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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暮洲剛剛出門時就看過,鏡像過后的城堡各個窗都被木板封得死死的,別說一個遇難的海員,就是個身強力壯的大小伙子,想從窗戶進來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體力。 ——那約瑟夫又是怎么進來的,又是怎么獲救的……乃至于,后面又是怎么遇害的。 許暮洲飛速地在心里盤算了一下,覺得似乎只有兩種可能性——其一是約瑟夫干脆從開頭見到的就是面前的女孩,跟他們前期見到托婭一樣,一直生活在這個世界給他塑造的認知中。 而另一種可能性,則是約瑟夫也像現(xiàn)在一樣,不經(jīng)意間穿越了兩個鏡像世界中的隔閡,見到了兩個“人”。 許暮洲先前一直覺得托婭身上矛盾重重,但現(xiàn)在看來,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女孩和這座城堡,似乎身上也藏著許多秘密。 他身后的嚴岑一直沒有出聲,憑許暮洲對嚴岑的了解,他八成心里已經(jīng)有了什么盤算,只是正在驗證而已。 對于許暮洲來說,現(xiàn)在搞清楚面前的“女孩”到底是什么存在才是最重要的事。 那發(fā)著光的水晶球總讓許暮洲有點在意,以至于他不能像之前那些“工作經(jīng)驗”一樣,把面前的女孩看成單純的亡靈。 換言之,如果把這座城堡看成一個主體,那么能跟“托婭”平分天下的女孩,想必會有著更特殊的身份。 一聽許暮洲問起托婭,女孩臉上掛著的假笑瞬間消失了,她放下嘴角,面無表情的盯著許暮洲,陰沉著臉,沒有任何表示。 許暮洲的耐心接近于告罄,但礙于面前這個女孩才可能是真的任務對象,所以深深地吸了口氣,將心里那點不悅壓了下去,任由她看。 許暮洲本打算等她看夠了,說不定能心情好地跟他交流一下,誰知那女孩看著看著,忽然從袖口抽出一把锃亮的長刀,毫無征兆地揚起手,狠狠地向著許暮洲刺過來。 許暮洲:“……” ——什么毛?。∵@也太野了! 第224章 沉夢(二十六) 嚴岑反應速度極快地伸過手想架住女孩握刀的手臂,誰知手剛揚起來,手指剛剛觸到女孩的皮膚,就見對方的手臂仿佛虛影一般穿過了他的手掌。 這速度太快,嚴岑一時反應不及,等到察覺自己只撈到一手微涼的空氣時,女孩的刀子已經(jīng)落下去了。 ——她居然沒有實體! 與此同時,許暮洲也步伐敏捷地向后飛速撤了一步,只是背后就是墻面,能退的距離十分有限,饒是他躲得快,鋒利的刀刃也在他左邊上臂上劃出了一道口子。 粗布衣服裂開,傷口瞬間滲出了血痕。 電光火石間,許暮洲下意識也忘了女孩沒有實體這回事,抬手去擋她的手,卻不想正摸到了冰涼滑膩的肌膚。 許暮洲顧不得去想對方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只趁著能碰到她的時間趕緊攥住她的手,狠狠向上一掰。 許暮洲的戰(zhàn)斗力雖然不怎么樣,但好歹在永無鄉(xiāng)呆了這么久了,空閑時間也抓著嚴岑教了他不少,體能和技巧都有所上升,對付一個柴火棒子一樣的小女孩還是綽綽有余。 這功夫里,嚴岑也反身抓住了女孩的另一只手腕,用力將其扭到了她的身后。 刀子當啷一聲掉在地上,在地板上滾了兩圈,落在嚴岑腳邊。 嚴岑頭也沒低,腳尖一碰,將那刀子遠遠地踢開了。 刀子在地板上咕嚕嚕地滾了半天,在黑暗中消失不見了。 嚴岑臉色相當難看,他瞥了一眼許暮洲的胳膊,低聲問道:“怎么樣?” 許暮洲倒沒覺得有什么,他側(cè)頭看了一眼傷口。因為他躲得及時,那傷口不深,只是堪堪劃破了一點皮兒,血都沒出多少,已經(jīng)自己止住了,只是因為傷口有點長,才看起來有點嚇人。 “沒事?!痹S暮洲沒怎么在意地說:“就破點皮,不疼?!?/br> 女孩不知道是營養(yǎng)不良還是怎樣,身板脆得仿佛一折就斷,她現(xiàn)在好像又失去了方才那種“幽靈化”的能力,被嚴岑和許暮洲一前一后地控制在原地,扭曲得像一只畸形的海馬。 女孩在嚴岑眼皮子劃傷了他的心肝寶貝兒,嚴岑能給對她客氣才是出鬼了,女孩脆弱的腕骨被他捏得嘎吱直響,許暮洲聽著都不由得咂舌,感覺嚴岑眼瞅著就要把人捏碎了。 “我的哥?!痹S暮洲生怕他一氣之下對任務對象下毒手,連忙道:“消消氣?!?/br> 嚴岑:“……” 小狐貍一直都是連姓叫,這冷不丁叫得這么親,聽起來……其實也挺不錯的。 許暮洲忙著安撫嚴岑,女孩倒是不怎么領(lǐng)情的樣子,她像是壓根感覺不到疼,看都沒看嚴岑一眼,依舊陰沉個臉,直勾勾地盯著許暮洲瞅。 許暮洲被她看得也有點犯嘀咕,不知道自己這張臉到底怎么得罪她了。 ——長得不如嚴岑和她的口味?許暮洲費解地想。 但就算如此,也不至于上來就要殺人吧。 而且許暮洲總有點在意那女孩剛剛到底是怎么突破嚴岑的“防線”的,要說她沒有實體,現(xiàn)在又確實被他們兩人制得動彈不得,但若說是有,剛才那下子又是怎么回事。 還不等許暮洲想出個所以然,那女孩就忽然動了,她沒有掙扎,而是順勢張開了被許暮洲抓著的右手,手心向上,探向了屋頂一直亮著的水晶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