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頁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后我被天敵捧在心里、穿書后我成了惡毒炮灰[娛樂圈]、放開那個小世界[快穿]、人渣師兄終成受、重生后被校草黏上了、無雙、被前世仇人看上了怎么破[重生]、我重生回來了、被頂流逼婚的日子[穿書]、茗花有主(奴婢不侍寢)
“我當然可以?!痹S暮洲說:“我之前就在奇怪一件事,為什么明明都是時間線上的事件,這個朝代卻不在我的認知范圍內(nèi)……但我現(xiàn)在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這件事許暮洲從來到這個世界時就在不解——為什么在他的印象里,歷史的連接條中無緣無故缺失了這個朝代。 但就在方才,在他準備將沖動付諸實踐時,許暮洲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如果他生活過的那世界,本身就是被改變時間線后的世界呢。 嚴岑原本平靜的表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他伸手一把攥住了許暮洲的胳膊,說道:“許暮洲,無論你想干什么,都不行。” “永無鄉(xiāng)條例我背得很清楚了。”許暮洲說:“知道后果。” 憑嚴岑對他的了解,這句話絕對沒完。 果然,許暮洲又在后面添了個但是。 許暮洲伸手摸了摸身后的宮墻,說道:“嚴哥,你知道這后面是什么地方吧。” 嚴岑臉色一變,厲聲道:“暮洲,你別亂來——” 外宮和內(nèi)宮之間只有一墻之隔——其實許暮洲這十多天待在長秋宮,并不是什么都沒干。 他摸清了衛(wèi)文軒的行蹤規(guī)律。 “衛(wèi)文軒每天上朝,下午兩點鐘到五點半會在上書房會客,在這段時間里,所有的重臣都會在場。”許暮洲破罐子破摔地攤牌,飛速地說:“嚴哥,我曾經(jīng)告訴過你,我不是三歲小孩子,我有自己的判斷能力,也有承擔自己選擇的覺悟——這句話絕對不只是放在感情糾紛上。” 許暮洲話音剛落,便咬牙撥開嚴岑的手,轉(zhuǎn)頭向?qū)m道盡頭跑去。 許暮洲一個成年男人,又不嬌弱,真掙扎起來嚴岑也不能保證就立時三刻讓他失去反抗能力。何況許暮洲一看就是早有準備,從長秋宮到跟上書房一墻之隔的這里,說不準從完成任務(wù)開始他就在想這件事了! 嚴岑想過許暮洲這次可能會反應(yīng)過激,但他真沒想到許暮洲敢這么亂來。 他下意識想去追許暮洲許暮洲,然而還不等邁出步子,就被一陣尖銳的疼痛打斷了。 【警報——】 【檢測違規(guī)任務(wù)情況——】 【請違規(guī)人員終止行動——】 嚴岑的腳步踉蹌了一下,從大腦深處炸開的疼痛太過磨人,他眼前短暫地黑了一黑,扶著墻才勉強站穩(wěn)了。 許暮洲的背影在他眼里模糊了一瞬,嚴岑愣是沒開口叫他,生生咽下了一句痛呼。 這次跟宋妍那次的短暫通知不一樣,警報聲此起彼伏不停歇,尖銳的疼痛跟刺耳的警報聲交雜在一起,聽起來紛亂交雜,難受得要命。 本來這東西是用來提醒違規(guī)員工的,但問題在于許暮洲并不是永無鄉(xiāng)的正式員工,不收這種內(nèi)部通知的紛擾。但原本明明能在這十幾步之內(nèi)攔住許暮洲的嚴岑卻被這東西絆住腳,愣了那么兩三秒后,許暮洲的背影已經(jīng)消失在了他眼前。 許暮洲顯然對嚴岑的身手心有余悸,生怕被他半途攔住,從脫身到跑到宮門口的這段短短距離內(nèi),簡直使出了八百米速跑的速度。 幾秒鐘的時間差在特定場景下已經(jīng)足夠恐怖,哪怕嚴岑已經(jīng)第一時間去追,但還是晚了一步,等他追到上書房外的廣場時,許暮洲已經(jīng)撲通一聲跪在了上書房門口,驚動了衛(wèi)文軒。 到這一步就什么都晚了,有資格跟衛(wèi)文軒單獨開會的重臣站了一屋,許暮洲當著所有人的面把柳盈盈下毒宋雪瑤的事兒翻了個底兒朝天,衛(wèi)文軒不查也得查了。 ——陰差陽錯,果然是陰差陽錯,嚴岑恨恨地想,這任務(wù)簡直跟他八字不合。 于是同時,嚴岑腦中的警報聲也驟然加大。 【警報——】 【檢測到重大違規(guī)行為——】 【檢測任務(wù)完成度——完成度良好……滋滋……中止任務(wù)行為——】 【——違規(guī)人員路徑開啟。】 第161章 違規(guī)(一) 許暮洲的意識浮在一片海里。 ——這么說或許不準確,因為這里沒有水。 但好像也沒有氧氣。 許暮洲很難形容現(xiàn)在的感覺,他的意識昏昏沉沉,介似于半夢半醒之間。他的情緒像是被人抽掉了一部分,整個人只能感到不正常的平和來。 在他為數(shù)不多的視覺范圍內(nèi),他似乎身處在一個無比奇妙的空間,這里空曠無比,沒有邊界,整個空間內(nèi)都鋪滿了非常濃重的黑色。 ——是個從沒見過的地方。 許暮洲還記得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他的記憶沒有出現(xiàn)任何問題。但大概是那種情緒抽離的后遺癥作祟,他只覺得那些記憶變得非常抽離,就像是在幾年之后回憶往事一樣,明明記得所有細節(jié),但就是無法感同身受地回到那個環(huán)境之中。 這種沒有聲音也沒有光源的地方很容易給人造成心理負擔,但大概是許暮洲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反科學(xué)奇遇,他并不焦慮,也不覺得不安。 他像是只隨遇而安的小蟲,被風隨便吹到哪片葉子上落腳都無所謂。 許暮洲重新閉上眼睛,他的精神還有些疲憊,閉目養(yǎng)神會讓他感到更舒服。 在這種非常安靜的環(huán)境中,許暮洲有足夠的時間進行休息,也有足夠的空間進行思考。 ——我可能給嚴哥添麻煩了,許暮洲平靜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