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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遲玥并不打算對此做過多解釋。 事關(guān)舒長樂的隱私。 除了精神病院那次意外,遲玥至今還沒有做好同舒長樂見面的準(zhǔn)備。 對于她如何搞到錄音設(shè)備,如何將設(shè)備藏起來不被舒姚發(fā)現(xiàn),又如何辛苦將這些音頻儲存起來的,遲玥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這過程一定很艱難。 誰會愿意相信一個精神病患者說的話呢?若是期間出現(xiàn)了什么差池,被舒姚發(fā)現(xiàn)…… 遲玥不敢想象。 以舒姚那種瘋癲的性子,會做出什么樣可怕的事情都不奇怪。 只要想到這一點,遲玥更加堅定了同秦家死磕到底的打算。 他自認還算是一個和善的人。 若不是被逼到這個份上,也不會破罐破摔,勢要將秦家人全部拉下水。 因此,對于同秦逸的見面,遲玥其實是有些猶豫的。 秦逸是秦家里唯一對他真心以待的人。 還曾是他的資助人之一,同他有十二年的筆友情誼。 而更為重要的是,秦逸為他擋下了程璇的攻擊。 畢竟在那種情況下,遲玥不確定他和趙琦能否應(yīng)對程璇的突然襲擊。 無論如何,秦逸對他有恩,資助之恩和救命之恩。 無論哪一點,單獨拎出來都足夠遲玥將秦逸放在心上感激一輩子。 偏偏…… 遲玥嘆一口氣。 如果可以,遲玥并不想和秦逸鬧掰。 但是事情已然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遲玥準(zhǔn)時在約定前五分鐘出現(xiàn)在了顧二飯館。 秦逸已經(jīng)早早到了。 被顧禪安排在一個幽靜隔音的包廂里。 因為遲玥的關(guān)系,顧二叔對秦家人也不剩什么好感,就差在飯店門口寫上‘秦家人不準(zhǔn)入內(nèi)’了。 但總歸秦逸是他看著長大的,又是秦家那一家子極品里難得正常的一個,所以態(tài)度還算和善。 給二人騰出一個安靜的包廂后,便扯走了妄圖賴著不走的顧清逸。 當(dāng)包廂的門被顧二叔自外闔上后,就只剩下遲玥和秦逸兩個人了。 面對著面相視而坐,各自無言。 莫約一分鐘后,遲玥才道:“謝謝你救了我,你的傷口才縫合沒多久,這么單獨出來真的沒關(guān)系嗎?” 秦逸搖頭:“我很好?!?/br> 話落,又是相顧無言。 曾幾何時,假期閣樓里,二人可以肩靠著肩,一起待上一整天。 期間不說無話不談,但也是相談甚歡,一起學(xué)習(xí)時候的效率也是極高。 但現(xiàn)在,不過一個月多過后,便已經(jīng)成了另一個模樣。 固然秦逸心有千千問,卻一句也說不出口。 第二次,還是遲玥扯起話頭。 “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不需要顧忌,你可以直接問我?!?/br> 遲玥同秦逸承諾:“至少在這個包廂里,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只在這個包廂里嗎……?” 遲玥默然片刻,才道:“以后的事情,誰知道呢?” 縱然遲玥不想失去秦逸這個朋友,但秦逸畢竟同他不同。 他在秦家長大,同秦家上上下下,包括他的生母錢梅梅,都感情深厚。 遲玥注定要同秦家為敵,若是秦逸因此同他斷絕關(guān)系,他也絕不會后悔。 秦逸顯然也清楚這一點。 不論秦家和遲玥之間的是非對錯,秦振英和舒姚十八年的養(yǎng)育之恩,三個哥哥十八年的關(guān)心愛護,這些都不是說丟就能丟的。 臉上的自嘲一閃而過,秦逸表情也嚴肅起來。 “既然如此,我就開門見山了?!?/br> “你在微博上說的那些……”秦逸聲音有些艱澀,“全都是真的嗎?” 秦逸也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很愚蠢。 但是他心中仍然存了一個渺小的希望。 也許…… 也許其中有什么誤會也說不定…… “……最初聽院長奶奶說,我的親生父親來找我的時候,我是懷了期待的?!边t玥沒有直接回答,微微垂下了眸子。 如果真的一點期待都沒有,認親宴當(dāng)日,遲玥就算死磕到底,也不會因為一個‘南城項目’就跟顧清逸回家。 如果真的一點也不希望融入秦家,不會為一個臨時的居住地,費心裝修臥室上方的閣樓。 不會因為秦皓不顧他意愿就要為他轉(zhuǎn)學(xué)一事而傷心。 不會放任秦逸主動的接近。 不會同血緣上的父親攤牌,期望他交出幕后主使為他主持公道。 “我曾經(jīng)想要融入秦家,可惜整個秦家,除了我以外……哦,還有你。除了你和我,沒有人對我這個‘私生子’心懷期待。至于微博上所說真假,至少回到秦家以后發(fā)生的那些全是真的,不是嗎?” “……我不知道。”秦逸表情很是迷茫。 “我腦子里有兩道聲音。mama和哥哥們一種說法,你又是另一種說法。我不明白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那段音頻我也聽了,確實是mama的聲音??墒恰?/br> 可是秦逸從來沒有從舒姚口中聽到過那種語氣的話。 仿佛完全不將舒長樂當(dāng)做一個人看待,而是站在勝利者的角度,高高在上的攻擊她的侄女。 不止如此,他眼中慈愛的父親和溫柔的母親也似乎變了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