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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門口外依稀傳來幾個人的說話打鬧聲。 蘇清笑著推開他,“去開門吧?!?/br> 鐘烈原本沒打算聽他的話,但又受不住他好聲好氣的哄,最后只能把人放走了,面無表情去了玄關(guān),給他的那群朋友開門。 蘇清看了眼來電顯示,發(fā)現(xiàn)是小助理的電話。 他接通電話,打趣道:“我不是說過嗎?我不加班?!?/br> “不是,老板,給你打電話不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是一點私事?!毙≈碇е嵛?,“您今天走了以后,有個人來找您,說有點急事要和您講。但是當時打您電話沒打通,就讓我轉(zhuǎn)交給您一份文件。” 蘇清問:“怎么不給我發(fā)消息?” “他說他沒您聯(lián)系方式,”助理說:“他還說自己是A大的教授。” 蘇清挑了下眉,“哦,我記起來了?!?/br> “那我給您把文件發(fā)過去?”小助理頓了一頓,“蘇總,我,” 蘇清好脾氣道:“有事情就講,不用吞吞吐吐?!?/br> “蘇總,我覺得您對我不錯,我們除了上下級關(guān)系,也算是朋友,所以這些話我有必要跟你講?!毙≈硗蝗患涌煺Z速,“有關(guān)您和鐘家小少爺?shù)年P(guān)系,我不知道您自己是怎么想的,但是我還是希望您能好好想想,畢竟鐘家那個小少爺才高三,而且他父親是鐘虛仁。我無意間看到了那個文件,我……” “好了,”蘇清輕聲打斷她的話,“這些我都知道,麻煩你了?!?/br> 雖然老板語氣沒變,但老板平時從不打斷別人講話。 小助理也知道是自己唐突了,沒再說別的。 蘇清掛斷電話,點開了小助理發(fā)來的文件。 自從小烈跟他提過A大后,他就托人打聽了一下A大今年的預(yù)計錄取情況。他很了解小烈,知道這個小朋友的處事風格和思維邏輯都非常適合從商,而A大的管理專業(yè)一向很出挑,李夫人的選擇不無道理。 A大近幾年的分數(shù)線都在680分左右浮動。 小朋友這次的模擬考試考了708分。 除了硬性的成績要求外,A大需要的競賽成績和相應(yīng)獎項,小烈也都具備。蘇清斟酌了多項數(shù)據(jù),認為小烈上A大的概率并不小。 直到他看見最后一行小字: [因今年情況特殊,本校管理專業(yè)將暫時停止對部分地區(qū)生源的招考。] “烈哥你可真不厚道,自己帶著男朋友回公寓,也不告訴我們一聲?!币傋菜绨?,“說說,你們都干了點什么?” 鐘烈拍開他的肩膀,眼底含著散不掉的笑,“閉嘴?!?/br> “嘖,你這人真不會看臉色,這事是能說出來的事?”雙馬尾姑娘笑著打趣:“想知道的話自己去談個對象,看看單獨相處時都會做點什么?!?/br> 尹瘋撇嘴,“我這不是找不到對象,又不像烈哥這么優(yōu)秀?!?/br> “烈哥???00多分,A大應(yīng)該穩(wěn)了吧!” “嗯,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不會發(fā)揮失常?!辩娏颐蛑旖?,忍不住去看客廳里站著的人,“到時候準備和蘇叔一起住?!?/br> “嘖,嘖嘖嘖嘖,”幾個人一起慫恿,“烈哥忍不住了?。 ?/br> 蘇清聽見這些話,迅速移開停在文字上的視線。 關(guān)閉文件,選擇刪除,按滅屏幕。 他平靜做完了這一系列動作,把手機放回兜里,很是期待的望向身后人。 “到時候可以養(yǎng)只貓嗎?”蘇清眼底透著光,走過去牽住小朋友的手,“小烈,我和你一起養(yǎng),好不好?” . “A大今年不對本省招生?”鐘虛仁偏頭看向身邊人,“這消息從哪兒來的?” “我有在A大工作的朋友,說是A大出了點狀況,所以管理系今年不對本省招生?!绷枇Τ蛩谎?,”怎么?這事跟你有關(guān)系?“ 鐘虛仁挑了下眉,“李青漫知道這事嗎?” “呃,應(yīng)該不知道,這事現(xiàn)在還是內(nèi)部消息,教育局那邊都還不知道,A大和教育局那邊的官方通告估計得再過兩天。”凌力還是沒猜透他的意思,“你問李青漫干什么?你不都準備和她離婚了?” “不是問她,是問我那個兒子?!辩娞撊噬袂鍤馑?,“李青漫給小烈定的目標就是A大管理系,如果小烈沒辦法考,她就要帶小烈出國?!?/br> 凌力嗤笑,“那不正如你愿?” 鐘虛仁低低笑了聲,把電腦合上。 是啊,正如他愿。 “行了,該說的事我都跟你說完了,鐘總,這次可別再讓我竹籃打水一場空。”凌力起身,拿起桌上手機。 轉(zhuǎn)身往辦公室門口走時,正撞見一個人開門。 譚謐沒料到辦公室里除了鐘虛仁還有別人,愣了一瞬,但很快回過神,“我來找鐘先生,鐘先生幫了我,我還沒和鐘先生道謝?!?/br> 凌力看了眼他,又看了眼身后鐘虛仁,眼神微妙。 也沒等鐘虛仁解釋什么,凌力便已經(jīng)錯身離開了辦公室,將這方空間留給了他和譚謐。氣氛幾乎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凝滯住。 譚謐說:“我真的只是來道個謝。” “想道謝,打電話發(fā)消息,什么方式不可以?非要見面?”鐘虛仁冷淡道:“而且你心里也清楚,我不是在幫你,我是被你威脅?!?/br> 譚謐苦笑了下,“鐘先生,你至于這么討厭我嗎?” 鐘虛仁:“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