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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切的一切并不能構(gòu)成司徒情愛上自己的理由。 想到這,唐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司徒情困擾了那么久,自己還一直苦苦糾纏不休,實在是太難看了。 于是他最后默默笑了笑,道:“抱歉教主,讓你困擾了?!?/br> 說完,唐靖深吸一口氣,第一次,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聽著房門的被關(guān)上的聲音,司徒情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莫名生出幾分愧疚感。 可他又確實說的都是實話。 · 月至中天 唐靖抱著一壇酒,靜靜靠坐在客棧后院的那顆大槐樹下默默地喝酒,他其實喝得并不多,只是緩緩地抿一口,等那辣口的味道盡數(shù)在喉嚨中消散,便再抿一口。 唐靖覺得自己現(xiàn)在很清醒。 他只喝了不過三兩酒。 平時在唐門跟兄弟姐妹們一起喝一斤的陳年女兒紅他都覺得沒關(guān)系,可這時,只是客棧里的清酒都讓他感到辣口。 忽然,唐靖有些無奈地笑了一聲。 借酒消愁什么的,也不靠譜啊。 就在他閉著眼,默默靠在大槐樹根旁聽著微風(fēng)吹過樹葉,拂過天際的聲音時,一個穩(wěn)健的腳步聲在他身后響了起來。 唐靖本來想睜眼,但聽到這腳步聲坦蕩自然,并無隱藏之意,便繼續(xù)閉著眼假寐。 腳步聲在唐靖身邊停下了。 唐靖這次確實沒有辦法再視而不見了,于是他睜開眼,抬頭。 一張俊秀出塵的面孔出現(xiàn)在他的上方,微微一笑,那人道:“可否借兄臺寶地一坐?” 正是白日里見過的那個道士。 唐靖看他的模樣,心中納罕,他從來都覺得司徒情不會和這種太過正派的道長有什么密切關(guān)系,但看今日司徒情的眼神,卻分明是有很深的聯(lián)系。 想到這,唐靖不動聲色地一笑,往一旁挪了挪,道:“兄臺請?!?/br> 第二十九章 揶揄 白衣青年一撩衣擺坐下,微微一笑道:“在下鶴歸,昆侖派弟子,閣下是唐門中人?” 被白衣青年一語道破身份,唐靖驚了一驚,末了他卻不動聲色地笑道:“閣下好眼力?!?/br> 白衣青年鶴歸淡淡笑了笑,隨即道:“你這人 |皮面|具,我見過?!?/br> 唐靖聽到鶴歸這句話,便明白自己卻是百密一疏了。 人|皮面|具這種東西雖然并非唐門獨有,但唐門制作的人|皮面|具總是比別的要精致些,因此也容易分辨。 沉吟片刻,唐靖索性將人|皮面|具一把揭下,露出英氣俊秀的面容,然后吐了口氣笑道:“之前做任務(wù)都忘了摘了,多謝兄臺提醒。” 鶴歸靜靜端詳唐靖片刻,淡淡一笑:“原來唐門首徒生的這副模樣,倒是比畫上的好看多了。” 唐靖聞聽這話驟然一驚,下意識地便起身一個后空翻退后兩步,然后按住了護(hù)袖上的暗器囊,神情也變得冷冽起來。 “閣下這是想知道些什么?” 如果唐靖沒有猜錯,鶴歸一定是知道了那條消息才會盯上自己。 而鶴歸見唐靖這幅模樣,忍不住笑了笑,末了他低聲道:“我沒有惡意,我也確實在京城收到了一封有關(guān)兄臺的特殊密信,不過我對這件事只是好奇,并沒有什么參與的意思,所以來冒昧打擾一下?!?/br> 見到唐靖仍是一副戒備的樣子,鶴歸伸手摸了摸鼻子,略顯無奈地道:“閣下不信,那我就只好離開了?!?/br> 說完鶴歸便要起身。 而這時唐靖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左手已經(jīng)搭在護(hù)袖的扣弦上,他執(zhí)著暗弩直指鶴歸后背,冷冷喝道:“不想死就站住。” 唐靖不喜歡威脅別人,可這一次他也是被逼無奈,因為他根本不知道眼前這人到底知道多少,存了什么樣的心思。 再加上……因為司徒情的緣故,唐靖本來就在心里悄悄對鶴歸存了一點敵意。 鶴歸此時回過眼,便看到唐靖手上扣緊的弓弦和微微突出的三支小箭,那箭尖上閃過微藍(lán)的熒光,像是淬了毒。 鶴歸卻也沒有露出什么畏懼的神色,而是看了看唐靖,末了目光平靜地道:“若是我真心想抓閣下或是想要閣下死,會任由閣下這么用毒箭指著我么?' 唐靖知道鶴歸說得有理,可他仍是沒有放下手,而是冷冷道:“你就不該暴露你知道的那些消息?!?/br> 鶴歸聞言微微一笑:“我知道的可不止這些,閣下若是不嫌手酸,可以先聽我講完?!?/br> 唐靖目光動了動,“你說?!?/br> 鶴歸點點頭,道:“我前幾日在京城辦事,說來也巧,我在昨日夜里和今日清晨一共收到了兩封來路不明的密信?!?/br> “繼續(xù)?!?/br> “有一封信講的是唐門首徒盜走了唐門秘寶追魂針,其中細(xì)節(jié)我不多贅述,你也應(yīng)該知道了。關(guān)鍵在于第二封信,第二封信上寫的是朝廷這些年來多次收買武林門派和山莊,并企圖用此次唐門事件引起武林中的軒然大波,并借機(jī)漁利。” 唐靖聽完鶴歸的話,沉吟片刻,便猜到后面那一封密信是由白易水發(fā)出的,心想事態(tài)也許還可以控制,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氣。 看著唐靖沉思的神情,鶴歸笑了笑道:“你覺得我該信哪一個?” 鶴歸這一句話倒是一語說破天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