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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的兒子去過外面,看過外面的繁華,越發(fā)討厭村子的貧窮,討厭村子里面朝黃土背朝天艱苦。他知道美人是能賣錢的,而沐歌這樣絕色的美人, 可以讓他全家甚至全村都過上富足的生活。 有多大的利益, 人類就敢冒多大的風險, 沐歌的法術阻擋不住貪婪的人心。 在沐歌回山的時候,村長將村民們聚在一起,將這件事告訴了村民們。平時看起來樸實的村民,卻沒有激烈的反對,村長描繪的未來,那不就是他們一天天勞累想要得到的生活,如今只要賣掉沐歌,他們就能過上很長時間向往的那種生活。 沐歌雖然擁有能聽萬音的能力,卻需要靈力鎖定,對村民的信任,沐歌很少去聽他們的聲音,這造成了以后的悲劇。 擺在村民們面前的,是艱難的選擇,大多數(shù)的人站在了村長這邊,同意將沐歌賣掉,少數(shù)不同意的,被村長威脅不準通通報信,否則將被處以火刑。 偏僻的山村,村長說什么是什么,在村里大多數(shù)人同意的情況下,動用些私刑不會有人管,報官對他們來說是太遙遠的事,為了全家人的性命,不同意的人,也不會舍棄一切去給沐歌告密。 這就是人性,有大愛之人亦有自私之人,所有的感動和傷害,最向往的深情和最可怕的惡意,皆出自人類,矛盾又理所當然。 村長的兒子很快找到了買家,就是傳說中的官員,那位官員一開始是不相信小村子里能出什么美人的,但聽到美人會法術,不免信了幾分,抱著試試的心態(tài),同意了村長兒子的建議。 跟著村長的兒子來到村子,官員看到了正在玩鬧嬉笑的沐歌,顏色姣好,美人展顏,似來自九天的仙女,回眸一笑春意盎然。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官員著迷的盯著沐歌的身影,得到的欲望前所未有的強烈,和沐歌相比,從前玩過的美人變成了殘羹冷炙,沒有半點滋味,想起來甚至隱隱作嘔。 因為沐歌身具法術,為了讓她心甘情愿的委身官員,村長想了一個辦法,讓官員以村民的性命 要挾沐歌。 那些跟著去的,都是同意賣掉沐歌的人家,定必會有一人前往,他們有自己的小心思,想著若是多出些力,事成之后官員能多分他們些錢。貪婪的惡果,總要親自品嘗。 官員開始是假意與村民作戲,見沐歌沒有因為威脅走出鳳陰山,漸漸焦躁,官員開始胡思亂想,是不是沐歌發(fā)現(xiàn)了他沒有殺害村民。沐歌不是普通人,擁有常人沒有的法術,越想官員越覺著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自那天見過沐歌,官員恨不能立刻與之歡好,見之難忘、思之若狂。執(zhí)念令人瘋狂,在等待了數(shù)天不見成效后,終于忍不住由假威脅變成真威脅,開始殺害前來做樣子的村民。 多行不義必自斃,村民們算到了一切,算不到官員翻臉無情,也不會想到,沐歌用盡方法,卻根本出不了鳳陰山。 村民見官員出爾反爾,想要反抗,而他們的力量和官家的力量相比,不過是蜉蝣撼樹,連翻出浪花的能力都沒有。 被抓起來的村民心中怨恨,怨恨官員的出爾反爾,怨恨沐歌的見死不救,怨家中為何偏偏是他們出來,怨盡了身邊可以埋怨的一切,卻從未想過,造成這樣下場的是他們自己。 而被他們怨恨的沐歌,為他們自責痛苦,還在鳳陰山為他們想盡辦法,直到看到百年的榕樹,沐歌才想到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榕樹聚陰招魂,沐歌與村民相處甚久,身上仍流連著他們身上的氣息,在村民死后,但凡有點執(zhí)念,沐歌便能以法術借助榕樹招魂,和地府牽引搶鬼。 自此后,榕樹成為死去村民們的寄體,養(yǎng)護著他們以另一種形態(tài)生存下來,而這可顆百年的榕樹因為依附鬼魂太多,在也不能生長。 死后入輪回才是天道,沐歌的做法有違法則。 沐歌本是天生天養(yǎng),是上天的寵兒,運道極好,而她的這種做法讓她失去了天地法則的庇護。再加上,沐歌救得又不是大善之人,下場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成為鬼魂的村民,知道邪法的渠道多了許多,紙包不住火,山下的村民難免不會將當初的真相泄露。 村民們靈魂虛弱,以沐歌的法術借助榕樹溫養(yǎng),擔心沐歌知道真相后,不在供養(yǎng)他們,那是只能是魂飛魄散的下場,自私的村民們不敢賭,暗地里小心翼翼的尋找控制沐歌的方法。 最終,讓他們找到了控制沐歌的邪術,村民的心前所未有的保持一致,在沐歌再次施法的時候,合力以詛咒讓沐歌成為暗黑精靈,供他們驅(qū)使。 那位官員并不是沐歌的復仇,而是在村民們嘗到甜頭之后的犧牲品罷了,沐歌被困于鳳陰山山間十里,在轉(zhuǎn)化為黑暗精靈之際,本源的改變令她有一天的時間無視禁制。 為了維持邪法,鮮血和靈魂不可缺少,那些消失的進山者就是死亡的村民們的祭品,之前之所以沒有被發(fā)現(xiàn),因為殺害的是路過百姓,古代的條件,不被發(fā)現(xiàn)很容易。 至于鳳陰山被列為十大險地后,為什么村民還能繼續(xù)生存下來,大概是類似于八人組的情況不少的原因。世間永遠不缺少好奇者,失蹤擋不住人類的探險心理,村民的祭品從未斷過。 那八人進入后,理所當然的被村民們當做了祭品,期間發(fā)生的意外,才讓他們走出鳳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