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很可口_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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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沒有明示雁親王,只是話里有話告知他——皇兒,別弄得人盡皆知,收斂些。 顧玄弈無奈道:“父皇,任何芝麻大的小事,只要是在兒臣府里發(fā)生,無論是不是捕風捉影,都能被他們夸大成一件天大的事,再經(jīng)過人們口口相傳、添油加醋,就算本來沒有的事,也被他們說成了有?!?/br> 皇帝不再說什么,笑著讓顧玄弈過來陪他賞畫。 回到雁親王府,顧玄弈傳令下去,今后誰再敢將王府里的事傳到外頭去,他就割了那人的舌頭,絕非說笑;在府里更不能談論雅云軒內(nèi)那人的事,誰若違背,直接趕出府去。 定完這些規(guī)則后,顧玄弈徑直走向雅云軒,遠遠就看見安文卿坐在院子里曬太陽,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這人總算不悶在房間里愿意出來走走,走近些才發(fā)現(xiàn)安文卿對面還坐著一人,正是薛敬。 顧玄弈并不喜歡薛敬和安文卿有所接觸,臉上的喜色暗下幾分,也不直接走到安文卿面前,就站在幾米外聽他們能聊什么內(nèi)容,薛敬自然是看到了顧玄弈,沒有提醒安文卿。 石桌上,茶杯里的清茶飄著幾片上好的茶葉,茶面映著藍天白云,安文卿好久沒有出來見到陽光吹吹微風,和煦的日光烘得全身暖洋洋,所以他雖然不認識薛敬,明知薛敬是顧玄弈的人還愿意跟薛敬閑聊幾句。 “薛神醫(yī),世上有什么藥石能讓人完全改變外表形態(tài)嗎?” “有,只不過是能讓皮膚變得松弛老態(tài)畢現(xiàn),自然也就跟原本相貌相去甚遠,可惜若是仔細觀察還是能發(fā)現(xiàn)點相似之處?!?/br> 安文卿又問:“那有能在短短幾個時辰內(nèi)就治好出血傷口的藥物嗎?” 薛敬一副云淡風輕的高深模樣:“你可是在意你被杖責后不見的傷?那是我治好的。至于藥方,恕我不能相告。” 什么有用的信息都問不到,安文卿作罷,干脆伏在石桌上小憩,石板微涼,陽光正暖,無人打擾的庭院,這一切都讓安文卿稍稍卸下心防,淺淺而眠。 這逸于安逸一幕落在薛敬眼中,他淺笑著看向安文卿背后的顧玄弈:“你喜歡的人也太沒有防備之心?!?/br> 顧玄弈抬手示意薛敬不要說話,將身上衣服脫下一件披在安文卿背上,然后和薛敬來到不遠處,在這里說話既不會吵到安文卿又能看到安文卿動向。 薛敬問他:“你打算何時靜下心跟我學習適應魔氣,總要給我個準確時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任由你拖延下去?!?/br> 見敷衍不下去,顧玄弈目之所及一直是安文卿那個方向:“等我和他安穩(wěn)些后,他現(xiàn)在對我仍然心存芥蒂,我怎么甘心?!?/br> “真是麻煩?!鳖櫺倪@個回答根本不符合薛敬的預期,薛敬面上毫無半點喜色,但也沒有生氣,“人都在你身邊了,而且那顆心本就屬于你,你還要奢求什么。” “自然是要他的心甘情愿。” 薛敬一臉嫌棄:“好吧好吧,我再給你點時日。我過幾天有事要辦,可能約有十來天不在,若是出什么問題,你自己看著辦,我可幫不了?!?/br> 顧玄弈樂得不受薛敬監(jiān)視的日子,面上不動神色點頭表示明白。 薛敬走后,顧玄弈來到安文卿身邊,輕聲喚著安文卿的名字,安文卿沒有回應,已然熟睡,顧玄弈便溫柔抱起他回屋,免得受寒。 安文卿隱隱有醒來的跡象,顧玄弈放輕動作,溫香軟玉在懷,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顧玄弈將人放在床上后偷偷竊吻一枚,而后離去。 他一走,床上的人翻個身子面朝床內(nèi)墻壁,睜開了眼睛。 指尖撫上唇瓣上殘留的溫度,安文卿神眸暗淡,小小嘆息。 夜幕降臨,顧玄弈褪下外衣,正要躺床上睡,突然發(fā)覺屋里黑暗的角落里有一絲異樣,像是藏著一個人影:“誰?!” 