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寧殿_分節(jié)閱讀_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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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琮醒來后,沒有瞧見染陶,自是覺得詫異,正要問,卻見趙十一進來。 趙十一清早便來陪他,他倒也高興,便先將其他人都拋到腦后。趙十一暗暗松了口氣,趙琮的身子還未大好,他一早便吩咐了殿中的人不要拿此事來煩趙琮。他真怕,趙琮又被氣出病來。 好歹等染陶醒來,再慢慢把這事兒告予趙琮知道。 且染陶醒來后,人證也在,也好辦事。但他與孫太后想到了一處,趙琮這么喜歡染陶,還要把她嫁給那個叫作蕭棠的書生,怎忍心將她推出去頂這個鍋?昨夜他便想到了這點,干脆把孫筱毓的丫鬟與那個混賬推到一處,回頭拿這個說事,燕國公也沒好果子吃。 他把萬事都想到了。 卻獨獨沒有把染陶算進去。 他一直陪同趙琮。 染陶在側殿中緩緩醒來,茶喜立刻上前,輕聲問:“染陶jiejie,你醒啦?” 一醒來,染陶便想起了昨夜的事,她立即去感受身上是否有痛感。當初進宮,什么規(guī)矩都要學,有些女兒家的事她是都知道的。那處毫無痛感,她心中松了口氣。雖不打算出宮嫁人,但若是身子被歹人所污,她怎還有臉伺候陛下?定要去道觀修道去。 茶喜見她未有反應,擔憂地又叫她一聲,她才看向茶喜,也才發(fā)覺此處是福寧殿的側殿。 “染陶jiejie,昨夜是小郎君與吉利將你帶回來的。小郎君說,怕嚇著陛下,現下都瞞著他呢。你先在此處歇息……jiejie,你別哭呀?!辈柘仓钡啬门磷咏o她擦眼淚。 染陶搖頭避開,再鎮(zhèn)定的女子,遇到這樣的事,又有幾個是不慌的? 昨夜,她被帕子捂住嘴的瞬間,心中滿是絕望。此刻再遇一絲生機,陡然間,她也不由落下淚。她掙扎著要坐起來,茶喜趕緊扶住她。 “你代我叫福祿來,若他正伺候陛下,便叫路遠來。” 茶喜不敢輕舉妄動,問道:“叫他們來做甚?jiejie,小郎君要你歇息著呢。” 染陶心中冷笑,她現下已是回過神來。孫竹清說心悅她,這樣的國公府郎君,到底懂甚為“心悅”?他們定是要借此機會打他們陛下的臉! 小郎君也好,面前的茶喜他們也好,都是為她好,畢竟誰都知曉清白與名節(jié)有多重要??烧且蜻@所謂重要的東西,她反被他人利用。也怪她!近來因孫太后倒下,也不如往日里小心,這也是給她一個教訓。 可憑什么,只她被人利用?只她害得陛下要一同被他人利用? 她反正是要一輩子在宮中的,無所謂嫁人與否,便是把今日之事坦坦蕩蕩說出去,反倒清清白白,公道自在人心!也讓世人知曉,孫家與宮中太后到底是何嘴臉,陛下親政一事再不能拖!孫太后借著“孝道”,一再裝病,在御寶一事上裝腔作勢,她看不得。 她不害人,人倒來害她! 沒這個道理,她也要求個公道。越是要用所謂的清白來害她與陛下,她越是要用這個做利刃。便是世人皆在意這個,才引得這些下三濫之人盡用這個法子。她倒要看看世人究竟如何評判此事。 她沉聲嚴肅道:“快去?!?/br> “jiejie……” “去!將他叫來,誰也別告訴?!?/br> 染陶嚴肅起來,倒也有幾分威嚴,茶喜只好出門去叫人。 趙琮還未知道染陶被迷暈的事,宮外的人倒已先知道。 蕭棠是常在酒樓里吃酒的,一為觀察世人,二也為與其他學生討論學問。他性子隨和,人緣極好。今日依然是個落雨天,店中有些冷清。他低頭喝了一口溫熱的酒,等易漁來,卻不防還未等來易漁,倒先聽到了其他消息。 酒樓中有人正議宮中事,且這回議的是個新鮮事,往常從未聽過的。他聽了幾耳朵,最初還覺得有趣,越聽越不對勁,他甚至放下筷子,走到那桌人跟前,嚴厲問道:“你們從何處聽到此事?!” 那桌吃酒的人被他嚇了一跳,隨后道:“從西大街的元家茶樓里聽到的,里頭新來了個說書先生,忽然講到此事,說是新文兒呢!”說到后頭,他又激動起來,燕國公府的大郎君在宮中迷暈且欲非禮陛下跟前的貼身女官,多有意思的文兒?。?/br> 平民老百姓,哪個不愛聽這些個? 蕭棠身子一抖,幸他雙手撐住桌子,沒出意外。 “這位郎君,你無礙吧?” 蕭棠仿若木人,回身便往外走去,連銀錢都忘了付。店伙計與他熟,倒也不以為他故意為之,卻還是叫了幾聲。見他毫無反應,店伙計擔憂上前,蕭棠已走入雨中。 易漁撐傘由大街另一側而來,見著他,遠遠便笑:“子繁兄!” 蕭棠此時便是個木人,哪能聽到他的聲音? “子繁兄!”易漁這才察覺出不對勁,上前替他撐傘,“你這是怎么了?” 蕭棠依然沒有反應,易漁伸手猛推他一把:“子繁兄!” 蕭棠這才回神,回頭看他一眼。 “子繁兄?” “易若平。”蕭棠卻這般叫他,聲音極為冷靜。 易漁頭一回見到這樣的蕭棠,不禁停下腳步,審視地看著他。 “我欲去宣德樓前,你可要去?” 易漁皺眉:“所為何事?” “為陛下親政一事?!?/br> “前日還是子繁兄與我說,此事,陛下心中自有溝壑,我等,等著便是。” “再有溝壑,也經不住宮中太后借病拖延。” 易漁的眉頭不僅未展開,反倒皺得更深:“你不是這等急躁之人,再者,僅憑你一人,又如何能成事?” “我一人不行,在宣德樓前跪一個時辰不行,跪一日也不行。但若是所有留在開封府的舉子同跪,跪到孫太后自愿交出御寶為止呢?!” 易漁怔愣。 蕭棠已大笑,走出傘下,站在雨中,大聲道:“孫家這等家風,何以堪為國公?!孫家所出女,擾亂前朝與后宮,三番五次阻撓官家親政,甚至縱容貼身女官陷害當今陛下。天道也難容!” 路邊小販與行過的路人皆看向他。 蕭棠未再看任何一人,說完這番話,他往前行去,大步孤身走入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