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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承受了太多□□,如果再來一次道德上的批判,無疑會影響到他的事業(yè)。鐘虛仁憋屈半晌,最終還是不情不愿簽下了字。 醫(yī)生連看都不看,直接招呼人:“馬上準(zhǔn)備手術(shù)!快點!” 走廊里的醫(yī)護人員來去匆忙,氣氛緊張到讓人覺得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蘇清摘下眼鏡,瞇眼望向手術(shù)室門口,看見“正在手術(shù)”四個字突地亮起, 身邊小孩呼吸微頓,瞬間緊繃。 “小朋友,怎么啦?”他偏過頭,柔聲問:“你在緊張嗎?” 鐘烈說:“沒有?!?/br> “要是緊張就說出來,”蘇清蹙了下眉,“可不要憋壞了?!?/br> 鐘烈確實有點緊張。 即使他這次挽回了一次機會,但對手術(shù)結(jié)果仍未可知。他依稀記得自己上輩子得知母親去世時的模樣。 實在太可憐,太卑微。 他沒在手術(shù)室門口等著,而是去了樓梯拐角??粗巴獾奶焐稽c點暗下來,墨色的云由天際鋪延,沉重壓抑。 也不知道盯了多久,等他回過神時,發(fā)現(xiàn)蘇清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到了他身邊,也懶散望著窗外的云。 他愣了愣,“你什么時候來的?” “早就來了啊,”蘇清收回神,笑著問他:“還緊張嗎?” 一個小時過去,手術(shù)也該結(jié)束了。 鐘烈抿著唇,沒吭聲。 正巧這時候醫(yī)生從走廊里快步走過來,隔著老遠就在喊:“手術(shù)順利!” 胸口懸著的石頭瞬間落了下來。 鐘烈沒繃住笑,眉眼也彎了起來,他松了口氣,正要感謝蘇清。 蘇清卻先他一步開了口: “我就說手術(shù)一定會順利完成嘛,小朋友,鐘夫人今天早上還在跟我講,說她一定要活著出來。她還要見一見小烈的女朋友呢?!碧K清輕輕撞了下他的肩膀,裝得有些惱:“為什么瞞著蘇叔交女朋友?你不要蘇叔了嗎?” 鐘烈偏頭看他。 男人摘了眼鏡后的臉龐更顯清雋,輪廓分明的五官艷麗精致。 他微抿下唇,輕輕道:“我生氣了?!?/br> 鐘烈下意識蜷縮手指。 原本的情緒突然變得朦朧起來。他一時間忘了自己要說什么,只能聽見自己砰砰砰的心跳聲,沸滿盈天。 他盯著男人薄而柔軟的唇,突然產(chǎn)生一種難以抑制的瘋狂沖動。 一種莫名的、不合時宜的沖動—— 他想咬上去。 很想很想。 作者有話要說: 也就只能想想。 第20章 反殺 被親兒子潑了滿身的水。 丟了這么大的人,鐘虛仁一秒都不想在醫(yī)院多呆。 連找鐘烈算賬的心思都沒有。鐘虛仁直接打車回到公司,把身上濕衣服換掉,又從柜子里拿出幾瓶白酒,一邊倒一邊給人打電話: “你有空沒?” “別給我提譚謐,惡心。” “行吧,我等著你?!?/br> 公司里誰看不出自家這位鐘總渾身怒氣,沒人敢去招惹。 助理抱著一大疊文件探頭探腦,直到看見公司樓下出現(xiàn)一個男人。 男人劍眉星目,氣質(zhì)儒雅。 助理忙不迭湊上去,“韓總,您可算來了。您幫我把這些文件送上去吧,我實在是不敢近鐘總的身,太嚇人了。” 韓澤笑了下,“好,你去忙吧?!?/br> 助理看著這位韓總快步離開,不禁咂舌。平時跟鐘總來往的都是豪門,唯獨這位韓澤韓總,自小出身貧寒,完全是靠著自己打拼走到了現(xiàn)在。 旁邊有小員工八卦:“這位該不會也是鐘總的情人吧……” “胡扯什么!”助理卷著文件敲他腦瓜,“韓總是鐘總最要好的兄弟!倆人當(dāng)初是一起打拼的,只不過做的不算同行,平時少有聯(lián)系而已?!?/br> 韓澤敲響了辦公室的門,聽見從門內(nèi)傳出男人沙啞的一聲:“進?!?/br> 他挑了挑眉,推門而入。 鐘虛仁瞥他一眼,說:“真夠磨蹭?!?/br> “鐘總,我來之前不得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韓澤隨手把文件放在桌上,“我早就跟你講過,譚謐不可信?!?/br> 鐘虛仁霎時紅了眼,“是他變了!他以前不是這種人!” “您隨意,反正我得提醒您一句,您是已經(jīng)結(jié)了婚的人。”韓澤坐到他面前,在面前人近乎憤怒的注視下噙了口酒,“我今天來,是要說另外一個人。” 鐘虛仁:“誰?” 韓澤嘴角抽了下,眼底的柔和隨性瞬時間消弭,他似乎很厭惡那個人,語氣冷的像是摻了冰碴子:“蘇清?!?/br> 接連喝了小半瓶,聽他說到這兒時,鐘虛仁已經(jīng)有些醉了。 聽到這個名字,他莫名想起蘇清訂婚前對他死纏爛打的模樣,又想起那天他提出要跟蘇清做,本以為對方會黏上來,卻沒想到居然會被拒絕。 醉酒的畫面重重疊疊。 最后,他腦海里定格到某個夜晚,在月光下,蘇清偏頭湊近他,唇紅齒白的模樣誘人心神。 他輕輕問:“您是不是喜歡我?” 韓澤問:“我說的您聽到了嗎?” “什么?”鐘虛仁猛地回神,他怔愣著:“韓澤,我問你,如果有一個人問你喜不喜歡他,是不是說明他喜歡你?” “鐘總,您剛被譚謐背叛,還有心思想這些?又是您的哪位情人?”韓澤有些無語,他默了幾秒,說:“大概是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