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妖[重生] 完結(jié)+番外_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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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章心臟狂跳,他不是沒見過妖,只是從沒見過丑得如此驚心動魄的,連喊都忘了喊。 六只傀儡煉妖圍著胥錦和龍章繞了一陣,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嘯聲,同時從各個方位撲上來。 龍章呼吸幾乎滯住,胥錦眼中滿是不屑和不耐煩,周身真元運作,淡淡金芒從他握著烏金匕的右手浮現(xiàn),迎面沖來的妖物被烏金匕貫穿喉嚨。 他回頭似乎看也未看,橫擲出烏金匕,刀刃擦著龍章的脖頸而過,深深沒入背后妖物眉心。 胥錦猛地伸手,龍章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抗在肩膀上,堪堪避過掏向他后心的利爪。 他空手擰斷兩只傀儡煉妖的脖頸,將龍章穩(wěn)穩(wěn)放下,反手取回烏金匕,烏沉的雙眸盯住最后一只傀儡煉妖。 那妖物形狀可怖,隱隱可見原本是偽裝作成年男子的模樣,興許白天還扮作柳楚他爹。 它躊躇片刻,踏著同伴的尸身朝胥錦猛然襲來。 胥錦漫不經(jīng)心往前邁了一步,腳跟落地時,手里烏金匕攜著涌動的靈力刺入傀儡煉妖的內(nèi)府,卻保留了一分,停在妖丹前。 “你的主人是誰?” 他并沒等妖物回答,而是將手掌按在它腦后,靈力探入它殘存的靈識。然而不出意外,對方下手很小心,傀儡煉妖只是傀儡,記憶之中沒有任何多余訊息。 柳家滿門妖物喪命于此,胥錦帶龍章回府,直接把他丟回房間去睡覺。龍章已經(jīng)被沖擊得說不出話,就連小青鳥撲騰著落到他肩上也忘了躲。 沈府一片寂靜,胥錦沐浴過后仍無睡意,漫無目的地一直散步到裴珩書房外,裴珩竟也未睡,許是睡了又醒來的。 胥錦走過去,見他臉上已經(jīng)恢復(fù)清醒了,毫無醉意。 是喝了藥的緣故么? “怎么了?”胥錦看著他。 裴珩坐在書案后,抬眼看他道:“我留心讓人去查了查,柳楚一家,正是柳章銘從前家仆。” 第16章 夢醒 胥錦神思有些飄渺,一時沒想起來,頓了片刻才想到,是他們?nèi)サV脈時撿回來的小孩兒一家。 柳章銘夫婦因誣陷罪名入獄,在礦脈里死去,留下一個柳易,而家里家仆又被人所害制成妖傀,這一家人上上下下不知得罪了誰。 金鈺匆匆趕來稟報:“順著這條線下去,果真沒錯,鎏金礦脈和萊州府兵兵權(quán),并不在刺史程淵手里,而是莫盈開控制!礦脈監(jiān)工和兵力調(diào)動都往莫盈開手里遞過?!?/br> 裴珩垂眼道:“區(qū)區(qū)一個郡太守,控制了州刺史,難怪在任上五年未挪動過,有了實權(quán),何須虛位?鎏金簇私藏虛報,柳章銘當(dāng)年在任時應(yīng)當(dāng)就是揭發(fā)此時才被投入獄中。” 胥錦疑惑:“他怎么能手眼通天?” 裴珩道:“莫盈開是孫家門生,他就算只是個縣里的師爺,也有辦法脅迫刺史。” “刺史程淵真的沒參與么?”金鈺問。 “莫盈開應(yīng)當(dāng)會靜觀其變幾日,胥錦和我一起,去程淵府上看看?!迸徵癯烈鞯?。 刺史程淵那人,裴珩見過,身高九尺,眉眼端方,不說不動站在那,身上甚至有種浩然正氣。 若按臉來看,程刺史乃是廉潔清正、剛直不阿的好官一枚,舉止也無可挑剔。 可胥錦帶著裴珩從側(cè)院潛入時,所見卻不同。 刺史程淵府上不說金碧輝煌,也稱得上半個神仙洞府,進門撞進眼里的照壁上嵌著整尊紅珊瑚打磨的福祿安康四獸浮雕,院里奇花異草,屋頂琉璃碧瓦,正廳外頭四根柱子是整料楠木。 這倒和他本人的形象不大相符。 府里深夜無人,裴珩彈了彈那楠木柱子,回頭瞇起眼睛看了看院里閑庭信步的兩只幼年白虎。 “真是東海邊上的小江南啊?!迸徵竦?,“皇帝幸虧沒來這兒串門,不然也得羨慕羨慕。” 裴珩想想又搖搖頭:“這趟八成落空,招搖過市的都是小富貴,私吞鎏金簇這等膽大包天之事,程刺史怕是沒膽帶頭?!?/br> 裴珩和胥錦繞到了回廊外。 “私庫就在府里?”胥錦扶著裴珩的腰帶他翻過一道院墻,一偏頭就是裴珩清瘦俊朗的側(cè)頰。 “輕點兒小祖宗,腰都給你勒斷了。” 裴珩說話就要站直,胥錦又一把把他勾回來,手掌牢牢按著裴珩勁瘦的腰線靠向自己:“那邊有人?!?/br> 裴珩只好乖乖不動。 莫盈開cao控地方州府,頂著七品的官帽,從四品大員手里暗渡陳倉,私吞鎏金簇靈礦。萊州官最大的是刺史程淵,而莫盈開的賬本里,程淵分不到半點油水,私庫里更未見得有真東西。 程刺史冒著砍頭的風(fēng)險把鎏金簇送到莫盈開手里,自己一分錢不賺,到底是別有所圖還是身不由己? 月下,兩人悄無聲息避過偶爾經(jīng)過的仆從,潛進程淵書房。 裴珩被程刺史屋里熏香嗆得皺眉頭,胥錦直接閉氣,裴珩在程淵案頭敲了幾下,片刻后就打開機關(guān),博物架后一道暗門開啟,裴珩直接走了進去。 堂堂瑞親王,要夜探一個地方官,裴珩著實覺得自己皇侄派的這道欽差令不妥。 下了二十幾道臺階,眼前豁然開朗,地下石室一間挨著一間,不外乎金銀珠寶散落滿地,卻果真如裴珩所料,沒有半點鎏金簇的影子。 裴珩對遍地珠光寶氣看也不看,走到一間格外陰冷的石室才駐足。 這間石室只有兩排木架從地到頂,架子上整整齊齊擺著密封木桶,仿佛是釀酒的器皿。 胥錦鼻尖微動,眉頭蹙起:“什么東西?味道這么膩?!?/br> 裴珩取下一只小木桶,抽出胥錦的烏金匕撬開桶塞,借著密室燈臺的光亮看清里面搖動的濃稠液體。 桶里的漿液呈濃郁的金色,仿佛是黃金打成了碎屑溶進酒里,那漿液散發(fā)出甜得瘆人的氣息,裴珩把封塞扣好,將木桶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