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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烈漸漸收了嘴角笑意,眼眸冷冽,他半握空拳,重重敲了兩下會議桌。 會議室里的人大氣不敢出,像是中了魔怔似的,一個個緊繃脊背。 幾聲敲桌仿佛定住了眾人的神,沒有一個敢聽趙哲的話,各自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趙哲這才覺出不對勁。 “我確實不如你們年紀大,不過,趙哲,在這件事情上,我比你們有主意?!辩娏依渲Z氣,“趙哲,你也沒必要把我和鐘虛仁綁在一起。鐘虛仁是個什么樣的人,你比誰都清楚?!?/br> 趙哲回過頭,狐疑看他。 “你們都是鐘氏企業(yè)的股東,鐘氏企業(yè)的興盛衰敗關乎著你們的利益。我今天來,是發(fā)了善心,要給你們指條明路?!辩娏覐淖郎蠐炝朔菸募糁苓h的距離,不偏不倚的扔進了他的懷里, “看一看?” 趙哲覺得這孩子的話實在好笑,不甚在意的看了兩眼手里的文件。 原本只是隨便翻了一頁。可當看到這份文件具體是什么內(nèi)容以后,趙哲微微睜大眼,又重新把那頁翻了過去,逐字逐句的看,甚至中途揉了好幾次眼。 這是一份合同。 鐘虛仁和凌氏企業(yè)合作的事沒有告訴董事會的任何一個人,董事會成員早就不愿意了。憑什么?就算他們公司如今遭人唾罵!名聲盡毀!但他們也有技術!有實力! 憑什么讓凌氏企業(yè)吃白飯?自家公司卻一點油水都撈不到? 總有人告訴他們,說鐘虛仁這是計謀,等計謀成功,他們就可以重返巔峰。 可何為計謀?一點計劃都沒有,算個屁的計謀??? “欒封山給的條件比凌氏企業(yè)豐厚太多,如果和欒封山合作,你們一定吃不了虧?!辩娏覐淖郎鲜傲烁P轉(zhuǎn)著玩,“這筆生意可是我和——” 他原本想說蘇清, 但是到嘴邊的話轉(zhuǎn)了三圈,在蔫兒壞的念頭里打了個滾,說出口后就變了個詞。少年嘴角挑出一個壞笑,“可是我和我男朋友一起談妥的。” “你男朋友?”趙哲抬頭看他一眼,原本想追問,但想著還有更重要的事,便放棄了這個無關緊要的點。他輕咳一聲,“鐘少爺,你應該有條件吧?” “我當然有條件。” 鐘烈從桌上跳了下來。 他還穿著校服,但身上卻沒有丁點該有的學生氣。少年發(fā)絲漆黑,眼瞳漆黑,燈光從頭頂照下來,顯得他皮膚冷白,眼底和唇畔都顯不出絲毫情緒。 他挑起眉梢,將指間轉(zhuǎn)著的筆遞到趙哲面前,聲調(diào)冷淡且不容置疑: “承認我是這次合作中鐘氏企業(yè)的負責人,承認這次合作和鐘虛仁沒有半點關系。你們當然可以從中賺錢,但我只要掛名。我要把鐘氏企業(yè)在這次戰(zhàn)爭中的勝利盡收囊中,” 他放慢語調(diào),目光明明只盯著趙哲,語氣卻像是在詢問會議室里的所有人:“怎么樣?聽明白了嗎?” . 蘇清站在鐘氏企業(yè)的樓下。 秋和冬的過渡總是格外短暫,滿眼的樹已經(jīng)掉禿了葉子,只剩下光溜溜的枝干,透出一股蕭條孤獨的氣氛。 蘇清一向很喜歡這種景色,覺得這是生命已盡的最好呈現(xiàn)。 他拿著手機,拍了幾張照片,腦海里卻在琢磨別的事。 蘇清在想小朋友剛才無意間提起的一件事。 鐘烈說,他畢業(yè)后要出國。 蘇清蹙了下眉,把手機收回兜里。他原本以為自己養(yǎng)成的計劃完美無缺,小朋友也確實按著他規(guī)劃的路線走了下去。雖然中途出了些偏差,不過最后也被他救了回來。 可為什么小朋友還是要出國? 他并沒有把自己放得很重要嗎?在自己和鐘夫人之間,那孩子還是選擇了鐘夫人。況且,如果這個養(yǎng)成對象最后注定要離開他的領地, 那這個游戲還有什么意義? 蘇清想得出神,連鐘烈從寫字樓里出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鐘烈一轉(zhuǎn)身,就看見那個人站在路邊的石階上發(fā)呆。不遠處幾個女孩子在偷拍他,都快把攝像頭懟到他臉上了,那個人還是一副沒脾氣的溫柔模樣,嘴角甚至還挑著笑。 鐘烈?guī)撞竭^去,踩著角度擋住了那幾個偷拍者的鏡頭。 那幾個女孩子偷拍被阻,氣得跺腳,可是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來人也是個長相俊俏的小帥哥,當即沒了話,紅著臉捂嘴偷笑,一溜煙跑沒了影。 蘇清被這陣動靜鬧回了神,他眼底的眸色清清淡淡,偏頭望向他時倏的一笑,“還順利嗎?” 不知道為什么,鐘烈總覺得他這一笑里多了些別的。 他嗯了一聲,“還算順利?!闭f完以后又頓了幾秒,十分不爽的瞟了眼那幾個女孩逃跑的方向,“你不知道嗎?她們在偷拍你,你就讓她們拍?” 蘇清這次卻沒像往常那樣哄他,也沒說他醋性大。 那個人轉(zhuǎn)過視線,眼里似乎多了幾分淡漠情緒。 他說:“這些不算什么,小朋友?!?/br> “蘇清?!辩娏铱此@樣,實在忍不住,“你到底在想什么?” “蘇叔在想,你會不會一直守在蘇叔身邊?!碧K清毫無避諱的回答了他的問題。他走下石階,輕輕嘆了口氣,緩慢而認真的踩碎了地上的每一片落葉, “如果你出國的話,我大概會生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