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寧殿_分節(jié)閱讀_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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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福祿手上是一把刀。 趙世碂帶著洇墨走在陰暗的巷中。 他此時面色很不好, 心中也更加不痛快。 盡管這位婆婆比那個賣燈的小娘子識趣許多, 將那幾個金錁子讓與他,現(xiàn)在金錁子也在他手心里頭捏著。但他還是不痛快。 他果然不該回開封府。 可若不回開封府, 誰知周立又能鬧出些什么事來, 那是個心大卻又沒本事的。被官場中人耍著玩, 一邊往里頭送錢,還一邊被賣。再任由周立胡鬧下去, 他也遲早被發(fā)現(xiàn), 他也得被周立給賣了。 且周立太不是個東西,趙世碂雖已不想著皇位, 上輩子好歹也是當皇帝的, 雖冷漠, 心中也惦念著百姓。周立生于百姓,一朝得勢,竟反過來欺負這些可憐的老百姓。 他怎能袖手旁觀?這樣的人,有一便要殺一, 絲毫不能心軟。 但這些都不是讓他不痛快的原因。 只是, 一旦遇著趙琮, 他便似變了個人一般,這才是讓他最不痛快的。 五年后竟還是如此。 就連洇墨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對勁,要洇墨說,他們郎君當真是個厲害的。打小便極有分寸,按部就班,將一切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條。后頭雖不知到底為何, 他們一同離了開封府,搬去杭州住。 郎君倒依然是那副鎮(zhèn)定非常的模樣,幾乎就沒事情能難倒他。當初才十一歲時,初到杭州,有人不服他,他直接砍了那人的頭,掛在寨子門口。之后,再沒人敢忤逆他。 砍頭于山賊那些亡命之徒而言,其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郎君當初才十一歲,看起來瘦弱,哪料到刀拿在手中快、準、狠,砍了頭,面色還那般平靜。他伸手擦去臉上的血,扔了刀,抬頭反倒笑起來。 他笑得有多好看,下頭的人便有多恐懼。 他們自不住在寨子中,平常也是住在杭州城內(nèi),郎君另有其他事要做。離得遠遠的,那些人也不敢不聽話。周立純粹是活膩了,才敢這般行事。即便膽子大又如何,還不是被他們郎君給逮著了,回去也是一個死字。 這五年來,這還是她頭一回見他這般失態(tài)。 她斟酌著,正要開口說話,忽見不遠處的巷尾停下一輛馬車。 他們倆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洇墨從袖中抽出短劍,往前一步,半護著趙世碂。趙世碂卻又往前走去,除了趙琮,他從來不懼任何一個人、任何一件事。 巷中極黑,巷子的兩側(cè)幾乎均是尋常百姓家的后門,這樣的日子里,人人都在街上看燈,此處自然是沒人且冷清的。他們倆走近馬車,恰好站在一戶人家的門邊上,身形微藏。過了會兒,遠處又跑來一人,他還未靠近,馬車簾子便被掀開,一人著急地小聲說道:“劉管家!您可來了!” “如何?” “放心吧!人在里頭呢!” “行,這是你們的酬勞,記住了,閉緊你們的嘴巴!” “劉管家放心,今兒城門關(guān)得晚,我這就跟我兄弟出城去!連夜往南走!” 趙世碂聽到此處便覺得沒什么意思,大概又是些敗類,盡做一些偷雞摸狗之事,他懶得去在意。他又不是開封府的護衛(wèi),哪里管得這些事。 誰料他剛要轉(zhuǎn)身靜靜離去,便聽趕車之人猥瑣地笑著說:“劉管家,咱們備了兩輛馬車,宮中的人都往那輛追去了!咱們這輛隱蔽得很!” 趙世碂眉頭一皺。 方才趙琮連湯圓也不吃急匆匆便走了,此刻聽來,似乎與此事有關(guān)? 那他就不能不管了。 趙宗寧見趙琮來,便急急拉著他的手,紅著眼圈道:“我與安娘過州橋,南去看燈。誰料橋上人多得很,將我們二人分開。我當安娘有侍衛(wèi)跟著,應(yīng)沒事,哪料走下橋,我回身一看,她人便沒了!她的丫鬟與侍衛(wèi)都當她與我在一起,皆找不著她。我已命人去找,有人說,見著州橋下有馬車出沒,他們跟著去了,也找到了,可那馬車竟是空的!” “這定然就是個幌子,哥哥,誰要害安娘!” 趙宗寧都已多少年沒這般小女兒姿態(tài)過,到底趙叔安與她關(guān)系甚密,她慌了神。且趙叔安這等身份,沒了也不能大肆尋找,否則將污了名聲,她急得很。 趙琮寬慰道:“既用馬車轉(zhuǎn)移注意力,自然還有另一輛一模一樣的。朕已命他們關(guān)上城門,州橋到城門總要些時間。今兒街上人多,馬車趕不及出開封府的,只要還在這城內(nèi),自然就能找到!” “哥哥,我擔心的是……” 趙琮知道她擔心什么,他嘆氣,他也擔心。趙叔安長得太漂亮了,越大越漂亮,偏又長得無害,怕是被人給盯上了。旁人又不知她是縣主,身份高貴,今日侍衛(wèi)全是尋常服飾,跟在一邊也看不出來。 但他得安慰meimei:“沒事兒的,惠郡王府也已知道,都去找了,一定沒事!” 趙琮與惠郡王府的人都在尋找,趙叔安的哥哥趙叔華甚至已親自帶人去找。 而方才那個陰冷的巷子里,此刻地上正躺著兩個死人,人是洇墨殺的,一刀一個,利索得很。那位劉管家還沒回過神來,他們一手交錢一手交人,他也正準備趁那兩人拿錢走人時,從背后殺了他們。 畢竟死人才不會將不該說的話說出去。 哪料到一旁躥出位小娘子!雙手各拿一把短刀,轉(zhuǎn)瞬間就把兩人給殺了!他才知道,這不是小娘子,這是位女俠??!他嚇得轉(zhuǎn)身就想跳上馬車逃,抬頭一看,一位實在看不出年紀的郎君站在月下,站在馬前朝他笑。 明明是笑著的,卻比那位女俠還要令人懼怕! 他手拽著韁繩,直哆嗦,竟不知該做些什么。那位女俠收起刀,上前來就把他拽到地上,他悶哼一聲,也不敢說話。 趙世碂則上馬車去查看,一進去便見到躺在里頭昏迷著的女娘。 他皺眉,借著燈去看,竟然是趙叔安。 趙叔安與他一樣大的年紀,五年過去,相貌自然也有了些許變化,倒也還能認出,如今也的確生得更為美貌。他雖人在杭州,卻也知道她早已被趙琮封為縣主。 他不信這是誰見她生得好才無意中拐到一位縣主,聽剛剛那三個雜碎的話便能得知,是有預(yù)謀的,不知是哪個下三濫的垂涎趙叔安的美貌,才使這招。此人定也是高門之后,否則如何能知道趙叔安的相貌? 他突然就想到當年那個用迷藥去迷染陶的孫竹清。 當年孫竹清被嚇破了膽子,人是瘋了,只是不知五年后是否已恢復。他冷笑一聲,孫家這伙人怕是心還沒死呢。 他從馬車上下來,洇墨讓開,他上前抬腳就往那管家心口用勁踩去,管家吐出一口鮮血。 趙世碂直接問道:“誰派你來的?” “小的不知!”劉管家倒也硬氣,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