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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言躺在宿舍的床上看著天花板發(fā)了一會兒呆,還是忍不住溜了下來。 舞蹈室的燈還亮著,林遠還在練習開場舞的動作。安嘉言看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舞蹈動作從生澀愈發(fā)流暢,不由得有些出神。 林遠這身體終于回歸了一點兒舞蹈的記憶——雖然離以前那個林遠的水平可差太多了。 這沒日沒夜地練了兩三天,林遠好不容易把開場舞給學會了,完整跳下來不出錯還不行,還得跟上大家的節(jié)奏。 林遠這獨自練習就花了這么久的時間,和大家合節(jié)奏還得適應。 林遠的動作已經(jīng)背得滾瓜爛熟,他終于不用去費力想不同手同腳的時間,跟著身體的記憶,和所有人一塊兒完整地跳下了一整首歌。 勁舞臨到結(jié)束,所有動作都一個不差地做完,林遠熱血沸騰地做完最后三個挺肩的動作,只覺得身體徹底活絡開了,慢慢找回了原來那個“林遠”的感覺,最后他還耍帥地很多余地飛了個敬禮。 林遠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動了,他這幾天簡直就是可歌可泣??!他一個舞蹈白癡居然能跳完一整首歌了,這是什么力量! Jeremy鐵青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些許,但他仍是十分挑剔地吹了吹指甲:“總算能入眼了,只是你這水平倒退得有點厲害吧?第三個八拍亂了,第四個八拍的第三個節(jié)奏快了,第五個八拍又慢了……”Jeremy絮絮叨叨地把林遠的錯誤一一指出,口吻十分嫌棄。 比林遠更感動的是安嘉言,在看了林遠之前那樣的車禍現(xiàn)場之后,再看看現(xiàn)在能跳完一整首開場曲的林遠,安嘉言已經(jīng)覺得很好了。 可悲安嘉言一個DANCE領(lǐng)舞,居然覺得林遠這舞已經(jīng)不錯了,絕對是被他折磨的吧。 林遠熬夜了幾天,終于扛不住回宿舍睡了個昏天黑地。 安嘉言看他搖晃著pia地一下面朝下地躺在床上,神情復雜:“明天就要開始最后一次彩排了,后天就要上臺了……你個人的比拼不練了?只練個開場舞的嗎?” 林遠面朝下地趴著不動,朝安嘉言舉起左手揮了揮。 “愛咋咋地吧……我實在太困了。個人比拼隨緣吧……被淘汰我也沒辦法了……”說到后面林遠聲音越來越小,竟是直接睡著了。 安嘉言神色復雜地看著林遠。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有些人突然就遺忘了自己曾經(jīng)學會了的東西。如果把林遠當作全新學習舞蹈的人來看,不過四天時間就學會了長達五分鐘的熱舞……也確實是他的水準。 安嘉言一直將林遠當作競爭對手,表面上老好人,但心里還是在暗暗較勁不想輸?shù)摹?/br> 可沒想到這個對手突然水準下降,面對這一點,安嘉言是有些失望的。畢竟在DANCE這一塊,他是真的佩服林遠。 可如今…… 面對現(xiàn)在的林遠,他居然……還是有些佩服的。 大概就是在佩服他的沙雕吧!安嘉言面無表情地想。 彩排時,個人比拼環(huán)節(jié),林遠憋了半天來了句——“不然我講個相聲吧?!?/br> 正式比賽的日子終于到了。 舞美布置得十分閃亮,舞臺底下全是人,那舞臺上成片的閃光燈一開,林遠頓時被閃得眼前發(fā)虛。 ……糟糕,他現(xiàn)在有點恐慌了。 走出場時,林遠站在第三排的位置,安撫了下過于快速的心跳。 好不容易順利撐過了開場舞,林遠緩解了下跳得有些過快的心跳,這才有時間看向臺下。 臺下一排導師面前都擺著銘牌,林遠一一逡巡而過,停留在最后一個銘牌上。 ——蔚承平。 這個世界的男主。怎么這人也來了? 林遠神色不由微變。難不成是裴星宇恢復了記憶,知道他會在這個地方出場,所以來找他來了?效率這么快的嗎? 他下意識地抬頭直直地看著對方,蔚承平卻并沒有看他,而是……在垂頭玩鋼筆。 玩鋼筆?! 大哥,你看看我?。。?/br> 林遠正在心里吶喊的時候,主持人的問題正好問到了林遠身上。 “上次在你擅長的DANCE組失利之后,林遠你的心態(tài)有沒有受到影響呢?看今天的開場舞還是很勁爆啊,想來今天狀態(tài)應該不錯吧?!?/br> 攝影機恰到好處地轉(zhuǎn)了過來,放大了林遠那張毫無瑕疵的俊臉。 業(yè)務能力出眾,這張臉在這三十個人中自然也是佼佼者。林遠不動聲色地收回剛剛直愣愣盯著蔚承平看的視線,從容地接過話筒。 “嗯……恰恰相反,我今天狀態(tài)不行。” 林遠這發(fā)言頓時引得現(xiàn)場一片寂靜,連主持人都不由得卡了下殼。 林遠想,之后個人比拼環(huán)節(jié)反正他都是黑洞了,還不如提前打個預防針呢,總比之后出個大丑的強。 ……雖然這預防針打了,好像也沒多大的用處。 “哈哈哈,我們林遠真是幽默啊,在這種時候突然說自己狀態(tài)不行,難道是在謙虛嗎?” 主持人說完居然還又一次把話筒遞過來的。 林遠:……嘿小伙子你還挺執(zhí)著啊。 “不,我認真在說,可能業(yè)務水平會下降的有點厲害。”林遠回答得特別老實,老實到一排男生已經(jīng)有人笑了起來。 而在聽到他這兩句石破天驚的話之后,蔚承平尊貴的視線終于從鋼筆上移開,饒有興致地落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