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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好有事要找這位鐘夫人。 “鐘夫人不是在國外管理家里企業(yè)嗎?怎么想起回來了?”他把被鐘烈扔到桌上的便利貼整理到一起,挑了下眉,“難道是想跟鐘先生離婚?” 鐘烈冷冷剜他一眼。 蘇清迎著他的冰冷視線走近,把便利貼粘到了他額頭上。 鐘烈覺出他指尖冰涼,滾了下喉結(jié),“你什么意思?” “還能是什么意思啊,小朋友。”蘇清輕輕笑著,“去把冰箱和書柜按原樣收拾好,不然我可保不齊稍后鐘夫人會聽到什么不該聽的話。” . 李青漫按照地址找到這棟兩層小樓,可是臨敲門時卻又猶豫了。 她想起剛剛醫(yī)生同她講的話: “夫人,這次回國做手術(shù)風(fēng)險極大,我建議您還是把這件事同小少爺講清楚。另外,如果可以的話,建議您同鐘先生也說一聲?!?/br> 李青漫死咬著唇。 她對不起小烈。這么多年了,她一直在后悔當(dāng)初為什么要拋下小烈。 即使她丈夫是個混蛋,可這跟小孩子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她扶了下額,重新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才抬手按下門鈴。 都已經(jīng)想好見到小烈第一面后應(yīng)該說什么了??傻乳T打開,李青漫一抬頭,看到的卻是個戴細(xì)邊金屬眼鏡的斯文青年,彎著雙噙笑桃花眸,生得極為漂亮。她甚至晃了下神。 蘇清溫聲問候:“您就是鐘夫人?” “啊?”李青漫回過神,“對,我是?!?/br> “小烈最近暫居我這里?!碧K清側(cè)過身,很有禮的微微頷首,“請進(jìn)。” 鐘烈見到了這個已經(jīng)許多年未見的母親,也沒想象中的那般激動。他略顯生硬的坐在沙發(fā)上,有些不知所措。 甚至還會下意識的想看蘇清,想離蘇清近一點(diǎn)。 這種心理讓他深覺可恥。 蘇清察覺到了這小孩的心思, 他默不作聲沏好了茶,在靠近鐘烈的位置坐下。 鐘烈壓低聲音:“她心臟不好,你不要刺激她?!?/br> 蘇清笑了笑,“好?!?/br> “小烈在學(xué)校表現(xiàn)怎么樣?學(xué)習(xí)成績還好嗎?”李青漫關(guān)切道:“有女朋友了嗎?我之前跟你講過,要早點(diǎn)談戀愛。你學(xué)習(xí)不好不要緊,但要早點(diǎn)結(jié)婚?!?/br> “我成績可以,不用擔(dān)心?!辩娏野櫰鹈?,不知道為什么,又下意識看了蘇清一眼,說:“也有女朋友了?!?/br> 蘇清正準(zhǔn)備端茶,聽見這話,頗為驚訝的偏頭看了他眼。 “那就好!”李青漫笑得合不攏嘴,早點(diǎn)結(jié)婚好,她還想死之前抱個孫子呢。 “對了,這位是?”她又望向蘇清。 鐘烈:“是蘇家那個二少爺。” 蘇家二少爺? 嘴角的笑意漸漸收斂。李青漫望著他,臉色有些難看。 她聽說過蘇家那個二少爺——游手好閑不學(xué)無術(shù),而且性子驕縱。鐘虛仁怎么能把兒子放在這種人身邊? 實(shí)在是計較著這件事。 李青漫一抽出空,就去陽臺上給鐘虛仁打了個電話。她很久沒給這個人打過電話,她覺得鐘虛仁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讓她生理性反嘔。 電話很快被接通, 電話那邊,男人的聲音不耐又煩躁:“怎么是你?” “鐘虛仁,你就把兒子送到這種人身邊?蘇家二少?他是什么人?兒子在他身邊能學(xué)好?”李青漫冷言指責(zé)他:“你有沒有盡到做父親的義務(wù)!” 鐘虛仁默了一瞬,“你回國了?” “呵,是?。 崩钋嗦湫Γ骸拔一貒?!” “阿仁,你在跟誰打電話啊?”電話那邊突地冒出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男人用透出困倦的鼻音撒嬌:“阿仁,我想給你口,我給你口好不好???” 李青漫沒想到自己打個電話都能聽到這么惡心的內(nèi)容! 她突然覺出心臟一陣劇痛,忍不住渾身顫栗,連說話聲也變得虛弱無比:“鐘,鐘虛仁!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 音孔那邊傳出一陣類似于唇舌交纏的水聲,然后是略帶喘息的呻·吟, 鐘虛仁說:“跟你沒關(guān)系?!?/br> 頭頂上的日光仿佛在霎那間被烏云彌蓋,眼前只剩昏暗。 李青漫不受控制的癱軟下來,心臟處傳來的抽痛感讓她近乎失去知覺,只能依稀聽到不遠(yuǎn)處有人在喊她夫人。 作者有話要說: 好,渣,一,男,的。 第16章 賽車 “那個電話是李青漫打來的?!弊鐾暌院?,鐘虛仁吻了下他的眼角,心不在焉似的抽了毛巾,走去浴室,“她回國了。” 譚謐挑了下眉,“哦?!?/br> 他還以為是蘇清呢。 上次他在辦公室里質(zhì)問鐘先生到底喜不喜歡蘇清,原本以為會得一個了斷,卻沒想到鐘先生居然會吻他。那是一個熱烈到近乎讓他窒息的吻。 他們在辦公室里做了第一次, 后面接連幾天,鐘先生幾乎離不開他,甚至把他接回了家,讓他睡他家里的床。在許多次床事中,鐘先生都跟他允諾,說會盡快離婚,然后跟他求婚。 鐘虛仁在浴室里沖澡,略微沙啞的聲音透過淅瀝水聲傳來:“她跟我提起了小清。說不愿意讓鐘烈在小清那里住?!?/br> 譚謐聽他提起蘇清,有些不悅。 “另外還有一件事,你知道嗎?”水聲停了,鐘虛仁裹著浴巾從水汽里走出來,他似乎在想什么,想的很入神,“偷竊蘇氏企業(yè)機(jī)密的人被抓住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