黑影動了動,從陰暗中走出來到光明處,語調(diào)輕松歡樂:“申哥哥,你竟然才發(fā)現(xiàn)我,我都在這里待了快半天時間!” 言語里的熟絡讓顧玄弈呆愣片刻,薛敬從未告知自己還有這么一個人存在,一時不知如何應對,只能硬撐著,先不搭話。 那人蹦蹦跳跳來到顧玄弈面前,扯著顧玄弈的衣袖左右搖晃,撒嬌:“申哥哥,你怎么了嘛,見到小米不開心嗎?怎么板著臉,笑一笑?!?/br> 她伸手想要用手指去戳顧玄弈的臉頰,意圖將顧玄弈的嘴角扯上去露出笑容來,被顧玄弈后退一步躲開。 自稱小米的妙齡女子微微歪頭,探究好奇的視線游走在顧玄弈臉上,面前這個人的確是朱申,卻好像不是她的申哥哥,這種疏離感是怎么回事??? 顧玄弈努力維持著表面的鎮(zhèn)定:“小米,本……我現(xiàn)在身體不適想要休息,有事我們改天聊,好不好?” 那個本王差點脫口而出,幸好及時止住,從這位陌生女子身上表現(xiàn)出的親密態(tài)度可以看出兩人關(guān)系非同一般,在這個前提下,真正的雁親王朱申怎么可能還用“本王”這個自稱與她說話。 小米覺得哪里奇怪,又說不出哪里奇怪,既然申哥哥覺得身體不適不便多言,想到近日聽到的外界傳言,小米暫且退下:“那好,我改天再來找申哥哥,給你講故事!” 能打發(fā)走就趕緊打發(fā)走,顧玄弈滿口答應下,而后便送這姑娘出門,不想這姑娘并不走正路,直接從窗口躥出去,動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個常年不走尋常路的練家子。 送走不速之客,顧玄弈松下一口氣,明天去問問張權(quán)和薛敬,看看能不能知道這姑娘的身份。 符米沒有離開王府,從顧玄弈這邊出來后徑直來到雅云軒,夜晚的雅云軒也有人把手,符米這才確認外界傳言不虛,申哥哥當真在這未來王妃才能住的閣樓里藏了人。 但她不信會是個男人,如果真是男人……那肯定是申哥哥別有用意! 符米輕功了得,擅長隱藏身形,即使是譚敬都不曾察覺到有這么一號人物出現(xiàn)在雁親王朱申身邊,而朱申也不曾向任何人提起過符米。 于朱申而言,符米是他心頭的朱砂痣,也是白月光,他親近她、憐愛她、寵愛她,卻不敢坦白心事。 或許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命運,無法給人長久的未來,他的每一天,活到便是賺到。 悄無聲息,符米潛入安文卿的房間,床上那人呼吸均勻,顯然是正安穩(wěn)睡著,符米從懷里取出一個火折子,點燃一盞油燈,用手掩著光,弓手弓腳接近床頭位置,微弱的火光映出安文卿的睡臉,是個好看的男子。 符米嘟起嘴,趴在床沿看著,小聲嘟噥:“申哥哥為什么要讓你住在這里,為什么呀?”她想不出個理由來,只能自己生悶氣,“申哥哥總是這樣,心里有什么打算都不告訴我,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哪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br> 捶打著地面發(fā)泄不悅,再抬頭,對上一雙疑惑的眼睛,那雙眼睛里的困惑緩慢變成驚恐,符米趕緊抬手捂住安文卿的嘴,堵住那差點喊出來的話語。 符米告訴安文卿:“我不是壞人,不會傷害你?!?/br> 對方只是個小姑娘,安文卿勉強覺得能信,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喊人來,符米緩緩移開手,確信對方真的不會再胡亂喊出聲,才迅速抽離手,垂在身側(cè)。 符米現(xiàn)在是跪坐在地上的姿勢,她微微前傾身子,好看清安文卿臉上的表情:“你是誰,為什么他會將你安排在這里?門外好多人守著,是來保護你的安全還是防止你逃跑?” 符米將心里的疑問一股腦全都問出來,靈秀的瞳眸里滿是好奇。 安文卿沒有先回答,而是問她:“你是雁親王還是顧玄弈的人?” 符米:“顧玄弈是誰?” 安文卿頓了頓,又問她:“你是怎么躲過守衛(wèi)們的視線進來的?” 符米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世上沒有我進不來的地方?!?/br> “那你能帶我離開這里?”