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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實上,不論她是否低頭,小烈也只會留在自己身邊。 蘇清想到這些時,已經(jīng)睡得很熟了。 他這個人嗜睡,但睡眠質量屬實堪憂,睡十次,里面得有九次是在做夢。有時做的夢和現(xiàn)實生活接軌,讓人難以分辨,有時做的夢天馬行空。 蘇清夢見小時候, 父親拿著刀遠去,親人朋友裝模作樣的在為母親哭泣,他一個人蹲在母親的棺材面前,怔愣出神時,卻發(fā)現(xiàn)屋外草地里突然簌簌作響。 火紅烈焰一般的花長滿了街邊,充斥滿他的視線。 這些灼人顏色撕破了他的夢境,帶他闖入一片空白。 黑暗、雨夜、棺材。 蘇清推開了這些東西,轉眼便被帶到烈日底下。 他站在空白中,目光無所著落時,又猝不及防被攬入一個擁抱, 有人笑著在他耳邊低語:“蘇叔,我抱住你了。” “蘇先生睡得好熟?!崩钋嗦牙錃庹{低,輕聲道:“我送你們回去吧。” 鐘烈瞥她一眼,點頭。 “小烈,你不用懷疑我是不是真心祝福你們,mama真的知道自己錯了?!崩钋嗦_著車,盡量穩(wěn)定住情緒,“之前你差點被綁架,我去找過蘇先生?!?/br> 鐘烈蹙了下眉,“你找過他?” “是,我原本只是想找你,只不過意外撞到了蘇先生,蘇先生跟我講了一番話,挺不客氣的,話也說得很難聽?!崩钋嗦读讼伦旖?,“但他說得對?!?/br> 鐘烈愣了一愣,短時間內(nèi)沒想到身邊人‘不客氣’時會是什么模樣。蘇清待誰都是客氣又謙遜,就算是說狠話,也像是抱在棉花團里的針尖鋒芒。 他好奇問:“都說了什么?” 李青漫抿了下唇,原本準備把話原模原樣重復一遍,但又覺得自己沒資格說出那些。幾句話在嘴邊原模原樣打了個轉,又重新咽了回去。 “蘇先生說,他會一直疼你慣你,”她苦笑了下,“你或許會失去我這個母親,但是絕對不會失去他,你想要的他都會給你。” 車內(nèi)的冷氣漸漸凝厚,熟睡的人蹙了下眉,下意識往他的方向拱了拱。 眉眼沉著平靜,即使是睡覺,也仍舊是那副處事不驚的溫吞模樣。 鐘烈垂下眸,伸手裹住他冰涼指尖。 “蘇先生大概是這個意思,”李青漫把車開到了蘇清的閣樓門口,停下,目光從車前的后視鏡中望向了后座的兒子, 她原本固執(zhí)的想要小烈走一條正常人的路,跟她出國,娶妻生子。她原本十二分反感小烈會和鐘虛仁一樣,喜歡一個男人。 不過現(xiàn)在想想,到底是她錯了。 如果真的如她所愿,自己的兒子就會失去像蘇先生一樣的人, 毫無保留的對他好,沒有底線,不講分寸。 她自己都未嘗做到過的事,蘇先生做到了,她身為母親,應該為小烈高興才是。 “蘇先生睡這么熟,別叫他了,”李青漫移開視線, 鐘烈抱著人推開門,聞言動作一頓,“嗯?!?/br> 她這才松了口氣,叮囑道:“小烈,要好好考試?!?/br> . 蘇清記得自己當年高考時就沒怎么復習,所以在看到小朋友臨高考前兩天還在打游戲,他也沒怎么管。 高考當天,他送鐘烈去考場,鐘烈跟他討鼓勵。 “你前兩天熬夜打游戲的時候怎么不管我討鼓勵?”蘇清好笑不笑的逗他:“是我鼓勵你一句,就能多考十分?” “你可以試試,”鐘烈檢查完了準考證,偏頭看他,“據(jù)說男朋友親一下,高考分數(shù)穩(wěn)漲三十分?!?/br> 他耍孩子性,蘇清懶得搭理他。 鐘烈見他半晌不搭理自己,便拽住他的手腕,耍賴似的把人拽到自己身側,傾身就能吻到的地方,垂眸看他,“我自己來?” 蘇清笑得不行。 他也抬起眸靜靜望他半晌,然后突然揚起脖頸吻上他的眼,溫聲囑咐:“親這里,你要記得認真看題?!?/br> 鐘烈極其克制的盯著他的唇,聽見他這句,末了還是沒忍住,扣著人吻了過去。從唇角深入,勾著舌尖細細吻吮。 蘇清在喘息聲中打趣他:“快考試了,還不做正事?” “這就是正事,”對方把他唇舌間殘留的薄荷糖味嘗了個遍,彌留之際用力咬了下他的舌尖,咬得他發(fā)笑。 鐘烈一本正經(jīng)道:“親這里,借男朋友吉言?!?/br> 他的考試用品都是蘇清幫他置辦的。 鐘烈一直以為蘇清是直接從文具店里給他買了最好用的一套,也沒留意,直到上了考場,監(jiān)考老師要求他把考試用品拿出來一一檢查時,他才發(fā)現(xiàn)筆袋里的每一支筆都是蘇清往日用過的。 一支通體金黑的鋼筆經(jīng)人訂制,筆身上紋著漂亮干凈的白墨英文字跡: “You are future.” 你是未來。 . “今年的題也太難了吧,”尹瘋一出校門就看到了靠在車邊的蘇清,倍感親切,苦著臉湊上去拉著抱怨:“蘇叔,我跟你講!” 蘇清無奈笑:“你慢慢說?!?/br> “我敢說!今年數(shù)學的難度!是往前數(shù)五年里最難的一次!”尹瘋激動道:“不能因為今年有烈哥,所以就把題出到這個地步吧?” “你這樣推測不合理。”蘇清望了眼校門口,慢條斯理回:“什么樣的題能難倒小烈?那些題只能是為了難倒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