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寧殿_分節(jié)閱讀_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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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趙琮拉拉他的手,將他的手握在手中,有些低落地說:“不知這回又是誰要朕死?!?/br> “不是孫家?!?/br> “自然,但孫家定要死。朕也有個懷疑?!?/br> 趙世碂將頭歪在趙琮的肩膀上,不在意地說:“陛下懷疑姜家與孫家聯(lián)手?還是孫姜兩家起了內(nèi)訌?” “有諸多懷疑。想刺殺朕的人有許多,西夏、遼國皇帝,哪個不愿朕早死?”趙琮說得坦然。 趙世碂聽到耳中卻有些苦澀,盡管趙琮的十六歲已遠(yuǎn)去,他還記得當(dāng)年眼睜睜看趙琮將死時的心緒,幸好當(dāng)年的他及時出手。他閉眼,輕聲道:“陛下,有我在,我一定會護(hù)著你的。”不管還有多少人要趙琮死,他都會好好護(hù)著。 趙琮好笑:“朕又不怕,只是他國之人,自顧不暇,壓根分不出時間害朕,且他們還未厲害到如此地步。其余的人,朕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便是這兩家。” “既不是孫家,那就是姜家?” 趙琮笑:“誰知道呢。”他雖笑,眼中卻全是寒光。 “陛下,其實從遇到江謙開始,一切便顯得過于巧合。” 趙琮思索一會兒,搖頭:“決計不是江家,他家綿延數(shù)年,到底如何,連前朝史書中也多有提及,最會趨利避害。這回怕是真的巧合,如若害朕之人籌謀得再縝密些,也不至于此。怕是也未想到朕竟會留在洛陽,更去了江家錦園,覺著機(jī)會難得,才臨時決定如此行事。成了,朕便死。不成,也能拖孫家下水?!?/br> “是以更要回開封,咱們,好,好,查?!壁w世碂雖還靠在趙琮身上,宛如一只撒嬌的慵懶白毛貓兒,說出來的字兒,卻是一個比一個的冷。 兩日之后,趙琮等人啟程回開封。 這兩日間,孫太后昏昏沉沉,醒來也是迷糊,睡著時也常帶驚慌,皆是孫筱毓陪她。王姑姑是陪她來洛陽的,只是搜查孫家時,念及王姑姑也是孫太后從孫家?guī)淼?,安全起見,將她一并帶去搜查?/br> 趙琮自然不記得此人,反而是趙世碂問了句:“太后身邊那位王姑姑在何處?” 福祿一愣,回道:“郎君,她跟孫家女使關(guān)在一處呢?!?/br> “她是太后的女官,帶她回吧。” “是?!备5撘膊欢鄦?,立刻應(yīng)下。趙世碂原本在福寧殿的地位就非凡,如今已是繼承人,福祿更是不會多話,且陛下在一旁并不反駁,他即刻便去將王姑姑提出來。王姑姑被關(guān)在柴房里頭,再出來身上滿是惡臭味,福祿嫌棄地先令人帶她去洗干凈。 她則是抱著福祿的大腿,急道:“福大官,娘娘,我們娘娘如何了?!”她被關(guān)時,總有人來審訊,她也才知道他們弄錯了!陛下壓根就沒事兒!雖說因此事,孫家的確已倒,目的已算達(dá)到,她還不覺痛快。但她又聯(lián)系不到趙從德,壓根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福祿一腳將她踢開,嫌惡道:“娘娘是太后娘娘,這事兒與娘娘何干?” 王姑姑一聽便知道,孫太后安然無恙,她低頭憤恨皺眉。 福祿才不管她心中這些想法,他還要去前頭稟報。 路上他遇著錢淑妃,他立即行禮:“見過娘子?!?/br> 錢淑妃抬頭,看到他,勉強(qiáng)一笑:“你這是從何處來???” “小的奉十一郎君的命,去提太后身邊的王姑姑出來。” “哦?!卞X月默點頭,“你快些去回話吧?!?/br> 福祿多說一句:“娘子,過會兒咱們便要出發(fā)。” “本位曉得的?!卞X月默面上笑得還是有些勉強(qiáng),“飄書她們早已收拾好,只不過她落了東西,回去取罷了,其余宮女都已到前頭,本位這也要去的?!?/br> 福祿納悶,淑妃是淑妃,完全無必要與他解釋得這般詳盡呀。但他也不多問,再行一禮,抬腳往前而去。他剛走,過了一道月亮門,又見到趙宗寧與江家郎君。今日陛下要離開,宮女、太監(jiān)都多,各處忙著收拾東西,江家郎君領(lǐng)了差事,要一同去開封,他家下人也在收拾,園子中的來來去去都是人。 因而他見著這兩位也不覺奇怪,只當(dāng)他們偶遇,他上前行禮。 趙宗寧面上卻不快,對福祿道:“我同你一塊兒去哥哥那處?!?/br> “公主——”江謙叫她。 趙宗寧“哼”了一聲,與福祿一同離開。 那日趙宗寧提起想招江謙做駙馬的事兒,福祿也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這會兒心中暗想,難道這位江郎君還不愿? 江謙此時自然是不愿的,他已決定出仕,如今再尚公主,他還怎么辦實事?他總要當(dāng)個幾年官兒的,只是他并不想惹怒趙宗寧,畢竟那是寶寧公主。他再哀嘆,都怪這忽然冒出的刺殺之事!否則他也不至于為了他們江家清白,立即去討好陛下,也就不用出仕。 原本尚公主是最好的法子。 他嘆氣,回身瞧見月亮門內(nèi)走出一位宮裝美貌女子,他立刻垂眸彎腰行禮:“見過淑妃娘子?!?/br> 錢月默滿臉嫌惡,看他,并不說話。 江謙聽不到她回話,抬頭看她,見她的表情,心中驚詫極了,他壓根與這位淑妃娘子就不熟?。『我赃@般看他? 錢月默原本不想說什么,到底沒忍住,小聲怒道:“江郎君當(dāng)好自為之,切莫做那不識抬舉之事!”說罷,她氣憤離去。 “……”江謙納悶極了,他干了什么? 飄書不解:“娘子,您跟那位郎君有何過節(jié)?” “我與他哪來的過節(jié)!我也是頭一回知道他!” “那——” “我氣他不識好歹,他們江家園子里出了這樣兒的事,陛下饒恕他們家,公主也寬容,問他是否愿意尚公主,他竟敢婉拒!” “婢子怎不知曉?” 錢月默不好意思說,她方才支走飄書,便是瞧見趙宗寧與江謙,為了偷聽他們說話。她囁嚅了會兒,說道:“沒事兒了?!彼疽膊幻髯约旱男乃迹m讀書多,到底是深閨女子,不敢有驚世駭俗之想法。從前她也覺著奇怪,她的閨蜜們總有芳心暗許的郎君,畢竟開封府中優(yōu)秀郎君也十分多。 雖說男女之間有防,他們這樣的人家,總有世代交好,小兒小女之間總有熟識的。未進(jìn)宮前,也有郎君暗暗仰慕她,她卻從未動過心,還覺著密友們有心儀之人十分怪異,她對男子起不了心悅之情。 誰知道,就讓她遇到了寶寧公主。 也正是因陛下與趙世碂那番情誼,她才恍然大悟。男子與男子可以相悅,女子與女子之間,大約也是能夠的吧? 只是她不過深宮當(dāng)中一介宮妃,公主卻是公主。 她知道,比之叔侄,她這才真的是妄想,是空想。雖不完全接受,她也知道出嫁從夫,且這夫,還不是一般的夫。她自知不能越界,她也沒有越界的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