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后我被天敵捧在心里、穿書后我成了惡毒炮灰[娛樂圈]、放開那個小世界[快穿]、人渣師兄終成受、重生后被校草黏上了、無雙、被前世仇人看上了怎么破[重生]、我重生回來了、被頂流逼婚的日子[穿書]、茗花有主(奴婢不侍寢)
“留一線?”嚴岑先一步垂下眼,輕聲說:“剛才在樓上,你不是還想殺他嗎?” 嚴岑的語氣說不上冷,但中年男人硬是平白無故聽出了一身冷汗。 中年男人承認,他一直沒看得起許暮洲,對方一看就是沒在游戲里摸爬滾打過的新人,腦子簡單得很。他一直將許暮洲看做依附嚴岑的附庸,實在是沒想到,許暮洲不但能看出他的盤算,還這么沉得住氣,硬是抓了個現(xiàn)行才發(fā)難。 嚴岑的武器還就架在他的動脈上,他動脈血管每一次跳動都能不偏不倚地貼上那鋒利的劍刃,中年男人終于有些慌了,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兄弟……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呢。” “嚴哥。”許暮洲忽然說:“算了吧,別臟了你的手?!?/br> 他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嚴岑當然不會駁他的面子,手勁微松,將人一把推了出去。 中年男人踉蹌著被林向扶住,他捂著脖子悶咳著,謹慎又試探地看著許暮洲:“你也是高階玩家吧……這次撞見了就算做個朋友,殺了NPC,咱們照常通關(guān),就當沒有這回事,怎么樣?” “殺了NPC?”許暮洲將那柄能對孫茜造成傷害的匕首反手別在后腰中,他挑了挑眉,一字一頓的說:“抱歉,我要留著NPC?!?/br> “你想獨吞!”中年男人驟然拔高了聲音:“你也太貪了!” “我對你們的積分沒有任何興趣?!痹S暮洲冷冷地說:“你們這些玩家愿意留在一樓就留在一樓保命,只有一點,要是誰敢來礙我的事——” 他后半句話沒有說出口,但是個人都能聽明白他言語中的威脅之意。 cao場的柳絮越下越大,嚴岑身上的皮衣在跟孫茜搏斗時有所損傷,左袖和右肩上都有破口,許暮洲看了看他,轉(zhuǎn)過頭沖著剩下的玩家說:“三分鐘之后你們再進學(xué)校?!?/br> 杜晴晴用衣服狼狽地蒙著頭,聞言不滿道:“三分鐘!這柳絮這么大,怎么能撐三分鐘!” “我沒在跟你們商量?!痹S暮洲冷聲說:“撐不撐得了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guān)?!?/br> 許暮洲說完便轉(zhuǎn)身拉了一把嚴岑,往學(xué)校大門走去了。他在和平年代長到這么大,但并不是個圣母,舍己為人以德報怨的事兒才懶得干?,F(xiàn)在最后悔的事兒就是他居然還費勁巴拉地去裝什么玩家,試圖找到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 都是胡扯,許暮洲憤憤地想。還不如就像現(xiàn)在這樣,趕緊干完自己的活兒自己走人,留那群玩家愛怎么逃生就怎么逃生。 嚴岑心情愉悅地勾著唇角,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邊——小狐貍是吃rou亮爪子的,生起氣來脾氣果然不小。 只是小狐貍好像氣性不太長,十幾步遠的距離,看起來就已經(jīng)消氣了。 進了大堂的許暮洲沒有貿(mào)然回到二樓,而是站在原地環(huán)視了一圈。 學(xué)校大廳跟之前沒什么兩樣,被嚴岑踩塌的木質(zhì)扶手也還慘兮兮地躺在樓梯上,左手邊的傳達室門簾被掀起了一條小小的縫隙。右手邊的黑板下頭貼著一張A4大小的紙,許暮洲推開手電照明,終于看清了上頭的字。 那是一張聯(lián)絡(luò)人員表,上頭寫著學(xué)校各個教務(wù)人員的緊急聯(lián)絡(luò)方式和聯(lián)絡(luò)人,乍一看密密麻麻,足有二十幾號人。 “許暮洲?!眹泪仍S暮洲更先找到目標,他屈指在某一行上敲了敲:“教務(wù)主任,王志剛?!?/br> “還是教務(wù)處?!痹S暮洲直起身子:“校服男孩是第一個被殺的,我一直覺得這很奇怪。當時屋里明明很多人,而且他所在的角落離門是最遠的,為什么孫茜先選中了他?!?/br> “你是覺得跟教務(wù)處有關(guān)?”嚴岑問。 “剛才只是懷疑?!痹S暮洲敲了敲墻面:“現(xiàn)在十拿九穩(wěn)了……咱們得去看看?!?/br> 嚴岑既然說了這次任務(wù)的主導(dǎo)權(quán)在他手里,就會盡力配合,大多數(shù)時候都不會對許暮洲的決策有什么異議。 “好?!眹泪f。 許暮洲深深吸了口氣,做足了心理準備,才跺了跺腳,轉(zhuǎn)身往樓梯上走去。嚴岑跟在他身后,剛剛踩上臺階時,卻忽然頓了頓,毫無征兆地回過頭去看向身后。 許暮洲一直注意著他的動靜,見狀不由得緊張道:“怎么了?” “沒什么?!眹泪f。 “一驚一乍的?!痹S暮洲松了口氣,埋怨道:“嚇我一跳?!?/br> 嚴岑沒再說什么,邁步跟上了許暮洲。 ——但剛才那一瞬間,他確實忽然感到了一種濃烈的被窺伺感。 第26章 實習(xí)(十六) 許暮洲上樓的時候多看了一眼那只立鐘,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比他們上樓時推后了半小時。但原本該響起的上課鈴靜悄悄的,絲毫沒有響起的趨勢。 看來只要有人進入二樓的領(lǐng)域,學(xué)校中的安全規(guī)制就被單項打破了,原有的安全保障蕩然無存。 這對許暮洲來說無傷大雅,反正他本來就是要往NPC旁邊湊的。 孫茜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對校服男孩的虐殺,重新徘徊在了二樓的走廊中,她身上原本腥臭的血被鮮活的顏色重新覆蓋,指縫里還殘留著溫?zé)岬难猺ou。 許暮洲努力閉了閉眼,強迫自己不要去想校服男孩的死狀。 從樓梯上來的嚴岑按了按他的肩膀,低聲說:“二樓的孫茜比一樓更難纏,你自己也要小心一些。” “我知道?!痹S暮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