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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蓁蓁回頭正看見這一幕,忙湊過來,看著陸清遠(yuǎn)脖間的痕跡,擔(dān)心地問道:“清遠(yuǎn),你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多紅痕?。俊?/br> 陸清遠(yuǎn)聞聲低頭,卻看不見脖子上的狀況,聽見葉蓁蓁擔(dān)憂的語氣不知所措只是茫然地看著沈孟莊,喚道:“大師兄……” 沈孟莊摸摸他的腦袋,安撫道:“沒事,許是被花漫香的迷陣影響,沒有大礙?!?/br> 大師兄的一席話,便宛如定海神針,陸清遠(yuǎn)和葉蓁蓁登時(shí)便安心不少。既然大師兄說沒事那便是沒事了。 唯有周不凡冷眼睥睨著陸清遠(yuǎn),不過是中了花魔的迷陣罷了,就要死要活,身上還留下了印記,真是給蒼玄派丟臉。 陸清遠(yuǎn)抱著包袱,乖乖地走在沈孟莊身后。還以為自己要死了呢,原來是虛驚一場,幸好有大師兄在。 紅色痕跡印在他脖間,若隱若現(xiàn)。 這不是受什么迷陣影響,此印記究竟為何,沈孟莊心知肚明。 血魔死印,在魔界中象征著至高無上的力量和地位。 死印一旦被喚醒,陸清遠(yuǎn)便會完全入魔。 所以,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了么…… 沈孟莊正苦思冥想之際,眾人已御劍飛行,來到了目的地——石階城。 第22章 石魔現(xiàn)身 石階城素以白石聞名,這里所有的房屋建筑皆是以白石搭建而成,其中最引人矚目的,當(dāng)屬此地的有名風(fēng)景——無量白塔。 塔身為閣樓式四方形磚塔,共百級,四周雕刻著青龍圖案,高聳入云。本該是當(dāng)?shù)厝擞脕砉┓罘鹣瘢欢鴶?shù)日前白塔卻被一魔物占領(lǐng)。這魔物白日便出來殘害百姓,夜晚便藏匿于白塔中。 石階城的百姓請來諸多仙師道士降魔,然而這魔物古怪,經(jīng)常一眨眼的功夫便憑空消失,根本抓不到。 聽著腦中系統(tǒng)聲的介紹,沈孟莊很快便有所了解。石階城中出現(xiàn)的這個(gè)魔物便是石魔了,雖然修為與花魔差不多,但是身份卻要更尊貴。魔將暗傀的走狗,能跟上位魔族沾上點(diǎn)關(guān)系,身份自然不同尋常。 沈孟莊一行人走在街道上,觀察著周遭的情況。不同于青巖鎮(zhèn)的熱鬧,這里就連白天也沒什么人?;蛟S大家正是害怕石魔,不敢輕易出門。 “稀奇古怪,古怪稀奇,我看沒什么好事。”周不凡雙手交叉抱臂,大搖大擺走在前面,打量著四周的情況。 忽而前方迎面走來一群人,為首的男子大步流星,背著一柄劍,朝沈孟莊擺手,大喊道:“小孟孟!” 沈孟莊還在冥思苦想,思緒突然被拉回來,仰頭聞聲望去,只見一個(gè)身著墨色道袍的男子,滿面春風(fēng),看著自己喜笑盈盈,或者說是一臉癡漢比較合適。 那人走到沈孟莊身邊,一把攬過他的肩膀,低頭盯著他笑道:“小孟孟,數(shù)月不見,是不是想我了?” 喵喵喵???沈孟莊眉頭緊鎖,仰頭看著身前的男子,目如朗星,鼻若懸膽,右眉藏著一顆朱砂痣,右耳垂隱約有粉紅疤痕,背上的劍柄還掛著紅色同心結(jié)的劍穗。 好嘛,知道是誰了。 孟青陽,蒼玄派古梁尊長的大弟子,長居南樂峰,位于安虛峰的南邊。 蒼玄派有四峰,以安虛峰為主峰,軒丘為師,擅煉器。 南面南樂峰,古梁為師,擅傀儡。 北面余凌峰,素陶為師,擅煉藥。 西面漠奚峰,士白為師,擅陣法。 說起這孟青陽吶,若要問天底下誰最讓沈孟莊又頭疼又無奈,他排第二無人爭第一。從幼時(shí)的孽緣開始,孟青陽便對沈孟莊暗生情愫。 所以說……這位大哥喜歡我? 臥槽!沈孟莊看著孟青陽,一臉生無可戀,難以置信。不對不對,這人喜歡的是沈孟莊,但是他現(xiàn)在就是沈孟莊啊?!來前也沒人通知他一聲,這還有個(gè)癡漢迷戀他?。?! 孟青陽看著沈孟莊盯著自己,默不吭聲一臉茫然的樣子,便伸出手掐他的臉頰,不懷好意道:“是不是想我想得說不出話了,哥哥我可想死你了!” 臉頰被他掐疼,頓時(shí)紅了一片,沈孟莊忙打掉他的手,理了理被他弄亂的衣衫,裝模作樣地說道:“大庭廣眾,成何體統(tǒng)。” 孟青陽被他一番話逗笑,拍著他的腦袋說道:“小孟孟,你越來越會裝作模樣了,哥哥真是越來越中意你了?!?/br> 兩人打情罵俏的一舉一動(dòng),盡收眼底。陸清遠(yuǎn)盯著孟青陽,臉色十分難看,鼓著腮幫子,別過臉不看他們,然而歡笑聲鉆進(jìn)耳里,令他忍不住再偷看兩眼。 師兄被別人摟在懷里,還掐他的臉,這種親密的動(dòng)作,好讓人生氣,然而生氣之余,好像還有一些……嫉妒? 沈孟莊不耐煩地打掉孟青陽不老實(shí)的手,后退幾步,看著他說道:“你既然在這里多日,趕緊將城里的情況仔細(xì)說來,再亂來我就不客氣了?!?/br> 孟青陽完全不在意他的警示,正欲上前湊近,沈孟莊忽然手執(zhí)安世劍,抵在他胸口,面無表情,說道:“你過來啊?!?/br> 果然和兒時(shí)一模一樣,逗他幾下便當(dāng)真,還發(fā)火炸毛。平日里人前那副和藹可親善良溫柔的模樣去哪了,怎么單單對他就一點(diǎn)也不溫柔呢? 孟青陽搖頭笑了笑,舉起雙手,說道:“怕了怕了,小的不敢放肆。” 回到一本正經(jīng)的狀態(tài),兩人并肩而行,孟青陽將此地的情況一五一十老老實(shí)實(shí)地交代,仿佛在向家中夫人匯報(bào)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