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妖[重生] 完結(jié)+番外_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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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與頸旁相觸,胥錦感覺他的手漸漸不再那么冰涼,像是一點點活了過來。 “喲,這話不該我問你么?”裴珩一笑,偏過頭打量他片刻:“你是妖?為何不化形?” 胥錦道:“化形后好殺了你么?” 裴珩渾不在意,若有所思道:“化不了形,一定是傷了。傷了還敢闖到我這里,要么別無所圖,要么是圖個死得痛快。” 胥錦冷漠地看著他。 裴珩笑容散漫:“我猜你是別無所圖,走投無路?!?/br> 裴珩修長手指拈著長匕旋了個花兒,刀刃依舊抵在不速之客頸側(cè)。只見少年雙眼如墨一般,清澈沉靜,又十分不馴。 大燕帝國皇族自古天賦靈蘊,靈力雖淡薄,卻也不是絕對意義上的凡人,當(dāng)世的妖得以入世,只要不作亂不為禍,與人共處很常見。裴珩思忖著要么直接放走了事,省得惹出一樁官司。 圍阻在十艘巨船周圍的水幕已降下,海妖遍尋胥錦不得,被溫戈出手殺死大半,不敢再留,紛紛潛入深海,逃往遠處。 疾風(fēng)驟雨漸漸平歇,滔天浪潮恢復(fù)尋常,皇帝裴洹一聲令下,戰(zhàn)艦立即趕至,確認眾人平安與否。 外頭眼看都要翻天了,皇帝急怒攻心,為了把他九皇叔全須全尾弄出來,就差把半個東海的妖物趕盡殺絕。 小皇帝想不到,九皇叔本人正閑得發(fā)慌,百無聊賴按著一臉不情愿的鮫妖,頻頻惹得胥錦殺心頓起。 甲板上沉重迅疾的腳步聲漸近,金鈺的聲音遠遠就傳來,像是有意提醒:“我家公子一直在休息,必定平安無恙,大人直接回去稟報便可,不必親自來確認了……” “金大人,在下還奉了一道命令,須得仔細清查所有船只,篩查妖物,尤其要確保這位平安……” 而外頭風(fēng)雨嘈雜蓋過了說話聲,直至近得不能再近,裴珩才聽見外頭兵荒馬亂的端倪,心念急轉(zhuǎn)。 來人顯然是奉皇命搜查妖物的,他和皇帝近來有些僵,若恰好在他房中找出胥錦,麻煩必然隨踵而至。 裴珩又嘆了口氣,他房中素來擺設(shè)得空曠,幾扇屏風(fēng)均是玉石整雕或鸞金線刺繡,薄玉輕紗的藏不住什么。 胥錦蹙眉,兩人看著彼此,裴珩攥住他手腕往來一拽,胥錦想抗拒,但他的力氣連站著都勉強,竟被這病弱的男人一把拽過去,攬著他的腰雙雙倒在錦榻上。 胥錦被他箍在懷里,目中沉沉寒意,抬眼卻見裴珩清冶的下頜與修長頸線。 “被他們帶走,你就剩下死路一條了?!迸徵竦穆曇粼谒叺?。 隨后那人的手靈巧無比地按在胥錦衣襟,迅速給他寬衣解帶,胥錦伸手要扣他手腕,裴珩卻作勢傾過身子,害得胥錦險些要跌下靠榻去。 他不得已攬住裴珩的腰,鼻尖緊挨著裴珩綢袍衣襟露出的半截鎖骨,細微的海棠花木氣息涌進鼻息。 這個人似乎與從前所見的人都不一樣。 他以刀刃抵在自己頸邊,卻不傷自己分毫,就這么猖狂地拉近到親密無間的距離。 胥錦幾乎想要噬咬那溫潤的皮膚,看那隱約可見的血管中,究竟血液是否如這個人一樣的香甜。 門外腳步一點點接近。 裴珩手上解衣動作不停,聲音從容,帶著些笑意:“別亂動,應(yīng)付一下?!?/br> 胥錦的手微微用了力,那人的腰很細,他幾乎能從清晰的觸感中描摹出流暢的腰際線條??M繞鼻尖的淡淡藥香和海棠香、耳際清澈的低沉聲音,令他被殺意所包裹凍結(jié)的胸膛被融出一絲縫隙。 裴珩拽過薄鍛,手在薄鍛下將胥錦上衣褪了褪,略一頓:“這么多傷?” “做什么?”胥錦不滿他得寸進尺扒衣裳的舉動,裴珩卻似是未卜先知,勾著胥錦的腰把他攬緊在懷里不讓動,大言不慚道:“咱們誰也沒占誰便宜,對不對?” 他若不是此時的強弩之末光景,隨手就可以殺了裴珩。 胥錦有些咬牙切齒,但柔軟的錦榻和裴珩的氣息與身體令他徒生些許疲憊,緊繃的神經(jīng)幾乎有些意亂,被裴珩擺弄著擁在懷里,實在不想動了,手握緊裴珩的側(cè)腰,放了句似是而非的狠話:“可別后悔?!?/br> 裴珩一心注意著門外的動靜,思緒飛快,也未聽他說了什么,哄人一樣在他腰后輕拍了拍:“別說話,困了可以睡。” 胥錦對這膽大包天的漂亮病鬼無可奈何,胸膛中呼之欲出的心緒復(fù)雜極了。 滿身外傷內(nèi)傷蘇醒過來,疼痛與倦意侵襲,被裴珩溫暖的氣息完全占據(jù),他忽然莫名感到對這個人無端的思念。 沿胸腔攀爬,洶涌而上,像是已經(jīng)思念了千年萬年。 作者有話要說: 胥錦:初次見面,夫人好兇 —— 珩,讀音同“橫” 第3章 傷痕 外頭腳步聲不斷靠地近,眨眼就到門口。 金鈺在甲板上拖延了一陣子,禁軍副將有諭旨在身,最后還是挨個檢查船上房間。 “我家公子便在此休息。” 金鈺彬彬有禮在旁提醒道,他并沒有阻攔,就那么看著禁軍副將。 副將按在門上的手停了片刻,看了眼皮笑rou不笑的金鈺,心里還真打了下鼓。 瑞親王裴珩是當(dāng)今陛下裴洹的皇叔,大燕帝國再沒幾個比他尊貴的人,就算皇帝本人見了他,也沒有隨意僭越的道理。 何況帝國半壁江山都是瑞王打下來的,曾經(jīng)他手下昭武玄甲四十萬,鐵浮屠鎮(zhèn)守國土千里,便是今日北大營兵權(quán)上交天子手中,也是裴珩自愿。他若真的要誰的人頭,那人恐怕也只有拱手送上的份兒。 一邊是皇令,一邊是瑞親王,得罪誰也就是早上死和下午死的區(qū)別。 副將沉了沉氣,還是干脆果斷推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