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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拉塞爾少爺?shù)纳眢w不舒服,就麻煩醫(yī)生照看了。”嚴岑說著從兜里掏出一把小小的鑰匙,遞到許暮洲手中,說道:“小少爺可以在莊園中轉(zhuǎn)轉(zhuǎn)。畢竟您是我尊貴的客人,不必收到拘束?!?/br> 許暮洲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就著接過鑰匙的動作捏了捏他的手指,做出一副驕縱模樣,刻意當著管家的面說道:“伯爵大人,我聽說您家藏著一架很棒的古董鋼琴,我想要去看看那個。” “可以。”嚴岑答應得很痛快:“叫女仆帶你去吧?!?/br> 門外的管家聞言極快地抬眼看了許暮洲一眼,他這一眼被方才就在盯著他的宋妍逮了個正著。 許暮洲就像個真正的紈绔子弟,他彎著眼睛笑了笑,站在嚴岑面前,大著膽子彎腰拍了拍嚴岑的胸口,像是在替他拍去衣料上的浮灰。 “那我去了?!痹S暮洲調(diào)情一樣地說:“伯爵大人不能心疼?!?/br> 許暮洲這個角度將管家的視線擋住了一大部分,他話中雖然雀躍無比,眼神卻非常認真。 ——小心點,許暮洲示意道。 嚴岑笑了笑,無聲地對他做了個口型。 ——調(diào)皮。 許暮洲好心被人反調(diào)戲,頓覺這是個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于是也不準備管這位伯爵大人了,拍拍衣服就要去見識一下那傳說中的古董鋼琴。 “等一下?!眹泪凶∷?,又搖著輪椅走上前,示意許暮洲彎下腰。 “又干什么?”許暮洲問。 嚴岑笑而不語,他從自己胸口的前袋中抽出一副帶著金鏈裝飾的金絲框眼鏡,伸手替許暮洲帶上了,打量了他一遭,才滿意地點點頭。 “好了,小少爺?!眹泪f:“去玩吧。” 第84章 靜夜(十二) 凱瑟琳的琴房在樓上的閣樓中,與大樓梯也不相連,需要從羅貝爾的臥室后面走小樓梯單獨上去,是個不對客人開放的完全私密空間。 去往琴房的小樓梯又低又窄,按照許暮洲的身高,需要微微彎著腰才能登上去。 女仆只將他們二人引到了樓梯底下便不敢再在往上走,于是許暮洲便走在前面,手中拿著女仆給他的一盞小提燈照明,宋妍跟在他身后。 莫名的沉默太過尷尬,許暮洲有心想與宋妍搭話,一張嘴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叫,于是遲疑道:“宋——姐?” “都行,反正我確實比你大”宋妍笑了:“叫名字也行,叫什么宋jiejie妍jiejie都行?!?/br> “看不出來?!痹S暮洲隨口說:“你看著還比我小幾歲呢?!?/br> “嘴甜。”宋妍說:“我跟你嚴哥都當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同事了。” 一提起嚴岑,許暮洲早上那段記憶又重新回籠,他有些心虛地往下瞥了宋妍一眼,一句話在心里左填右補,最后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模樣說了出來。 “嚴哥,感覺人還挺好的。”許暮洲說:“跟他當同事,挺舒服的吧?” “放屁吧?!彼五摽诙觯骸叭罒o鄉(xiāng)脾氣排行榜上,你嚴哥憑借著沒脾氣位列第一?!?/br> 許暮洲:“……” 恕他是個理科生,這個理解能力實在有點欠缺,許暮洲費解的想,他還真一下子沒聽明白,宋妍到底是在夸嚴岑還是在罵嚴岑。 于是他只能干巴巴地笑了一聲,說道:“……永無鄉(xiāng)還有這個排行榜呢?” “他是個典型見死不救選手。”宋妍微笑著說:“字面意義上的。” 許暮洲:“……” 他忽然很奇怪,永無鄉(xiāng)的同事情標準到底是什么樣,明明宋妍看起來跟嚴岑最熟,沒想到這一張嘴簡直不饒人。 “不用害怕。”宋妍生怕嚇到了新員工,于是沖他擺擺手:“他這個人怕麻煩,不管閑事——無論好的壞的都是,人生字典里大約就沒有樂于助人和順手為之兩個詞。只要跟他自己無關(guān)的事,他不會分任何注意力出去的。所以大多數(shù)時候你只要不招他,他就跟空氣沒兩樣?!?/br> 許暮洲更費解了——因為他覺得他跟宋妍好像在說兩個人。 他甚至想真心實意地問問宋妍,你們永無鄉(xiāng)還有第二個叫嚴岑的嗎,只是他理智尚存,這句話硬是被咽了回去。 這條窄小的樓梯并不長,登上去之后便是閣樓大門,許暮洲將手中的提燈交給宋妍,然后從兜里摸出嚴岑給他的小鑰匙。 自從凱瑟琳去世之后,閣樓琴房就被反鎖,并不許人出入,鑰匙被羅貝爾親手保管著,直到現(xiàn)在才算第一次重見天日。 閣樓的采光反而比樓下還好一些,兩扇木窗為琴房輸送了足夠的光源,鋼琴就靜靜地佇立在墻邊,地上的絨毯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宋妍用手指在絨毯上抹了一把,又捻了捻上面的薄灰。 “這地方很久沒人來了?!彼五f:“不僅僅只有三天,起碼十幾天。” 閣樓的裝潢很溫和,是一種打眼一看就能符合“溫和夫人”這種性格的私密空間。雖然許暮洲對凱瑟琳唯一的印象就是昨晚的午夜驚魂,但這不妨礙許暮洲對她作出一定的想象。 因為建筑構(gòu)造問題,閣樓的地方并不大,其中大多數(shù)面積都被墻角的鋼琴所占據(jù)了。這屋里沒有書架,只有一些零散的文稿散落在地毯上,許暮洲撿起來看了看,發(fā)現(xiàn)都是一些都市小說。翻譯用詞極其譯制腔,許暮洲只看了兩行就覺得面色復雜,于是暫且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