通,但頗具江南風(fēng)味,也算是有幾分意思,不由得默默聽住了。 而這樣的司徒情落在周遭人的眼中卻是更稀奇了。 唐靖還沒回來,便有一雙醉眼盯上了司徒情。 “這位公子,獨(dú)身一人在此處難道不寂寞么?” 71.全劇終 司徒情聽到這個聲音,本來直覺地便想冷笑,但這會他心情甚好,想了想,他不愿生事便默默按捺了下來,只當(dāng)做沒聽到。司徒情的沉默在他人眼中卻成了縱容和默許,那人間道司徒情垂著眼神情淡漠的樣子,卻腦補(bǔ)了好一出欲拒還迎了戲碼,立刻便諂笑著走了上來。 這會司徒情算是看清了那個登徒子的模樣。 一身湖綠色絲綢長袍,拿著一柄玉骨折扇,風(fēng)雅的模樣倒是裝的很足,樣貌也堪稱端正,但眼睛下面兩圈黑黑的顏色一看便是縱欲過度所致。 司徒情在心中冷笑一聲,抽身便走。 而那登徒子見到司徒情要離開,連忙上前一步,急吼吼地想要抓住司徒情的手腕,可他手這么一伸出去,便頓時一聲慘叫。 是司徒情抽出了那人手中的玉骨折扇,然后反手狠狠地敲了回去,動作之快便是那登徒子自己都沒怎么看清。 做完這個動作,司徒情猛地?fù)]手,將那玉骨折扇扔到了河里,不屑地輕笑一聲,便轉(zhuǎn)身走開了。 登徒子的手腕怕是徹底折斷了。 正當(dāng)司徒情準(zhǔn)備去找唐靖的時候,河對面忽然緩緩劃過來一條畫舫,正是朝著司徒情的方向,司徒情看著那條畫舫,心有所動,但想了想,他還是轉(zhuǎn)身就走。 而就在司徒情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畫舫里面探出一個人頭來,朝司徒情招了招手,“子卿,快上來?!?/br> 司徒情目光微動,回過頭便看到唐靖從那條畫舫的窗戶那露出半張臉和一只手來。 司徒情心中自然是十分驚喜的,但他表面上仍是不動聲色,長袖一展,凌波踏水而來,憑空便落到了畫舫上。 司徒情這一手輕功,頓時惹得眾人紛紛觀看,而司徒情并不想被他們指指點(diǎn)點(diǎn),冷冷掃了四周一眼,便俯身鉆進(jìn)了畫舫中。 唐靖見到司徒情進(jìn)來,便含笑道:“我覺得這里風(fēng)景很是不錯,便自作主張租了一條畫舫,子卿你可愿意同我一起浪費(fèi)這半天光陰?” 司徒情聽到唐靖這話,知道他故意作怪,微微瞥了他一眼,道:“我若是不愿意,你又當(dāng)如何?” 唐靖微微一愣,隨即笑道:“那我就去找一位花魁,陪我喝酒唱曲,共坐到天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