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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坐了三個方向,場面一度十分凝固,誰也沒有說話的意思,一片難堪的寂寞蔓延,時間滴答走過,格外漫長。 林遠抬頭看了一眼手術(shù)室上方的表,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小時了,手術(shù)室的紅燈還亮著,林父林母有些焦躁地踱步,林遠也皺起眉頭頻頻往手術(shù)室里看。 四個小時之后。 林茜茜的手術(shù)終于結(jié)束了。 眼見著醫(yī)生走出了手術(shù)室,四個人頓時圍了上去。 醫(yī)生解下口罩,長舒了口氣:“病人目前的狀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了,腦內(nèi)的積水已經(jīng)基本去除,生命體征良好,沒有出現(xiàn)異常情況。就目前看來手術(shù)是成功的,只是現(xiàn)在病人還未完全清醒,還得等她清醒之后,才能知道具體情況?!?/br> 聞言,眾人不由得松了口氣。 畢竟是女主,還好命夠硬!林遠呼了口氣。起碼手術(shù)是成功的,只是林茜茜的記憶恢復(fù)與否,只有等到她醒來之后才能知道了。 “那醫(yī)生,現(xiàn)在可以進去探視她了嗎?”林母急切地問道。 “她很快就會被送回到病房里了。”醫(yī)生點了點頭:“等到過了觀察期之后,就可以探視了,這個時候她正是需要陪伴探視的時候?!?/br>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林母激動得擦起了眼淚,“太謝謝醫(yī)生了。” 林父神色稍微平靜一些,但也能看出眼眶都紅了。 還好林茜茜是安全的,不然他和江彥桁還能活著離開這里? 想到這里,林遠忍不住瞪了江彥桁一眼,江彥桁雖然還是一副平靜的表情,但也很明顯地松了口氣。可以看出來,他對這件事的心理壓力還是挺大的,畢竟他認定自己是罪魁禍首,擔(dān)著一個人的生死這種事情,不是這么輕松的言語上的“我全權(quán)承擔(dān)”就真的能承擔(dān)的。 不過這也是他活該! 誰讓他自己要亂說的,腦洞別太大了吧大哥! 江彥桁余光注意到了林遠瞪視的視線,畢竟這視線的力度這么強,讓他不注意到也難。 默認了林遠這是求安慰呢,江彥桁突然靠到了林遠身邊,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 林遠眉心微皺,下意識地就要把手抽出來。 沒想到反而被江彥桁加大了力度,緊緊握住了。 “對不起,讓我握一會兒好嗎?”江彥桁低聲道。 林遠忍不住看了一眼他的神色,江彥桁臉上的神情有些疲憊,眉眼間還有些僵硬,明顯就是壓力過大緊張過度的體現(xiàn)。 林茜茜突然發(fā)作,雖然是有江彥桁刺激的原因,但其實和林茜茜的腦內(nèi)積水有更大關(guān)系。 只是她偏偏是在江彥桁說完話后發(fā)作,江彥桁怎么能心理壓力不大呢。還好林茜茜沒事,如果林茜茜有事的話,他注定要背負著別人生命的十字架而活著,再堅強的人,也會受不住這樣的精神折磨。 見到江彥桁這樣的神情,林遠不由得就有些心軟了。林遠一直知道自己就是有容易心軟的臭毛病,如今見到一向是強壯冷酷社會哥的男人露出脆弱的一面,他居然就無來由的心軟了。 林遠暗暗唾棄自己愚蠢沒用,但還是沒有再甩開江彥桁的手。 之前林茜茜出車禍住院,林遠作為未婚夫都是活動在最前線的,基本上都是他親自去照顧的。但是因為這一次林遠的“背叛”行為,林母親自上陣照顧女兒,直接將林遠和江彥桁都隔離在前線之外。 林遠和江彥桁只能隔著林父林母看了看林茜茜的狀況。 林茜茜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看上去并不比醫(yī)生說的情況要好,呼吸也很微弱,還戴著吸氧器。 江彥桁的眉毛忍不住擰成一團,他不是喜怒形于色的人,不會輕易露出自己情緒化的一面。如今看到林茜茜狀況不是很好,自然是心中自責(zé)不已,這才露了相。 林母泫然若泣地打來熱水,絞了毛巾。林遠上前一步要接過林母手里的毛巾,直接就被她避開了手指。 林母看都沒看林遠,只用毛巾認真地給林茜茜一根根地擦拭著手指。她握著女兒冰涼的指尖,眼淚都要落下來。 林父坐在一旁看著女兒的狀況,眼角都濕潤了。 在林母刻意避開了她的手之后,林遠就乖巧地站到一邊去了。 江彥桁一向沉默寡言,他只靜靜地倚墻站著,見著林遠被拒絕,默默地走到了林遠身邊,沒有搭話,只是沉默不語地站著。 ……林遠莫名有種相依為命的感覺。 整個病房里安靜得像是掉下一根針的聲音都聽得見似的。 忽然,一點細小的窸窣聲打破了這種尷尬和漫長的安靜。 林母驚喜不已地看向女兒,語氣顫抖:“茜茜,茜茜,你醒了嗎?” 林母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唯恐這只是她的一個夢境,還好女兒的手指在她掌心里微微顫動了下,這更讓她驚喜。 林茜茜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眼睛還沒睜開,嘴唇卻在動。林母忍不住彎下/身湊到女兒面前聽她發(fā)出的細小聲音,但是隔著一層吸氧器,她什么也聽不見,林茜茜仍然在執(zhí)著地動著嘴唇,似乎是一定要說些什么。 無奈之下,林母只得拿下了林茜茜的吸氧器。 在終于聽到林茜茜的聲音后,林母面色復(fù)雜地變幻了一會兒,眼眶里掛著的眼淚一大顆就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